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應該不錯,我現在也覺得這裡不屬於我”感覺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她有了一份從沒有過的踏實,以前怎麼不知呢,他的懷抱可以這樣安寧,
“嗯,我們這就走,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歡你笑的樣子,最喜歡你笑時那一對梨渦,如小兔一樣可愛”輕輕撫著那消瘦的背,他笑著說著,只是眼中溢位酸澀之物,
輕推開些,他凝著那張他日思夜想的顏,長長的睫毛上還沾著未乾的淚痕,嘴角卻掛著甜甜的笑,以如初時那般,他看的懂,纖長的指輕叩在他的心口,像是在撫觸他那顆碎掉的心兒,抬手又將人兒壓在胸口,那裡只裝著你,你現在知了吧,
陽光不自覺的又渲染進來,散在兩人的身上,如同是黑色的石上綻開的一朵嬌蘭,畫面是美的,
起身,把她緊攏在懷裡,她答應了,所以要立刻走,她從小性子就急迫,想到的事,都是語出,必行,
“若兒,我們走了,”白簫抱起溪若走的是正門,他想她是從正門進來的,所以要走也要從正門出,
府中的侍衛,一下子聚攏,只見一路血腥,她在他的懷裡,卻安穩一如,踏著屍體一路走過,終還是出了府門,陽光下刀上的血漬豔紅滴落,如他胳膊上翻湧的皮肉是一樣的顏色,他卻像無知,只管低聲輕喚,“若兒,我們走嘍,去找屬於我們的幸福”
眾侍衛看著這半瘋癲的人,誰都不願在上前一步,竟半攻半讓的閃出一路來,望著一襲黑色的背景漸離漸遠,眾人眼裡閃過許多種疑惑,
浪過後,水面是一如的平靜,只是誰又懂波濤中的洶湧。
無顏回來,當看見徐福那平躺的身子時,他笑了,指著徐福他大聲吆喝,“裝什麼裝,不裝你也快如此了”說完便轉身就走,還不忘回頭對淺陌說,“讓老徐起來去玩會,老躺著不好”,
淺陌揉揉他的發說“好”不過這次沒笑。
三天裡,無顏不吃不睡,半臥在床榻上他對淺陌說,“我不能睡,這萬一老徐回來看見我睡了,不就和他說不上話了麼,這幾日我特想和他聊聊功課”
淺陌伸手把他擁在懷裡說,“好,我陪你”。
三天後,無顏輕依在淺陌的懷裡,往日嬌嫩的唇泛著蒼白,他對淺陌說“爺,下輩子,我想給老徐當兒子,好好孝敬他”,
淺陌將頭抵在他的頭頂輕輕的摩挲說“好,我們一起”。
緣來緣去一場空,到頭來還不是一堆黃土相伴,也許在意的,糾結的的不是那一緣始緣終,而是午夜夢迴千百繞心的過程。
人兒去了,如花凋,如葉落,二者來年還可以重生,可是人兒呢 。
戰王府出了如此的大事,宮中自是知曉了訊息,皇后更是一病不起,給夜淵施壓,還有那左丞相更是長跪大殿一天一夜,請他明見,
夜淵面對如此的壓力,卻硬生生丟擲一句話,“陌兒不是如此心殘之人,何況溪若屍身已被歹人擄走,這是何意,有待分曉,所以陌兒罪不及死,誰在多說一句要陌兒的命,休怪朕狠戾”,
淺陌跪於大殿上凝著夜淵,他對於他卻是個好父親,一如的寵溺,只是這是不是在償還於他的愧疚呢,
又回想起記憶裡那一雙如他一般的淺藍色的雙眸,他想她應該是高興的,因為她走時說過,除了她,他便是他最親的人,要放下芥蒂,好好愛他,幼年的他雖不太懂,但卻是含著淚點頭了,
母妃,你放心,我從沒想過要如何,我只想要找一份安寧,過一份安好,現在還多了個心願,就是他若安好,他便快樂。
事情到如此地步,夜淵雖阻了火力,但卻還是要象徵性的懲罰一下,已安撫某些人的情緒,所以淺陌死罪可免,可這活罪也難逃,
為了減免犯下的罪,夜淵派他去江南徹查賑災銀兩被貪一案,這是個棘手的案子,百姓的救命錢被一些無恥官員樂顛顛的扣下,級級分刮下,到百姓手裡的,只是一碗沒有米的湯水,
夜緣拉著他的手,說得沉重,“陌兒,去吧,父皇等你的好訊息”,
淺陌第一次從夜淵眼裡看到疲憊之色,
他老了,背似有點彎了,不在直挺,髮絲有了銀白,不在如夜,連笑容裡都有了一絲倦意,忍不住伸手出覆上那一雙大手,小時候感覺那是一雙充滿力量的大手,可現在也似不在那麼有力,
“父皇,兒臣會早去早回,你好好的等兒臣的好訊息,回來兒臣陪你喝幾杯”
語氣雖如之前的淺淡,可是裡面卻有著化不開的情感,夜淵聽懂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