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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視又不快的瞥任萬成一眼。

總而言之就是極近可能的把這十幾年來積累的怨憤發洩在任萬成身上。不發洩就跟吃了虧一樣。

今天他卻一反往常的老老實實安安靜靜。

任萬成還坐在餐桌前,看著廚房方向,手撐著腦袋,笑的意味深長。

元正禮正在洗著碗,就聽見外面喊了一聲“哥”,於是他把碗筷擱到了水池邊就立刻出了廚房。

“怎麼了。”他一本正經的盯著任萬成問。

有些不安。

“給我抹藥。”任萬成笑著說。

“好,你等下我去洗個手。”說罷就匆匆忙忙的去洗手了。

過了會兒又趕緊出來,匆忙去把下午買的藥翻了出來,然後拿著藥又迅速回到餐桌前。

他把藥擱在桌上,在任萬成跟前笨手笨腳拆包裝、拔瓶塞、拿棉籤。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如此笨拙慌張。

他先給任萬成消毒,蘸了些碘伏的棉籤在任萬成那並不怎麼嚴重的擦傷上方猶豫了下,然後小心翼翼的落下,輕擦。

任萬成卻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眉頭都不皺一下。

元正禮卻有些緊張,微皺了眉,輕聲道:“疼不。”

“這有什麼疼的。”任萬成笑。

元正禮就不快的擰眉瞥了任萬成一眼,想直接換成酒精在任萬成傷口上狠狠蹭兩下,最好再撒把鹽。

但他畢竟沒那麼做,還是老老實實擦著,只是沒那麼緊張了。

最後抹藥的時候,元正禮皺著眉還是忍不住沉聲道:“以後別這麼蠢了。”手上雖然沒之前那麼小心翼翼,卻依然保持著不輕不重。

任萬成笑了起來:“是你東西被人偷了。”

“但我沒叫你和人拼命。”

任萬成就抬眼看元正禮,笑的別有深意:“哥。”

“說。”

“你擔心啊?”

“滾!”

元正禮惡狠狠道,抹藥的手勁大了下。

任萬成吸了下涼氣,接著看向元正禮,露出得意地笑。

“我是覺得你要惹了麻煩,不好給家裡交代而已。”

元正禮抹完藥故作冷淡的專門沉著臉說。然後收拾了藥品,走了。

這天之後元正禮在家裡稱王稱霸的本性又回來了,將任萬成訓來罵去——不論是真的火冒三丈的去吼,還是習慣性的擠兌。

任萬成則依然對此毫不在意的帶著戲謔調侃他幾句,然後再快準狠的去踩他的痛腳,接著繼續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扔他一個人在那暴跳如雷的罵後。似乎是已經習慣他那副貶人尊己、驢蒙虎皮、懼外如鼠欺內如虎的德性了。

元正禮有時候也知道自己是在無理取鬧,但既然任萬成無所謂,那他就更無所謂了。

任萬成儘管性格與以前大相徑庭,但忍讓包容他這種事想來與以前還是相似的。

想想其實還挺高興?

不管怎麼樣,現在的任萬成已經不再有以前的壓迫力了,就算有,他也能“隨心所欲”的以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對方訓一頓。

從某種角度而言,任萬成幾乎成一個軟柿子了,隨元正禮揉‘捏。

任萬成完全成他的撒氣桶了。

比他好時,比他不好時。只要不順他心,他就會如此。

把氣撒在任萬成身上,他就心裡舒服。

他想他還是在憎恨著,所以才有這種報復的快感。

但他又覺得其實這無所謂,反正現在沒人管他們。連任萬成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在假惺惺的對他好了。他沒有了愧疚的束縛,現在就有一萬個理由去發洩自己的不快。

只要任萬成還在這兒,他就會停不下來的去以這種方式滿足自己那可恥又可悲的自尊心。

—未完—

四。厭

不知不覺快一個半月了,任萬成還沒走,而且一點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元正禮之所以能意識到時間的問題,是因為他這一個月總是斷斷續續的接到或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電話或簡訊。最初以為是詐騙電話,因為他沒好意思直接去問,又半天想不起來到底是誰,只好硬著頭皮和人家聊,等對方露出馬腳。但這個人並沒有一點要詐騙的意思,而且似乎認識他一樣,對他的一切似乎都很熟悉:他的名字,他現在所在的城市,他的工作,等等。打電話來好像也只是關心一下問一下近期狀況而已。

因為一開始沒有去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