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倒杯水。”起身的時候,施沐晨意味深長地盯著熊鑫看了看。毫無疑問,熊鑫對他來說很特別。他越是清純就讓他越彌足深陷。破壞是讓人有快感的事。施沐晨又一次想到了“狐狸”小子,他懼怕著他和與他有關的記憶。然而不可否認,那一次卻是他有生以來最有滿足感的一次,就像推倒積木。只是,那散落一地的積木卻尖銳地刺痛著他,也正因此,和熊鑫的這場你追我逃的“捕獵”,讓他舉步維艱。如果有機會重來,你還會那樣做嗎?熊鑫就像一道天賜的選擇題,施沐晨想,這一次他不會再推到積木。追求原始的快感是畜生不是人,孩子喜歡搞破壞,但卻在成長的過程中被教導學會珍惜,邪惡是孩子獨有的權利。早該明白的道理,他卻懂得那麼晚。也許,與熊鑫的相遇就像是一次冥冥之中的自我救贖。彷彿憐愛他、溫暖他就可以撫平自己內心那道罪惡感的痕跡一樣。也許,他之所以見到熊鑫的第一面就被某種無形的東西抓住,正是註定的。那無形的東西,即是那雙溼漉漉的眼睛留下的淚的咒符。
施沐晨洗了手給熊鑫倒了一杯水,拿給他看他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那可愛的模樣令他不禁伸出手去胡嚕他娃娃一樣的捲髮。又軟又柔順。
熊鑫仰起臉的時候,施沐晨的唇壓了下來,熊鑫雖然怔了一下,卻沒有拒絕。然後,他被他牽引,人跨坐到了他的腿上。溼潤的舌頭闖入他的口中,熊鑫環住了施沐晨的脖頸,接受著他溫柔的親吻。他必須要承認,施沐晨的技巧與溫柔屢屢讓他臣服。他是個善於調情的男人,也是個善於施展自己魅力的男人。大概,沒人能拒絕他,他就是有這樣的資本。
“甜。”施沐晨淺吻著熊鑫的嘴唇說。
“嗯?”
“你嘴裡是甜甜的味道。”
“因為吃了好多糖……”
施沐晨抬起熊鑫的下巴,唇吻在了他的脖頸上、喉結上,“那怎麼脖子也這麼甜?”
“嗯……”熊鑫哼了哼。
手從衣服的底圍鑽了進來,施沐晨溫熱寬大的手掌撫上熊鑫的面板,熊鑫不由得再次緊張了起來。好在施沐晨並沒有攻城掠地的意思,他只是追逐著他的唇,索取著他的吻,一次又一次。
【第十四章】
彭勃睡得很熟,手機驟然響起不免令他心慌。任鈴聲響了很久他才起身去接,不是不想接是實在很難擺脫睡眠的舒適感。誰知,接起來,電話卻又斷了。未接來電提示:秦浪。
又躺了會兒彭勃才起來,家裡漆黑一片。摸到床頭燈開啟,刺目的光線幾乎能殺人。
中午他沒參加餐會就回了家,計程車賓士在路上時他幾次都無意識地睡了過去,恍惚得不行困得睜不開眼睛。到家洗了個澡,往床上一躺,拉過被子,不由分說——睡。結果再睜眼就這樣了。
靠著床頭彭勃看了看錶——22:47。想給秦浪回個電話,可握著手機在刺目的光線下彭勃又開始困。
稍等一下,清醒點兒就回。這麼想著,他卻又睡了過去。
秦浪站在街頭握著手機,腳下的雪烏塗成一片,心裡很不是滋味。大連的同事們打車去了預定好的酒店,他也一併卸下了笑臉。彭勃又不接電話。使勁抿了抿嘴唇,他給施沐晨發了條簡訊:施總~我們如何接頭?與輕快的語氣不符,他的嘴唇幾乎抿成了一道線。
簡訊回傳不慢:說地兒,過去捎上你。
秦浪發:我已經出來了,不用特意過來,我去找您吧。
簡訊回傳:行。我們家,記得怎麼走嗎?
秦浪回了一個OK,站在路邊開始伸手。車來的很快,鑽進去說了地址,秦浪靠在後座上翻來覆去地推著手機的滑蓋。
快到了他給施沐晨打了個電話,施沐晨說別下車,讓司機等,我們這就下樓。秦浪轉達給司機,司機說沒問題。
車停在高階住宅區門口,師傅點了支菸,秦浪稍稍放下車窗,風瞬時間裹夾著雪花吹上了他的臉。
不一會兒他就看見遠遠走來兩個人,其中一個肯定是施沐晨沒錯,他身邊的那個是秦浪努力觀察的物件。好奇嘛,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能叫施沐晨這個等級的男的為之神魂顛倒?
兩人越走越近,秦浪慢慢看清楚了。他個子不高,170左右,很瘦,有一頭捲髮。臉小小的,看上去很年輕,乾乾淨淨。
施沐晨走過來拉開了車後門,跟秦浪打了個招呼,而後對身後的男孩說:“這是秦浪。秦浪,這是我朋友,熊鑫。”
兩人互相問了好,施沐晨請熊鑫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