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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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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璧求瑕

作者:仲心宛琴

文案:

玉無瑕塵不染,知逸無蹤東陵晚。

白璧求瑕,美玉蒙塵。

一朝夢碎,情殤離散。

飛絮雪落,從春到冬,是一個輪迴。

這個故事依舊屬於風華絕世錄那個大系列,嘎嘎~冷心巖同學就是冷若寒的父親~~(≧▽≦)/~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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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無星之夜,朗月高懸。

二人二騎,在長安通往洛陽的官道上,一路賓士。噠噠的馬蹄聲錯落空靈,迴響在這寒月清冷的夜晚,平添了幾分令人顫抖的寂寥和肅殺。

略微落後一步的馬是純黑的,皮毛光澤即使在夜晚也彷彿熠熠。騎馬的是個揹著長劍的年輕人,神情冷峻而恭謹,不苟言笑。而在前面奔跑的駿馬,卻是匹無一絲雜色的純白良駒,身形挺拔昂揚,如同從月中落下,又與這夜晚的月色很好得融合。

這匹馬的主人,是一個裹著雪白斗篷的少年。

“籲——”白色駿馬忽然一聲長嘶,少年用力收緊了韁繩,馬兒一頓,立刻停住,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白色的馬一停,騎黑馬的年輕人也立刻拉住韁繩,飛身下馬,伏跪在少年面前,背脊微微拱起,戒備四周,同時也靜靜等候。

少年褪下斗篷,露出一張英俊卻又稍顯稚嫩的臉龐。他停在馬上,居高臨下得俯視著年輕人,不說一字,然而舉手投足流露出的貴氣分毫不曾損減。

凜然一笑,少年眉心的一點硃砂,映襯出他黑瞳中森森如寒星般的氣息:“知玄,還有多久到洛陽?”

知玄的聲音硬如冰凌,如同他本人一般得嚴肅而不帶絲毫感情:“回王爺,依照這兩匹馬的腳程,再有兩個時辰便可到達。”

這少年正是十年之後,即將掌握整個大冕命脈的護國親王。然而此時此刻,他不過是個剛剛搬出宮分了府邸的一字王,瑜王冷心巖。大冕祖制,男子二十成人之禮,之後方可有領兵統轄之權,治國輔政之力。今年剛剛滿十七歲的冷心巖,因是當今聖上的唯一同胞兄弟,破例冊封一字瑜王,兼掌大理寺。

冷心巖垂眸,略微思忖片刻,點了點頭,道:“離天亮尚有三個時辰,那不急,我們且徐行一會兒。”說罷輕輕踢了□駿馬一下。

白馬感受到主人的命令,打了個響鼻,慢慢邁開步子,如同在散步般前行。

知玄依舊臉色巋然不動,飛身上馬,按轡跟在冷心巖身後。

月白風清,吹拂過臉頰的氣息有著深夜的曼妙,黑魆魆的影子婆娑一片,卻投在冷心岩心底一方閒情。

“果真是夜色撩人。”不甚文雅地伸了個懶腰,冷心巖還沒有褪去這個年紀該有的稚嫩,興致很好得四處張望,即使是這般冷清的地方,也讓他很是欣喜。“知玄,這條官道是皇兄登基那年整修的吧?”

“是。”知玄一面回答,一面仍然繃著臉,補充道,“為方便與洛陽陪都的往來,皇上特許在宵禁之外的時間商賈行走,白日這條道上,想必十分熱鬧。”

“所以還是月夜疾馳適合我們。”冷心巖帶著幾分得意,忽然又似想到了什麼,嘆了口氣,“唉,可惜是去查命案,辜負這良辰美景。”

洛陽連續發生多起命案,洛陽知府查案不力,求助於洛陽侯東陵宇,東陵宇也沒有什麼頭緒,只好又把案子上報朝廷,輾轉反覆,最後還是冷心巖接下了這個爛攤子。

“知玄,這洛陽侯東陵家,聽說在洛陽聲望極高,你是洛陽羽護軍出身,可知道什麼?”想起出發前大理寺卿送來的卷宗書折,冷心巖忍不住有些好奇,他雖然文武雙全,不過到底是深宮裡長大的皇子,對於外界人事,卻是知之甚少的。

知玄跟隨冷心巖已有三四年了,早已摸清楚這小王爺的脾性,他問一句,必得將與之相關的都答了,才算是回了他的話:“洛陽侯東陵家祖上是跟著天演文武昭聖帝一起打江山的,因功封侯,坐鎮洛陽已有三百年,若論在洛陽的聲望,卻是連朝廷也比不上的。而且東陵家也是習武傳家,在武林也有一定的地位。”

“哦?”

“這一代的洛陽侯東陵宇武功平平,資質一般,為人也只能說是老實規矩,本是擔不起東陵家的,但他有兩個好兒子,卻是風標出世,王爺倒是值得一交。”

冷心巖眼前一亮,漫聲道:“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