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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旁挪,避開那小鴨子有意無意蹭過來的腿。他想,好好的孩子畫的跟鬼似的,還是何正那白淨斯文的小樣兒看著順眼,自己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還把那小子當成小鴨子了,丫的居然敢偷親自己……

他兀自想的入神,忘了提防身旁的鴨子,那小鴨子見這位目光發虛的笑起來,瞅準了謝言民的脖子就掛過去,屁股一挪,一氣呵成快如閃電的就坐到謝言民身上去了。謝言民被他嚇了一跳,皺起眉頭就想將這孩子甩下去,轉念一想,自己真這麼做了,他以後在這裡就沒法立身了,於是忍著滿身的不情願任那小鴨子掛在身上,自己悶著頭抽菸。

誰知那小鴨子突然湊到他耳邊,輕聲笑著說:“謝總,那邊有個男孩一直盯著您哪。”

謝言民一個機靈抬起頭,跟被老婆抓姦似的,就對上何正有些怔怔的目光,摻著淚光的眼睛在昏暗曖昧的夜店裡,隔了喧囂吵雜群魔亂舞的人群望過來,亮的讓謝言民有些無法直視。對上自己的視線,謝言民看見何正攙著肩膀上的人急切的往前邁了兩步,執著的盯著自己,求一個解釋似的。

那眼淚汪汪的委屈模樣,看的謝言民差點一個沒把持住奔過去,他想,自己早晚得將他推出去,現在正是個好機會,讓他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怎麼的他都得傷心一陣子,過陣兒就好了,他還是個孩子哪。於是低下頭伸手摟住小鴨子的細腰,偷偷的拿眼光去瞟何正,夜店這一片烏煙瘴氣的視野裡,謝言民都能看見何正那褪盡了血色的蒼白臉色,他對著各位總們意味深長的一笑,摟著小鴨子進了走廊後面的包廂,這意思,豬都懂。

他在走廊盡頭拐彎的地方匆匆回頭看了何正一眼,只看到那小子細瘦挺直的脊背架著身旁病歪歪的男孩朝著大門走去。

那天,何正攙著小印進了出租,慘白著一張臉將這個夜店裡的小鴨子送進了醫院肛腸科,又打的回了“後邊”門口的停車場,在謝言民的寶馬760li旁邊蹲了兩小時,而謝言民坐在“後邊”頂層的包房裡看了兩小時的電視。

作者有話要說:ps:隔行如隔山,我對醫院神馬的認知僅限於知道看病要先掛號……若有菇涼發現了bug,務必選擇以下二種之一:告訴我or瞞著我~~~跪謝!!!

☆、第 116 章

何必和林隱帶著尋找何正的歷史任務出門,卻碰到了院長這個個金剛石一樣硬的釘子,捏著一封何正留下的牛皮紙信封回來了,何正把這事兒搞得跟絕筆信似的。

陳今一把奪過那個拆過封的信紙,開啟一看,上面是何正留的話,這小子十分節約資源,愣是將留給何必陳今的話壓縮擠壓在一張薄薄的材料紙上,寥寥數語慷慨大義的就像這廝是焦裕祿再世,他說醫院正好有這個機會,他要去吃點苦鍛鍊鍛鍊自己,回醫院了也好提幹,讓小今哥好好養病,讓何必不要擔心,他到了會聯絡他們的。

雖然何必帶回了院長就差指天發誓的保證,何正走的程式全是正規的,醫院有記錄的,陳今還是很暴躁,一整天沉著一張臭臉不停的撥號,跟他一對比,坐立不安的何必簡直就像何家撿來的娃,沒那麼關心他弟弟了。

何正在那輛綠皮火車的上鋪足足躺了四天,從東北到西部,穿越了大半個中國,他頭兩天還沉浸在他愛的人不愛他的痛苦裡不可自拔,挺屍似的攤在上鋪不吃不喝,心臟被絞肉機攪碎了似的疼,到了晚上火車上熄了燈,也睡不著覺,愣愣的盯著忽明忽暗的火車廂頂蓋拼命的擦那些他本來不想流出的淚水,他從來不知道,等他長大了成年了,還會有這種哭溼半個枕頭的發達淚腺,他拿火車上千人睡萬人蓋的白色被褥緊緊捂住頭,再死死的咬住下唇,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哭出聲來,驚醒了車廂內的其他人。

他想,何正,收起你這副倒貼錢的噁心樣子吧,你就是咎由自取,他說過千百遍了,你倆沒戲,就是你自己犯賤要纏著他,這個結局你早就爛熟於心,只是來的有些早而已。你現在作這幅形態是要給誰看呢,自己沒照過鏡子,都知道多惹人生厭,跟那些電視劇裡被甩的女配角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醜樣肯定一模一樣,你就不能瀟灑一點麼……

何正越是這樣想,眼淚掉的越厲害,他就快要忍不住嚎啕大哭一場,道理誰不明白呢,可是心不肯照著辦呀,它如今填滿了傷心失望和不甘,沒有一點縫隙裝入理智。他是真的愛謝言民,第一次在夜店看見他,心裡就跟通了小股電流似的吱吱作響,慫恿著自己撲上去強吻了他一下,後來自己在夜店差點被人架走的時候,謝言民出現在走廊口,就在那時,何正知道自己沒救了,於是再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