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一下，剛才陪李木雲進來醫院的女人還在嗎？”就在我問這句話時，秋松剛好從外面買東西回來，看見我和醫生在門外談話才瞬間止步在前方的拐角沒有現身。

“她來的時候也是渾身溼了，剛才說是去換衣服，買點吃的。”

“哦……”

“請問你還有什麼事嗎？”

“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可以，但是請一個人去外面布掛下病號。”

“我去掛號吧。你進去看看。”林程勇拍拍我的肩轉身就消失在迴廊上面。

“那個……”

“嗯？還有什麼問題嗎？”

“請問下醫生，那個……頭被打傷，會不會像電視裡那樣……出現失憶的症狀？”我伸長脖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是現在沒有必要做這種假設，因為傷患很健康，恢復能力也很強，應該很快就會醒來。”

“謝謝醫生。”

目送了醫生和護手後我立馬閃進病房。李木雲正安靜的躺在床上，頭上並沒有我想的那樣纏著紗巾，看起來就像在睡午覺一樣。

我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他。

“怎麼會忽然被人打到頭呢？要是失憶了怎麼辦……像電視裡演的那樣，醒來之後一句你是誰之後，就撇開我讓我自己繳房屋貸款嗎？工資卡也不用上交了？到現在連一次工資都還沒上交。”

“……”皺眉。

“阿長？”

“我在，進來。”

“我已經掛號了。醫生說等他醒來，還要觀察一下。”

“好。謝謝你。”

“那個……我們……”林程勇手比劃著，欲言又止。

“你先回去吧，已經下午了，按理來說晚上應該還有酒宴，就是可惜我不能去參加了。”

“沒，你不來更好。”小聲。

“什麼？”

“不，不是，我是說，你就留下來照顧李木雲吧，我那時訂婚的酒席，也不是結婚。沒事的。”

“真是對不住。”

“那，我先回去了，這是我剛才出去買來的，我想你估計也不會出去買了，就留著晚上當晚飯吃吧。”

“謝謝。”重重的在我肩膀上拍了兩下，林程勇輕輕的關上了房門。我隨意的翻了幾下他買來的東西，居然都是我學生時代最喜歡的零嘴。該死的李木雲，害我現在都沒心情吃這些東西。

為了怕老爸和李叔擔心，我通知了消防隊，讓他們在李木雲醒來之前先不要告訴家裡李木雲受傷的事。如果沒事就不讓他們操心了。不知不覺都已經晚上了。中間好幾個李木雲的小隊成員打電話來問他的傷勢我都以在睡覺安撫了他們，嘴巴上是說了很多冠冕堂皇的話，為什麼自己這麼安不下心來。

那天晚上，我就趴在李木雲的病床邊睡著了。在我睡著時我好像感覺有人給我蓋了被子，但又好想是在做夢，因為醒來的時候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李木雲還是睡在那裡。

“不是說很快就會醒麼……都過了一個晚上了。”我有點擔心的用手掰開李木雲的眼睛，深邃的瞳孔，清澈的眼白……據說，如果腦部擠血，眼白也會有血絲，照這樣看來應該沒事才對啊。

“繼續睡吧。”我鬆了口氣放開掰著李木雲眼皮的手，可是在我放開手之後，他的眼睛居然還是睜著的。

“……”

“你幹嘛？”

“你什麼時候醒的！怎麼也不說話！”

“這裡是哪裡？”李木雲坐起來看了看我：“你是誰？”

“……”

“你剛才問我……什麼”我以為自己聽錯，轉過身再次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是誰？”李木雲還是一點表情都沒有的問。

“……”

“我，我是長根啊！張長根！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指著自己的鼻子開始自我介紹：“我們是將近20年的同學啊！哥們！何止是哥們，我們……”

李木雲上下打量了我，微微的往後面挪了一下，好像在避開我。

“可是我不記得你了。”

“那你記得自己是誰嗎？你爸爸是誰？朋友們叫什麼名字？”

“我叫李木雲，在消防隊工作，我有幾個下屬他們叫……我爸是誰？”李木雲似乎想了很久然後看著我問：“我爸是誰？”

不知為什麼，聽到我爸是誰這3個字後，我從鼻頭酸到了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我眼裡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