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笑意也更生動而英俊。
“我知道。”江少行眨眨他狹長的眼睛。他當然知道,正因為如此,江雲霄現在才會負傷坐在這裡。
其後一週時間,南岸道上的動盪不減,反而情勢更加地緊張起來。
剛接了吳蘇的位不久的“狒狒哥”突然消失了蹤跡,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下面的人都惶惶不安,到處傳著是吳蘇回來報了仇,誰讓狒狒這個之前根本沒幾個人認識的“外來戶”敢搶走了原本屬於他的東西。
人鬧得厲害不說,生意也不好做,原本想慢慢地讓毒品退出南岸,做些正經生意,誰知道在這混亂的節骨眼上竟讓警察搜到了一批價值好幾千萬的貨,人贓並獲。
老家夥們只好扔了人進去頂罪。
蔣成武這個副手被扶了正,能鎮得住吳蘇那批人只有他,秩序和地下的許多生意都需要他維持。
但狒狒的訊息一直都是所有人的心頭病,他到底是自己跑了,還是真的出了事?又是誰幹的?
喝了幾次茶,沒人得到任何訊息,到是江少行提出了要收回自己的人要求,被抽走了三分之一的人,他手裡自然吃緊。
只是老家夥們到似乎並不太願意。
“二少那邊若是缺人,不如我這邊撥一些人給叔伯們,把二少的人替下來吧。”
蔣成武坐在席下,提出替換的建議。
吳叔的眼神頓時暗了一暗。
如果是往日,那及其細微的神色江少行未必會在意,但今天他卻把對方的反應看得一清二楚。
顯然,吳叔是非常不滿蔣成武的多管閒事。而這隻說明了一點,他們不是需要人,他們只是想扣著江少行的人。
他們在壓制江少行。
至少,現在從人手上已經開始做手腳。
但蔣成武既然這麼說了,如果再不答應必然會讓人生疑,於是第二天江少行的人就紛紛歸位。
“亮亮過來,讓我看看你力氣變大了沒有。”江少行招呼在客廳裡亂跑的小男孩,那孩子倒也聽話,江少行叫他他就跑進書房裡來,擠到江少行的膝蓋中間,嘟著小嘴巴對江少行做鬼臉。
吳茵端了個果盤走進來:“這孩子,沒見你的時候天天喊著要和江叔叔玩,見到你了反而調皮得很。二少你吃水果。”
“嫂子不用這麼客氣,這裡你們還住得習慣嗎?”
“這裡很好,小亮他喜歡得很。多謝二少你,你總是在幫我們忙。”蔣成武回南岸後,他們一家三口就住進了江少行給他們找的房子,前幾年建的小區,安靜方便,比之前那旮旯好了豈止幾倍。
“嫂子你說哪裡話,武哥也幫了我不少忙。”
吳茵去做飯,屋子裡剩下一大一小,江少行把面前的孩子舉起來放在書桌上,投餵他水果,很快那孩子就又爬回他身上,乖乖坐在他腿上等他喂吃的。
“蔣小亮,出去看動畫片,我和江叔叔要談事情。”
這時候蔣成武走進了書房,看到自己兒子老實不客氣地要江少行伺候,於是提著他的領子就把他扔到了書房外。
直到江少行和蔣成武關著門說了一會兒話,外面的小東西還“嗷嗚”地在門上磨爪子。
一會兒他終於被他媽媽牽走了。
“皮得很。”蔣成武嘆口氣。
“孩子不都這樣。”江少行給蔣成武點了煙,自己卻不抽。
“傷還沒好?”蔣成武擰了擰眉,問。
江少行笑道:“沒什麼大礙,只是想戒菸。”
蔣成武詫異地望著江少行。“你這是……”
江少行說:“戒了煙也許我可以多活幾年。”
這樣,他才可以有更多的幾年時間和江雲霄在一起。
蔣成武仍舊不解,卻不再深究,他壓低了聲音說道:“狒狒我已經處理了,我們都沒想到,他居然原本就和吳蘇勾結在一起,這一次害死那麼多兄弟便該他血債血償。吳蘇那邊,你準備怎麼做?”
江少行沈默了一下,而後才開口道。
“武哥,我把你當兄弟,有一件事情我也不瞞你。”江少行把從吳蘇那裡得到的訊息一一告訴了蔣成武,他說完時,蔣成武眉間的“川”字已變得更深。
“現在我在秘密調查這件事情,因為不知道當年的其他兇手是誰,所以不敢向外透露任何訊息,我希望你也能保密。”
(18鮮幣)溫柔獵狩 38
38。
“這是自然。”蔣成武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