年紀稍長的前輩圍著,在草坡上玩耍遊戲,草坡旁邊的長桌上擺滿了各樣的美食美酒,彷彿是一個倍受寵愛的小公主。
這一幅畫面看上去似乎只有在天堂仙界才會出現,但如果去仔細地窺探這些“神男仙女”的內心,或者讓他們洗洗臉,卸掉掩飾的妝容,白雨幽的嘴角泛起陰寒的冷笑,他心想,我保證你們會噁心得三天吃不下去飯,哦不,是十天……
白雨幽收斂好自己的心情,很是低調地垂頭從樂園的邊緣穿過,然後裝聾作啞。
這也沒辦法,誰叫他就是那麼孬呢。
“那個不是白雨幽?膽子真大,像他那種級別的人,居然還敢來這裡。”
“誰啊,誰是白雨幽?聽都沒聽過還有這麼一號人物呢!”
“哎呀!快看他的衣服和臉,髒兮兮的,真不知道多少天沒洗過了,真是噁心死了!”
“這種渣碎,真是見了一次就想收拾他一次!得趕緊想想什麼好辦法治治他。”
“對!就是賤種,才幾天不給他舒舒皮,他就覺得渾身癢癢,這次一定要整得徹底一點。”
又來了。他們又來了。他一直都在忍受著這種非人的待遇。
白雨幽拖著那雙彷彿灌了鉛水的腿,一瘸一拐地加快了速度,而且這腿就是前些天被這些人打傷的,他妄想著能夠逃開他們的愚弄和欺辱。直到眼前終於出現了蛇窟的入口,白雨幽稍稍鬆了一口氣。
提起一大簍筐,這裡面是前些天他幾乎冒著生命危險在沼澤地裡抓來的老鼠和蛤蟆,彎身鑽進了蛇窟,口中還唸唸有詞著:“好了哦,肥肥的老鼠肉和蛤蟆兒來了,你們可以飽餐一頓了。”
飼養這滿滿一蛇窟的毒蛇,是他的勞作任務之一,然而這樣低階骯髒的工作是隻有白幽宮內犯了錯的罪人才會做的,而且還是幾人合力負責一個蛇窟。
密密麻麻的蛇群纏繞成一大團,似乎對白雨幽已經很是熟悉,溫順地朝白雨幽的方向爬來,涼颼颼的蛇身蜷縮在白雨幽的腳下。白雨幽最近才悟出的道理,這世上有些人是不如這些腌臢畜生可愛的。
當然,能夠把這些殘暴的毒蛇訓練得這樣溫馴,白雨幽也要付出慘痛的代價,好比他那千瘡百孔的小腿,甚至有些傷口到現在還在反反覆覆地發炎糜爛。
難得能和這些蛇朋友單獨呆一會兒,白雨幽也趁機偷了會兒懶。心情少有寧靜的時候,那些滿肚子壞水沒處使的賤人便追了過來,就知道逃不過……
白雨幽被幾個人七手八腳地從蛇窟裡面拖出來,二話不說地便是一陣拳打腳踢。
白雨幽只能用雙臂護住至關重要的頭部,然後看見同來的女伴們立身一旁、含笑旁觀。
“哎呀,師哥,你看他那個賤種,居然用那種下流的眼神看人家。”其中一個女伴死作死作地嬌嗲道,兩隻掉了鉛粉的枯黃爪子遮擋住一團青氣的骷髏臉。
“什麼?他居然敢輕薄我們的笑笑師妹?”施暴的男士們終於停手,只是怒火更勝於之前。
又有一個似乎想到了什麼好辦法,喝道:“你們都給我讓開,我來讓這小子知道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貨色!”然後,撩起自己下襬,原地岔開雙腿,對著抱頭在地一副鳥樣的白雨幽高高在上地鄙視道:“你,從我下面鑽過去!”很好,短小精悍的命令語句。
圍觀的人群立即爆喝,歡呼著“好棒啊好棒啊”“好好玩哦好好玩哦”。
由於沒有了外界的攻擊,白雨幽放鬆了身體仰躺在地上。然後,抬手抓了抓自己亂蓬蓬的頭髮,似乎掉下來不少的蝨子。煙霧朦朧的灰色眼眸,乍看上去像是個瞎子。歡呼聲中,白雨幽爬了起來,四肢著地,瘦小的身體聚整合一團像一隻病狗。再然後,手腳並用的飛速地鑽過那岔開的兩腿間,那個任何人都可以的……□,他現在都可以鑽的。
“什麼呀?他怎麼那麼不要臉地就直接鑽了?”對於白雨幽乾脆利落地鑽了的這件事,女孩子們都失望極了,紛紛皺起了眉頭,陰森森的毒眸又像在想什麼駭人的毒計。
“就是就是,我還想看他想求個饒、哭天搶地什麼的……真是太不要臉了!”
白雨幽跪在地上,點頭哈腰地問道:“那……要不我再鑽一次?”
“啪——”響亮的一個巴掌聲,一個女孩子衝到白雨幽的跟前,然後咬牙切齒地說:“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女孩的舉動引起了大家的共鳴,於是新的毒計又再次產生了。
雖說,白雨幽孬得無可救藥,但在白幽宮這樣偌大的磨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