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霆緊張得胃又一抽。
“喊他名字什麼的?”
陳霆這下整個人都呆滯了。
張浩翔看他那樣就想笑:“這有什麼好怕的,我又不認識他。”說完饒有興味地挑眉,“難道說我認識?”
陳霆一愣:“當然不認識。”
張浩翔立即打蛇隨棍上:“那他叫什麼名字?”
……
張浩翔看來並不打算嚴刑逼供,笑笑地轉移了話題:“既然他還是不願意,那你以後準備怎麼辦?”
陳霆沒辦法回答。
這是他第一次不用顧及那個人,只去考慮自己以後怎麼辦。
他得不出答案來。
從三月末到四月初,雨水連綿下了好幾天,天氣也因此越發溼冷。都說春天象徵著朝氣,張浩翔卻文藝兮兮地覺得陰鬱,相反另一個本該陰鬱的人朝氣得不正常。
自從那晚宣洩過情緒後,張浩翔再沒聽陳霆談及過“那個人”,也不見陳霆再來跟他聊什麼感情。還以為陳霆至少得低潮個好幾天,結果人家看起來比他心情還愉快,每天依然像朵向陽花一樣笑臉迎人,讓他想表達下慰問都找不到機會。其實想想陳霆又不是第一次被拒絕,按理說有什麼情傷也早該痊癒了,從此好好地過日子才叫正常,哪兒還需要他來鹹吃蘿蔔淡操心。
然而日子沒能好好過上多久,學校裡莫名有人講起了陳霆壞話,說陳霆表面上看似好好男人,本質上其實是花心大蘿蔔,一天換一個女朋友。還有“當事人”出來罵他不負責任,昨天才接受表白在一起,今天就不給原因提出了分手。本來就有些人看不慣陳霆裝小白兔,這下子醜事傳千里,近兩天連集郵男這類稱號都出來了。
張浩翔還是從系裡聽聞了這些事,畢竟他跟陳霆不在同一個學院,平日多半隻有吃飯打球能拉到一塊,但肯定沒聽陳霆提起過交了女朋友,更別扯一天換一個這麼誇張。而且他對陳霆起碼瞭解了七八分,這個世界上花心蘿蔔死光了那個家夥也只會是水煮白菜,白菜一夜間變成蘿蔔這種事說出來不是徒增笑料嗎?!
偏偏周圍一堆八卦記者個個說得信誓旦旦,就差沒把一沓捉姦照甩到他面前了。等他終於被逼得打電話給陳霆問清楚,還寄望於白菜仍然是那棵陽光下的好白菜,卻只換來了陳霆輕飄飄的一句“差不多吧”。
“什麼叫差不多?!”
“他們不是說我一天換一個女朋友,”陳霆在那邊平靜地解釋,“這個頻率差不多吧。”
……
張浩翔當機立斷掛了電話,心想一定是自己撥錯了號碼。
直到下午在籃球場跟陳霆狹路相逢,他立馬就紅了眼衝過去把人揪了回來。
陳霆知道他心裡想什麼,乾脆先發制人地:“你要罵就罵,我都認了。”
張浩翔想說大哥你有種,我還怕撩不起火呢。
“你撞邪了吧?”可是看陳霆這一臉欠罵樣,他反而罵不出口了,“交‘女’朋友也就算了,一天一個什麼意思?”他特意在‘女’字上加了重音。
陳霆輕描淡寫地:“不多交往幾個怎麼知道誰最適合自己,我不想又浪費一兩年才來說不適合。”
張浩翔認為自己夠多歪理了,不料跟陳霆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你這叫糟蹋自己又糟蹋別人!”
陳霆對他笑得無奈:“你怎麼這麼難伺候呢,我交男朋友你嫌我變態,我交女朋友你罵我糟蹋,你老實讓我怎麼辦吧。”
張浩翔被他噎得直抽抽:“你要是敢認真點我保證屁話不說一句。”
陳霆訥訥斂了笑:“好,下次我儘量認真。”
聽他這話應得實在敷衍,張浩翔“嘖”地白他一眼:“你真行,不就失戀了次,還能讓你連人格都重置了。他又不會因為你濫交回心轉意,這戲是要做給誰看呢。”說完才意識到有個詞太重,連忙尷尬地解釋,“這個濫交是交往的交,不是那個……交。”
陳霆沈了臉沒出聲。
“我說話一向不好聽,不過你不想聽也得聽,”張浩翔理直氣壯地,“我實在不想看著自己好朋友變爛人。”
陳霆不由苦笑:“你真像我一個死黨。”
“啊?”
“我跟他認識了十多年,”陳霆忽然特別掛念那家夥,“每次誰要是不小心走了歪路,我們都會拼命將對方拉回頭。”
僅有一次,方嶼其沒能拉住他,卻不知應該懊悔還是慶幸。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