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透過一些其他的而察覺到自己夢到了些不堪的東西,而從此會厭惡他,認為他是一個會對自己弟弟產生欲‘望、並在夢裡做出那些噁心事的不正常的哥哥。
他想到了任萬成可能對他流露出的鄙夷嫌惡的目光,他就感覺的一切都沒了,空蕩漆黑只剩下他。
那時他就想,絕對不能再和任萬成睡一起。
之後再見到楊建濤,元正禮很難說明自己是個什麼感受。
沒有高興,但也不知道算不算難受。就像他本可以走一條雖然有些漫長、但並不算多曲折的路,路的終點是一個可以簡單休憩的地方,但有一天,這個地方被拆除了,他不得不繼續去走原本的又崎嶇又困難的路,而這路他不知道有沒有終點。
他覺得除了同班同學以外,他和楊建濤沒太大關係了,只是個熟人而已。
最初見到了還是些許的不自在,但很快的,就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不再期待,不再激動,不再在意會不會和對方一起走,也不再在意對方說什麼,見到了,也沒太大感覺。
偶然一次大課間遠遠望見籃球場上有人在打籃球,才意識到似乎很久沒看別人打球了。
他想也許任萬成會在某個場地上打球,但也是這麼一想,往操場上瞥了一眼,就離開了。
十五。升學
任萬成中考發揮的很好,考上了省重點中的一流學校。
元正禮高三了,他這幾年被那些夢折磨的很疲憊,但也無可奈何。
不過可能是高三學習太累,那些夢就像是饒過他一樣的少了些,也或許只是他夢到了,但是記不起來了而已。
高考那年他很不可思議的上了二本線。可能真的是高中不錯的緣故。
而他把志願填到了外省。
這是家裡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因為母親讓他填本省的學校,連專業都給他選好了,而他那時只是沉默,卻沒有反對。
他不想呆在這個家。
他覺得很累。
他不知道累在哪裡。也許是母親,也許是任萬成,也許是整個家。
收到錄取通知的時候他媽媽才知道他報了外省學校,而專業也不是當初挑選的,盯著那通知書想氣又氣不出來。
問他,他也不答,只是沉默。
畢竟孩子也年齡大了,他媽媽只好憋著火。
任萬成的爸爸就在旁邊勸,任萬成也在旁邊勸。
那時任萬成已經不知不覺快和元正禮一樣的個頭了,比以前還要開朗、熱情,以及穩重、仔細。
如果說以前的任萬成還像個孩子一樣喜怒形於色,那現在的任萬成,雖有時候看似仍帶些天真活潑,但元正禮有時候會懷疑,任萬成到底想的是什麼。
回到臥室後,任萬成關了門,注視了他一會兒,問:“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溫緩疑惑。
他看也沒看任萬成,淡然答:“不想說。”
任萬成就又望了他許久:
“你現在有了想去的地方嗎?”
他靜了會兒,頭稍微往任萬成的方向轉了些,卻沒看對方:
“我不知道。”
只是不想留在這裡而已。
晚上的夢裡任萬成又在他身上發洩了一番,也許這麼說並不合適,因為客觀而言是夢裡的任萬成讓他“發洩”了。
他已經有些習慣了。
因為他在不知不覺中發現,當他常常覺得對不住任萬成,或者感覺可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