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胸口上有一個紅點,殺手正用紅外線瞄準他的心臟。夜正暗叫不妙,身體也飛速的移動,晃身避開要害的時候,隱約看到不知從何處飛來一道亮光射飛暗殺者。暗殺者悶哼一聲,隨即一顆子彈穿過夜的左胸,夜一個踉蹌,從牆上摔了回來。
巖介吃了一驚,立刻轉過身搜尋著開槍的人,只見一個黑色的影子捂著自己的手臂飛快的跳出牆外,再飛快的奔入夜幕中。而原本在牆外蹲點的兩人,見御堂的人已經跟著翻出了牆,才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也飛快的分散著奔入黑暗中。
夜身負重傷被御堂家的人擒住,當他被壓到御堂面前時,他已經失血過多暈過去的他被人用水潑醒。
被吵醒的御堂攏著一件浴衣,表情極其痛恨的盯著正被壓跪在地上的夜。待人將夜臉上的面巾撕去,御堂看到居然是夜這張蒼白的臉,於是冷冷的笑出聲來,“我還當是誰呢?這不是堂主的少爺麼?不知道少爺深夜造訪寒舍是所為何事?”
夜痛苦的忍耐著,胸口上的疼痛讓他大汗淋淋,為了忍耐住不當場昏厥過去,夜的身體就已經難以自控的顫抖。此刻的他,根本沒有絲毫的力氣回答御堂的話。
御堂御堂高傲的走下去捏住夜的下巴,“這張臉,長得還真像那個討厭的男人啊。你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象成是那個男人落魄時的樣子呢。說,是神崎龍翼派你來的還是神崎克哉派你來的?你來這裡有什麼目的?”
夜痛得汗水大滴大滴的落下來,他的血仍舊潺潺的流,他的雙眼已經開始模糊不清。完了,夜在心中苦笑,要是御堂再不幫他止血,他今晚一定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
見夜已經處於昏厥邊緣,御堂嘴上突然勾起了一個惡魔般的笑容,伸出手去,用兩根手指對著夜還在往外冒血的傷口輕輕的按了下去。
“啊!”夜痛苦的尖叫一聲,因為疼痛而全身痙攣。
見夜被折磨得煞白了臉,御堂笑著抽回沾了血的手指,用舌頭舔了一下,陰森森的問,“說,你來是為了什麼?”
身上的疼痛讓夜恨不得立刻昏死過去,他顫抖著雙唇,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著,“堂、主……派我、來,吁吁,殺你……的。”
聽到夜的話,御堂懷疑的皺緊眉頭,“龍翼那小子派你來的?說,他為什麼突然派你來殺我?”
夜又被捏住了下巴,但卻已經體力不支、痛得暈厥過去。見夜失去了意識,御堂火大的收回手,煩躁的轉過身對一旁正安靜站著的巖介說,“去,立刻給他找個醫生,在我還沒問清楚情況前,我不准他死!”
巖介答了聲‘是’,便讓人將夜抬入房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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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克哉在聽完屬下的報告之後激動得咆哮起來,夜負傷被擒的訊息讓他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他的臉突然惡狠狠的盯著一旁的伊藤,咬牙切齒著的說,“伊藤,你說夜不會有事的,你說你會派人保護好夜不會讓他受傷的!”
伊藤有些震驚的呆在當場,克哉驟然而起的殺意讓他忍不住有些不安的後退了一步。這是伊藤始料未及的,他沒想到夜會直闖御堂宅邸,更沒想到藤野會那麼孩子氣的派‘隱’去暗殺夜。如今夜生死未卜,也難怪克哉會失控。
伊藤只能對上克哉的臉,緊咬牙關不開口。此時此刻他什麼也不能說,因為在克哉氣極的當下,任何解釋和設想都有可能會讓克哉將怒火指向藤野。雖然他知道克哉一定是會懲罰藤野的,但是他希望能為藤野爭取一些時間,若能過一段時間,確定夜的情況之後,再讓藤野負荊請罪,也許克哉還能念舊情,不至於傷及藤野的性命。
克哉失去了耐性,他瞪圓了眼,雙目泛出了青光,一把捏住伊藤的下巴,“回答我!”
伊藤被捏得吃痛,他皺緊眉頭對上克哉充滿殺意的目光,“我沒有預料到夜會去闖御堂家。”
“因為你根本就沒有料想過夜可能不是內奸!”克哉狠狠的咆哮,如今的他懊惱著為何自己當初會同意讓夜去搶那份該死的檔案。
伊藤無語,因為確實,他從一開始就認定了搶檔案的人就是夜,他從未考慮過夜不是內奸的可能。伊藤的沉默在克哉看來是一種預設,他狠狠的將伊藤推倒到桌子上,從懷中掏出了手槍對準伊藤的額頭。
這是二十幾年來,克哉第一次用手槍對著伊藤,伊藤吃了一驚的愣在當場。並不是意外,只是,有種受傷的感覺。
夜之殤【虐心、奪愛】75
就在這個時候,克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