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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接下來幾天透過觀察得出,歐陽曉短期記憶力受損最嚴重,其次是語言控制能力。

何琪給他讀過報紙上一個笑話,然後隔了兩天再讀一遍,他都沒想起自己不久前才聽過。又帶來數學課本讓他做習題,明明原本幾秒鍾就能想出來解題方法,現在竟花了不少時間記憶公式,而且到了第二天還得重複記憶,否則那本書對他來說簡直陌生得如同沒見過。

事實上歐陽曉在記憶力訓練上簡直能算積極,就是“語言”這一點生生愁壞了何琪。為了讓這個兒子開口何琪是每天沒話找話地嘮嗑,看個電視劇她那些廢話比人家演員一集臺詞還多,畢竟生了個悶葫蘆兒子也怨不得誰。歐陽曉本身平日就不多話,現在不僅說個長句子得頓三頓,想個普通詞彙都能著急得直比劃半天,於是沈默似乎就變成了理所當然,每天不是睡大覺就是一個人靜靜看書。何琪只能自我安慰至少他沒想再跳這個跳那個,就算關在屋子裡當一輩子書呆子她也認了。

過了幾天歐陽曉精神好轉不少,雖然還是顯得冷清又沈悶。護士進來時難得見他沒在看書,便多嘴跟他閒聊了幾句。

“給你看看切口癒合情況,還會不會疼?”

歐陽曉搖了搖頭。

“不怕,你這癒合算快了,現在大方說話沒問題。”護士熟練地給他換了膠布。

歐陽曉本來只想點頭,不過還是說了聲“謝謝”。

“對了,”護士開始笑容甜美地八卦,“那個陳霆是你親戚吧?”

歐陽曉被問得一陣莫名:“不是。”

“難不成還真是你同學啊?”她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那你這個同學可真有心,每天都是夜裡來陪床,白天沒等你醒就走了,我們都以為他是你親哥哥。”

歐陽曉閉了下眼睛。

“這些花也是他換的,每天還都不一樣。”護士給他指了指床頭那個花瓶,“我真是服了他,你說這三更半夜的,他哪兒能天天找到不同的花換上呢。”

歐陽曉才知道原來這些花每天都不一樣。

不一會何琪從洗手間出來,看見護士收拾好東西走了,而兒子好像忽然注意起了床頭那些花,眼睛一眨不眨地正盯著看。

“她說了什麼嗎?”

歐陽曉只是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床頭那簇滿天星。

“沒什麼。”

臨近凌晨兩點,陳霆按時來到醫院,手裡仍不忘捏了一串粉白的花,花瓣上還新鮮地掛了幾滴水珠。

看他一個大男孩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