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懷疑整個世界,他也仍認為這個“任萬成”是假的。
他之所以為此開門,只是因為他沒辦法把門甩到“任萬成”臉上,把對方關門外而已。
他覺得自己的行為可笑,搞的這些好像都和真的一樣。
他開了空調,坐在那休息。
任萬成也就跟過來了,挨著坐在他旁邊,有些不解擔心的看著他,問怎麼了。
元正禮根本沒去看,閉了眼側身撐著額頭,擋避了對方的視線。
“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對方微皺了眉想去碰觸他,卻被他皺著眉抬手擋住。
“夠了!”他喝道,“別學他了!”
對方詫異的看著他。
“他根本不會把所有的事都辦好後才在登機前莫名其妙的說他不去了!”他盯著對方大聲道,“他甚至不會像你一樣坐的離我這麼近!”
任萬成從來是坐在他旁邊單個的沙發上,而不是直接挨著坐在他旁邊。
對方望著他,有些驚詫,似乎不明白他為何會有如此反應一樣。
接著微皺了眉,困惑:“……哥你在說什麼?我知道我不去了的事有些突然,但哥你到底在說誰?”
“別裝了!”元正禮猛地站了起來,頭有些發暈。但他仍喊著,“他不會做你做的那些事!那種在機場時的小動作!你那樣會誤導我!”
“誤導?”任萬成突然盯著他,“到底是誰誤導的?”
元正禮瞪著任萬成,卻是提防的。
任萬成就笑著站了起來,看著他,是另一種分外熟悉的玩味:
“有些事你明明知道。”
——但還是不知道的好。
元正禮的臉色變得有些糟糕。
“哥,這不都是如你所願嗎。”“任萬成”笑著。
“閉嘴!”元正禮沉聲喝道,“別把那些噁心的想法加在我的身上。”
“那些明明就是你的想法。”
“我從沒那麼想過!”
“那是誰夜夜希望被有血緣的兄弟幹那些事情,而且滿腦子都是那些不堪的思想?”
“我沒有!閉嘴!”
“這兩個晚上被操的也很舒服吧。”“任萬成”一步步的逼近他,勝利般的笑著說著那些不堪的話,“有點疼?甚至沒什麼‘反應’?但也許對你而言其實並沒有太大關係。像動物界雌性被雄性壓著一樣被‘他’壓在身下侵佔,只是這樣其實你就覺得很滿足吧?”
他氣的哆嗦,趔趄著弄翻了電視機櫃旁的花瓶。玻璃的花瓶搖晃了兩下跌倒了一旁,啪一聲,四分五裂。
“——哥,和弟弟像野獸一樣的交‘媾感覺怎麼樣?”
“任萬成”笑著盯著他,又往前了一步。
他渾身都沒了力氣,想往後退,卻頭昏腿軟的跌倒了地上,但接著他又瞬間清醒,因為按在地上的手瞬間鑽心的疼。
玻璃扎進了手。
看著在他跟前單膝蹲下的“任萬成”,他突然從旁邊撿了一塊兒大的玻璃碎片攥在了手中,尖頭對著對方,氣喘吁吁地提防的盯著:
“……別再說那些話。”
他受夠了那些汙衊,不論對他,還是對真正的任萬成。
“任萬成”卻看也沒看那玻璃片,只是笑了聲:“哥,你覺得這玩意能傷我?”
他沒說話,只是手不穩的持著那玻璃片,盯著對方。
“任萬成”看了眼那尖銳的玻璃片,笑著握住他的手,玻璃的尖頭頂到了喉部。
元正禮立刻就緊盯著那被尖頭對著的面板,握緊了,生怕一不小心真割傷了對方。
哪怕對方是不存在的。
然而“任萬成”卻死死的握著元正禮的手使勁。所以儘管元正禮用力的在收手,面板卻仍劃破了些,血珠立刻冒了出來。
元正禮頓時手就軟了,這時對方也鬆了手,那玻璃片就脆聲掉了下來。
元正禮腦子都是懵的,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全身都在發抖。
他眼前看到的是受了傷的任萬成——無論這個任萬成是“誰”,也無論這是多重或多輕的傷。在他眼裡,都是“受傷在流著血的任萬成”。
他只是呆呆的看著喉部那蜿蜒流下的血跡,眼淚卻如崩潰般的落了下來:
“……別傷害他,
“別傷害他……
“也別再汙辱他……”
他無法忍受任萬成受任何的傷害,不論是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