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的下巴,逼他看著自己,“恐怕你從來沒有把他當作朋友吧!”
聽了男人的話夏小唯有瞬間的心虛。他身邊多是沈煜棋這般的狐朋狗友,徐蘊這樣的溫室花朵於他看來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從未想過要將徐蘊納入他的世界。
見他陷入了沈思,徐堅冷笑一聲,說:“被我說中了?”
“是又怎樣?”夏小唯跟著冷笑了一下,“不、不、不覺得你管太多了麼?”
因為喝了酒的關係夏小唯口齒有些不伶俐,氣勢上便差了幾分,惹得徐堅含笑看了他一眼。轉眼間電梯已經到了指定樓層,電梯門重又徐徐開了。夏小唯再度慌張起來,他手舞足蹈地試圖抓住什麼然而徐堅輕而易舉就將他扛至肩頭,房卡從夏小唯的口袋裡掉落在地。徐堅彎下身去拾起房卡,可憐夏小唯被迫趴在那人肩頭嚇得花容失色。徐堅將房卡插至卡槽,而後一腳踹開房門,徑直奔至床邊將夏小唯重重地摔到了床上。
酒店的床簡陋而又堅硬,夏小唯被摔得眼冒金星,一時頭腦都有些發懵了。他還未反應過來,徐堅便不耐地扯開自己身上的襯衫而後俯下身來。夏小唯打了一個激靈,想往床下爬卻被徐堅用力扯了回來。夏小唯心頭漫過一陣絕望,睜著一雙大眼望著上方的人,難過地問道:“為什麼非要這樣?強迫別人很好玩麼?”
徐堅似乎當真思考了一下,而後才道:“好玩。”
夏小唯還想說什麼,徐堅似已不耐,他將夏小唯的兩隻手牢牢地禁錮在頭頂,而後薄唇毫不留情地覆蓋下來。他惡狠狠地吮吸著夏小唯頸間白皙的肌膚,所過之處留下一片粉紅的曖昧印記。而後他又吻上夏小唯的唇,夏小唯用盡全身力氣咬了那人一口,唇舌之間湧上一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就在這一瞬間徐堅吃痛放開了他。
夏小唯連忙以最快的速度連滾帶爬地跳下床,他剛跌落床沿,方才還捂著嘴唇的徐堅眼疾手快地出手抓住了他。夏小唯驚恐地被迫轉過身,只見那人的薄唇上還有他留下的猩紅印記,看得人觸目驚心。夏小唯吞了一口帶著強烈血腥味的口水,絕望地說:“何必呢?”
徐堅邪邪地勾起嘴角,說:“那你又是何必呢?又不是第一次,裝什麼純潔?”
這句似曾相識的話語讓夏小唯瞬間石化,他想到了連秋,而後思維便似乎隨著那人飄到了很遠的地方。他想到連秋曾說過的“無論你遇到什麼樣的困難,我一定在你身前護著你”,只覺得心如刀絞。上回連秋在酒店裡護了他一次,但終究沒有辦法護他第二次。這樣想著,他的眼淚便流了下來。
唇間吻到一滴晶瑩的淚,徐堅立即停頓了下來,微皺著眉看著身下的人:“你哭什麼?”
想到連秋溫暖的笑容夏小唯的眼淚流得越發洶湧,很快眼前變得模糊一片。出人意料的是徐堅竟也就此停下動作,只默不作聲地看著他。
夏小唯突然便明白過來這人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便嗚咽著問:“你看著我幹什麼?”
“看你還能哭多久。”
夏小唯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擠出一個破涕為笑的表情,用可憐巴巴的語氣說:“怎麼辦?我突然想上廁所。”
“給我忍著。”徐堅冷冷地說。
夏小唯用一雙梨花帶雨的大眼望著他,軟軟地哀求:“求求你,讓我去下廁所吧。”
徐堅看了他一會,大方地放開他:“去吧。”
夏小唯如獲大赦,他迅速地溜進廁所,將門反鎖後長出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只過了幾秒,夏小唯就後知後覺地發現這是一扇透明的玻璃門,徐堅只需踢上一腳,這道防線便可被他輕易破解。夏小唯心驚膽戰地想著,那人已如鬼魅般出現在門外,臉上滿是獵人看待獵物一般的神情。兩人隔著門相望了一會,徐堅裸著上身兩手插在牛仔褲的口袋裡一臉的悠然自得,相形之下夏小唯如貓爪下的老鼠一般戰戰兢兢。徐堅看了他一會,竟然背靠著門坐了一下,而後點上了一根菸,獨自吞雲吐霧起來。
這一下太過出乎夏小唯的意料,他愣愣地望著那個堅挺的背影,許久都回不過神來。
“今天我兄弟被判了死刑。”徐堅突然開口了,“死刑立即執行。”
夏小唯迅速反應過來,便問:“是那個想吃猴腦的?”
徐堅沈默了很久,才低低地應了一聲。這一聲似乎花去了他全身的力氣,之後他便陷入了無邊的沈默。
黑社會在報紙雜誌上往往是危害社會的代名詞,然而對徐堅他們來說卻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團體。夏小唯默默地想著,背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