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那幾名退伍軍人告訴江少行自己是臨時受到了江雲霄的僱傭。
參加一個普通的宴會而已,為什麼江雲霄突然變得這麼謹慎?
“問你自己吧。”
江雲霄惡狠狠地瞪江少行一眼:“你他媽出了事以為能瞞得住我?那天在家裡你和你手下那麼可疑我就知道沒好事,所以我派人去查過。”
“你調查我的事?”
“我是你大哥,我沒權利查你的事?!我他媽該看著你去死?!”
誰知,聽到帶著怒氣的回答,江少行卻一點也沒有生氣。他先是驚訝,而後便笑了起來。
一瞬間他像得逞的狼,突然之間在嘴角裂開了滿臉的狡猾。
江少行俯下身去,把兩手撐在江雲霄的頭側。他的眼睛離江雲霄的眼不過咫尺的距離,就那樣看著江雲霄,許久,他輕快地、壞壞地低語:“原來大哥這麼關心我。”
自從南岸出事以來江少行很久沒有這樣的開心,來自內心,一點都不想掩飾的開心。
江雲霄查了他的事情,更是在那一晚準備好了後應,雖然那些人的行動力並沒有多好,但又怎樣?重要的是江雲霄想要保護他的行為。
原本以為這個人的眼裡心裡都只放下了月洲,可是他竟然錯了,錯得他如此心情愉悅。
“我不該關心你?”
江雲霄盯著江少行狡猾的眼睛問。
他多少年沒這麼近地、認真地看過江少行,多少年兩個人沒這樣面對著面,一個人如此輕愉地笑得像得到喜歡的禮物的孩子。
江少行深邃的眼睛裡映著江雲霄自己,他從那棕色的瞳眸裡看到一絲又一絲蠱惑的紋路。在很短或者很長的某個瞬間,他突然失了神,忘記了兩個人這時候如此曖昧的姿勢,本該可疑。
“該,怎麼不該?大哥這麼關心我讓我受寵若驚。”
男人咧著的嘴裡撥出的熱氣拂在江雲霄的臉頰上。江少行慢慢地垂頭,慢慢地,他的眼離江雲霄更近,他用輸入了魔法的眼眸去捕捉江雲霄呆愣的眼神。
江少行長而凌亂的眼睫毛甚至都快要掃到江雲霄的睫毛上,他暗暗地祈禱,如果江雲霄的神智慧夠在這時候全然消失……
就這樣,就這樣下去,輕而易舉,他便能再一次擒獲他想要的那一雙唇,那一張臉。
但是,在江少行的唇碰到另一雙唇之前,那雙唇卻從他的呼吸中消失了。
“回你自己的病房去。”
在最後的剎那側過了臉的男人慢慢地、不容置喙地命令。
江少行再也看不到那雙被他蠱惑的眼睛,他施出的魔法最終沒能成功。企圖失敗後,他遺憾地深呼了一口氣,而後從床上爬了起來。
“那你好好休息。”他關心地說。
雖然沒得逞,但江少行的心情還算不錯,他完全忘記了之前還覺得暫時不要見面為好的那件事。
他下了床把被子給江雲霄蓋好,而後說道:“別擔心我的事,我有分寸,先把你的傷養好。”
江雲霄“嗯”了一聲,卻不理江少行。
江少行聳聳肩,走出了江雲霄的病房。
江雲霄的腦子一片亂麻。
他又不是白痴,第一次在辦公室裡江少行強行親他還可以當成是捉弄,但這一次呢?江少行那麼嚴肅凌然氣勢洶洶地興師問罪,還能當成是戲弄?白痴都知道不可能。
總不會因為不想他江家的人被外人佔便宜吧。
但是以他和江少行這幾年的關係,現在要說江少行對他會有什麼非分之想,更像是個笑話。
那江少行這麼無恥的行為到底是吃錯藥了還是吃錯藥了?
江雲霄無力地躺在病床上,被江少行弄得機體癱瘓,在咬牙切齒又懊惱之間,昨天剛醒的下午發生的一件事情突然又湧進了他的腦袋裡。頓時,江雲霄從臉紅到了脖子根。
他想殺人。他想殺了江少行滅口!
這他媽都是些什麼事?!
江少行出院了,這天上午,他不顧兄弟和醫生的反對強行辦理了出院手續。
手底下的人來接他,在江月洲懊惱的跳腳中,江少行被一群人簇擁著離開了醫院。
“別管他,這些年他什麼時候受人管過。”江雲霄坐在床上吃著東西說。
“二哥還沒好啊。”江月洲憂心忡忡。
“他如果要找死誰也救不了他。”江大少爺說。
“那你那晚還拼命去救……”江月洲皺著眉頭小聲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