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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一個月?兩個月?該不會一離開我,你們就搞在一起了吧?你就真的這麼對男人飢渴?那頭大金剛比我好嗎?你什麼時候口胃變得這麼重了?”

秀朗看起來像真的暴怒似地,他一邊說著難聽的話,抓住我的手腕,在我的驚叫聲中把我壓倒在榻榻米上,我一拳揮向他的臉,他竟用掌心克住了那一拳。

我吃了一驚,本來我是可以踢開他的,這點能耐我還辦得到,但阻住我的是秀朗的表情,他圓睜著眼,眼白裡全是血絲,紅得像要滴出血來,握緊我拳的手微微發抖著。

他剛才說的每一句話,我都多少有點半信半疑,但這樣的神情,是演技再好的演員也做不出來的。

秀朗在吃醋,在為我吃醋。

固然這是男人無聊的自尊心發作,但秀朗是真真切切為了我在憤怒,而且是氣炸了。這想法讓我頓失抵抗的力量,秀朗像是失去理智一樣,一把撕開了我的上衣鈕釦,他整個人騎到我身上,我知道事情再這樣發展下去,肯定一發不可收拾。

我聽見立樹在後面驚叫了一聲,我想他大概以為我們要打架,想說我們又不是妖精打什麼架之類的。我壓低聲音,“阿郎,立樹,有立樹在,你不要……”

“我才不管立樹,你都不管了。你還敢說六年來為了我,沒有跟任何人上床,你敢說,你敢說你從沒在這裡和別人幹那檔事過?”秀朗殺紅了眼。

我心裡一顫,那晚和楊昭商的纏綿浮出我腦海,雖然沒有真做,但我們本來也的確想做,還是我主動邀請的。我的臉上不由得燙了起來,一回神發現秀朗正盯著我,眼神恐怖到像要一刀把我殺了。

“果然是這樣。”他說了這一句就沒在說什麼,只是忽然輕笑起來,雙眼的血絲褪了,取而代之的是淚水。

我從沒想過秀朗有一天會為了我而流淚,過去不曾有,離開他的六年間,我更是連想都不敢想。

秀朗仍舊騎在我身上,他把腰彎下來,把額頭抵在我胸膛上,雙拳壓著地板,竟像個孩子那樣哭起來。我心裡的無力全轉成了慌亂,我不知怎地伸出雙手,摟住了他的背,他便忽然擒住我的雙手,把我重新壓回地上。

“我不要恆恆跟別人上床,我不要你跟別人在一起,我要你只看著我一個,只想著我一個,恆恆,我只有你一個人啊……”他含糊嘟嚷著。

我必須承認我有那麼一瞬間,整個人茫然了,茫然到我覺得身上這麼哭個不停的男人,現在想對我做什麼,想我應承他什麼,我都可以隨他去了。

但我沒機會驗證自己的決心,因為門在那瞬間開了。

我本來就半掩著房門,和秀朗自一起讓我失去戒心,我竟忘記把他重新關上。

冷風從門口吹進來,我和立樹都朝門口看去,我聽見立樹叫了一聲,“園長先生!”就朝門口跑了過去。

我喉嚨咯登一聲,幾乎沒有勇氣抬頭看去。

楊昭商站在門口,手裡提著便當一類的東西,正冷眼看著我和秀朗。

“我有試著敲門,但是敲很久都沒有回應,但又聽到裡面有聲音,我怕你和立樹發生什麼事,只好試著推門,沒想到門沒有鎖。”

楊昭商面無表情地說,但我看到他吸了口氣,“你沒把晚餐的便當帶走,我擔心你又因此不吃晚飯,所以雞婆把他送來了。但顯然我來的並不是時候。”

我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喉嚨裡一點水份也沒有,聲帶根本無法運作。

楊昭商走到我和秀朗交疊的身形旁邊,放下手裡的便當,我發現他看了秀朗一眼,害怕得心臟跳個不停,生怕楊昭商一個不爽,把林秀朗抓起來揉成薺粉,到時候秀朗根本不是對手。

“晚飯記得要吃,裡面有低脂的溫牛奶,剛放進微波爐裡溫過的,睡前喝一杯,對你的胃比較好。還有就是要定時吃藥,下禮拜三我替你預約了複診的時間,晚上九點的夜診,記得下班後繞去給醫生看一下,我……立樹也好不再替你擔心。”

楊昭商聲音平板地說完這些話,又摸了摸旁邊立樹的頭,就依舊面無表情地掉頭走出了我的屋子。

我像是大夢初醒似地,驀地從秀朗身下跳起來,一把推開了秀朗,追了出去。

“等一下,楊昭商!”我大叫著。

秀朗倒是沒有多大反應,他和我一樣緊盯著楊昭商的背影,坐在榻榻米上目送著他,但我已經無暇注意他了。

我一路追下鐵扶梯,但楊昭商的腳程實在太快了,到後面他根本就用競走的速度。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