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和七年前也不一樣了。縱然依舊擅於耍賴,依舊油嘴滑舌,但總之就有什麼東西變了。
“被父親丟到一個陌生人家裡,那個陌生人還是個刻薄的壞人,整個月不聞不問,甚至不知道哪一天能回家,當然不好。”
秀朗依舊苦笑著,他把一手插到口袋裡,對著我嘆了口氣。
“對不起,恆恆,但我真的只有你能拜託了。”
他似乎在斟酌該跟坦白到多少,手在空中虛划著,“那天……我是從林秀明那兒把他偷帶出來的,就是我堂哥,以前跟你見過幾次面的。”
“我記得他。”我冷冷地說,心裡卻驚異他的剖白。
“秀明要把立樹帶去給林秀仰看,向他說清楚一切,他覺得那是我父親的孫子,不應該把他藏起來,但我有我的考量……所以那天實在很趕,也沒時間好好說明,加上……有七年沒見你,我心裡也有點亂了,才會搞得像出可笑的鬧劇。”
我聽得心裡一陣陣發澀。秀朗還真是懂得抓緊我的死穴,什麼只有我能拜託、什麼七年不見心裡就亂了,偏生我又不能不吃那些招數,光是聽見這些話,我的心也亂了。
“我是認真想把立樹託給你,不是為我自己,主要是為了立樹。”
秀朗又嘆了口氣,“他是個無辜的孩子,這些年跟著他母親,也吃了很多苦,這都怪我,現在又發生了這種事。”
要是在一個月前,聽見秀朗和我說這種話,我一定會反唇相譏,說那難道我就不可憐嗎之類的話。但這個月餘,和立樹相處下來,我切身地體會到,我的確沒什麼資格和立樹這孩子比不幸。
秀朗見我不說話,又笑了一聲,“我本來想你很快就會來找我,也想跟你談談今後的事情,沒想到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