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強力扣籃。
“你今天撞邪了啊,”他氣呼呼地把球扔回給歐陽曉,“我進一步你退三步,有人這麼阻擋的嘛。”
歐陽曉慢吞吞拍著球沒看他:“今天午覺沒睡好。”
“……算了算了,現在換我阻擋,你進攻。”
於是歐陽曉開始拘謹地運起球來,不出三分鐘竟從前半場退到了後半場,還一直和陳霆良好地保持了幾個身位。
陳霆這下都給氣笑了,乾脆雙手叉腰看他到底要怎麼投籃。
忽然放在籃球架下的手機唱起了歌,因為手機鈴聲一模一樣,兩人都不約而同地說:“你電話。”才說完陳霆就趁著歐陽曉分心把球斷了過來。
他拍著球屁顛顛地跑過去,發現來電顯示的是方嶼其,按下接聽就沒心沒肺地開罵:“你個孫子總算記得大爺我了啊。”
“你大爺!”那邊也提高分貝大聲喊,“老子我剛回學校,你還在哪兒混呢?”
“籃球場啊。”
“靠,哪個籃球場?”
“學校籃球場唄。”
“喲呵——”方嶼其果斷地用升調表達了震驚,完了鎮定地道歉,“不好意思我打錯了。”
“去你的!”陳霆邊罵邊笑,“我和歐陽在老地方打球,你愛來不來。”
“歐陽?!”方嶼其又被狠狠震了一次,“我來我來!媽的,我得看看是你倆瘋了還是我瘋了。”話音剛落電話就掛了,估計正等不及地跑步過來。
對著手機螢幕罵了個人渣,陳霆抬頭向歐陽曉揚下巴:“老方回學校了,等會過來,我們可以玩三人籃球。”
歐陽曉訥訥地點了點頭,感覺疲憊地坐到了籃球架下面,背靠鐵桿躲在陰影裡閉目休息。
“你在這兒等著,我去買水。”陳霆撩起球衣下襬擦了把汗,頂著大太陽精力充沛地跑向了小賣部。
陳霆前腳剛離開,歐陽曉就見長樓梯那頭“噔噔噔”地下來個人,一身亮白色球服在陽光底下閃得他頭昏眼花。
那人風風火火地迎面跑來,盯著籃球架下的歐陽曉看了幾秒:“真的是歐陽?”
歐陽曉面無表情地推眼鏡:“幸會。”
“你穿籃球服還挺有模有樣的。”方嶼其笑著在他身邊坐下,“你們幾號回來的?”
“19號。”
方嶼其一副被雷劈傻了的表情,這絕對是他本年度聽過最駭人聽聞的一句話了。
不一會那道天雷拿著三瓶水出現在他面前,陳霆默契地把左手那瓶拋向歐陽曉,喊了聲“老方”又給他扔了一瓶。
他看著歐陽曉手裡的水:“這麼熱的天,你也不買冰的。”
陳霆咕嚕咕嚕地把水喝掉一半,大咧咧躺下來枕在歐陽曉平伸的右腿上:“他胃不好,喝冰的不行。”
歐陽曉頓時感覺到大腿肌肉在抽筋,那顆頭像是足有千斤重,把他壓得都血流不暢了,連呼吸都添亂子地有點困難起來。
“呵,你們暑假怎麼過的啊,你都成他監護人啦。”
“啥啊,上週他就因為吃了太多冰鬧胃病,”陳霆自滿地用鼻子直“哼哼”,“要不是我跟著回來了現在就給他收屍吧。”
“哦——”方嶼其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這麼早回校,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愛替別人瞎操心。”
歐陽曉水喝得太急,嗆了一聲問:“小時候?”
“我和他從小到大都一個學校。”方嶼其喝了口水接著說,“讀小學那會我性子比較野,老喜歡沒事找人幹架,免不了要受點小傷破個皮,他就用一週早餐錢給我買這個水那個藥。”他哭笑不得地拍了陳霆腦袋一掌,“你說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好歹勸我一句別打架也成啊,最後還陪我一起打上了。”
陳霆“切”地拖著懶音反駁:“拉倒吧,要真的勸你改邪歸正我們早掰了。”
歐陽曉想說也是,按照陳霆這種個性,不可能想要去約束別人,再則他又重義氣,兄弟出事肯定二話不說先出手撂平了。
不過這也有不好的地方,以後要是哪個兄弟扯上了殺人什麼的,說不定他也能睜隻眼閉隻眼打個下手幫忙把屍收了。
於是聊天內容從兒時糗事延展到了兩人初中時一起追校花。
歐陽曉隨便聽了個大概,完了只問一句:“誰贏了。”
“誰都沒贏。”陳霆想起來還覺得當初實在是幼稚可笑,“畢竟不想破壞兄弟感情,就沒下決心追,反正大家只是認為有個校花做老婆很威風,也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