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霄怔了半晌,他和江少行才通話過了半個多小時,沒想到對方現在竟然就出現在了眼前。
“走吧,我來接你回家,表情怎麼這麼傻?”江少行從助理手裡接過江雲霄的東西,而後又抽走了江雲霄手裡的柺杖,自己伸手去撐住了他。
進了電梯,電梯門緩緩在眼前閉合,空曠的空間裡只有兩個人,江少行才附到江雲霄耳邊,低聲笑:“是看到我太驚喜了嗎,大哥?”
江雲霄把頭轉到一邊:“我寧可不要看到你。”
江少行並不惱,只是這樣和江雲霄兩個人在一起就足夠讓他心情愉悅。看著電梯的鏡子裡映出江雲霄那張冷臉,他想把他掰過來,把他親得一臉殷紅,滿眼含水。
但無奈他一隻手還拿著江雲霄的東西,另一隻手支撐著江雲霄的胳膊。他只好眯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鏡中的男人,並微微勾起嘴角,像似笑非笑。
江雲霄不防在鏡子裡還能和江少行四目相對,又看到江少行噙著一絲曖昧的微笑。他立刻不自在地轉回頭盯著電梯門,心裡把江少行罵了個半死。
晚上江月洲和同學聚餐,餐桌前只剩下江雲霄和江少行。
飯才剛開動,四周突然一暗,桌前的兩人都頓時神經緊繃,江少行喊道:“伏在桌上不要動。”正拔了槍就要往窗邊去,卻聽到餐廳門口傳來一聲:“保險燒了,我讓人給兩位少爺點蠟燭。”
那是管家的聲音,對方秉著燭臺站在門口,細膩的燭火輕輕跳躍,江少行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燭臺後方的那顆人頭。
管家在借著燭光看清楚江少行的動作之前,江少行已經收了槍。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一點細微的變化都容易讓人心生警惕。知道是保險出了問題,桌前的兩人都緩了一口氣,放鬆了神經。江雲霄發現自己額頭微微地出了汗,聽到江少行說:“麻煩廖伯。”
而後燭臺一一擺上了桌子,失去了平日的光亮的空間裡,所有的聲音和動靜都彷彿被擴大了數倍。
江雲霄重新拿起餐具,江少行在桌子的另一方笑:“現在的氣氛比較適合吃西餐啊。牛排鵝肝和紅酒,還有穿著禮裙的美人。”
“的確,”江雲霄說:“可惜你穿著禮裙也不是美人。”
“不要緊,反正你不需要裙裝美人。”江少行好整以暇地拿起筷子,給江雲霄夾了一片雞脯肉:“我也不需要。”
“我為什麼不需要,江家需要傳宗接代,既然不指望月洲,我想也不能指望你,我只能指望我自己。”
“是嗎?”江少行單手撐著桌面,虛著眼睛,露出蛇一樣危險的笑盯著江雲霄:“我不會準的。”
江雲霄放下筷子,“噌”地站起來,定定說道:“這個家我做主,所有事情由我說了算。別以為我的忍耐是無限的。”
說完,他拿起靠在椅子上的柺杖,轉身就走。
背後很快貼上來一道熱牆。
一隻手輕巧地奪走了江雲霄的柺杖,另一隻手抬起江雲霄的手臂,把它放到了屬於另一個人的肩上。
江雲霄反射性地一掙,怒斥道:“江少行──”
江少行固定住江雲霄抗拒的身子,轉頭在昏暗中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睛,說道:“我只是怕你摔倒扶你上去,緊張什麼。”
江雲霄不甘示弱地說:“我自己能上去。”
“黑燈瞎火,外加一瘸一拐,你這樣上樓?”江少行強硬地扶著人往上走,嘴裡嗤笑著:“我也怕被人說‘不照顧行動不便的老人家’什麼的。”
江雲霄怒道:“誰是老人家?再說我若是老你能好到哪裡去?閉上你的臭嘴。”
江雲霄說完那一句話,兩人正好走到轉角的地方,江少行突然停了下來,而後他轉過頭,低聲說道:“我就不──閉上。”
在江雲霄恍然之中,兩瓣溫熱的唇已朝他唇上壓了上來。
江少行順勢把江雲霄摟進了懷中。
(7鮮幣)溫柔獵狩 39上 H慎
39。
“唔……”江雲霄防不勝防,在黑暗之中,覺得自己變成被捕獵的獵物。
而捕獵者就在他的眼前,在他周圍布上了無聲無息的密網,入侵了屬於他的領地。男人的氣息隨著蛇一樣的舌頭鑽進了江雲霄的口腔,那一根曾與他水乳交融的軟物帶著強勢的進攻的氣勢,“滋滋”地吮吸,捲起江雲霄逃避的舌頭,追追趕趕,漸漸便以完勝之姿攻略了喘息的城池。
“嗯,呼……”江少行摟緊江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