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了。可誰能想到,長大了,倒是跟這型別相處得挺好。
彭勃側過了臉:“出哪門子國啊?國內不是挺好的麼,非要混個海龜?”
“跟那個沒關係,是現在的專業再想要進修,就沒有更高的學位可以唸了。”
“你想念到哪兒去?博士後?唸完幹嘛?”
熊鑫呵呵笑。
“傻樣兒。我看就國內待著挺好。至少人不生地熟。”
“哈哈。”
“誒上次你拉那女的是誰啊?”彭勃忽而問。
“嗯?”熊鑫沒反應過來。
“就那回你開輛雷克薩斯,後座上有個女的,你拿警示牌給我那回。要不我老以為你是司機呢。”
“噗。”熊鑫樂,想起後來在派對上遇見,他一口一個“你家小姐”了。
“樂啥?”
“是我發小。”說完熊鑫起了戒備,“你要幹嘛?”
“幹嘛?”
“怎麼忽然問起她?”
“哎呦你別誤會,我對你朋友沒想法兒。”彭勃趕緊辨白,“我……我跟女的不來電。”
熊鑫一愣,剛要點菸差點兒沒捏住。
“得,越說越他媽……”彭勃發現自己大概真少根筋。你這不是嚇人玩兒麼?會聊天麼?
不曾想熊鑫倒是頓了頓說:“哦,嗯。不打阿元主意就行。”
“你喜歡她啊?”彭勃接茬問。這反應也太奇怪了,只能用他更關心那女的解釋。
“哪兒啊!”熊鑫趕緊澄清,“沒那回事,就是她……總惹上奇怪的男人。”
“你意思我是……奇怪男人?”
越描越黑,熊鑫快把臉憋紅了。
彭勃倒是沒往心裡去,“你怎麼不追她啊?我瞅著她挺不錯的。”
“我幹嘛要追她呀!”熊鑫愈發說不清。
“是雙方差距太大?”彭勃執著於自己的想法。
“哪兒跟哪兒啊!”熊鑫瘋。
“不是……”彭勃糊塗了,“那我剛說……那什麼……你怎麼那麼平靜?”
熊鑫點上煙,輕輕吐出一口,笑了:“我也是。”
我靠!“我也是”果然是殺手鐧。彭勃差點兒沒把方向盤掰了。敢情真是我說什麼,你也是!
熊鑫發現自己真奇怪,好像什麼事都可以對“紋身男”說似的。這輩子他第一次對別人坦誠自己“不一般”。
只是忽而,車內就陷入了安靜。八成都有點兒尷尬。
“誒,”半晌,快到地兒,彭勃開了口,“一會兒吃點兒啥啊?有想法了嗎?”
“不是去金鼎軒嗎?”熊鑫不解,這話說得可真沒頭沒腦。
“我意思具體有啥想吃的。”
“我想吃腸粉~”
“咱倆還真能吃一塊去。”
氣氛又好了起來,兩人聊著聊著就到了。剛停好車,彭勃手機響。來電顯示:秦浪。
“我接個電話。”彭勃說著鎖上車,接了起來。
兩人並肩向前走,彭勃聽到秦浪在電話另一頭問:“你跟哪兒呢?”
“剛到金鼎軒,吃點兒東西。”
“跟你樂隊的朋友們啊?”
“不是。”
“應酬?”
“沒有的事兒。你跟哪兒呢?”
“我還在單位呢,一會兒過去找你?方便嗎?”
“我接你吧,你忙完電我。”
“嗯!我很快了。”
“彆著急,我這兒還沒吃呢。”
熊鑫看著彭勃掛了電話才問:“有事呀?有事你就去忙吧。”
“咳。我朋友,加班還沒完,咱吃咱的。”
“男朋友?”
“嗯。算是吧。”
熊鑫側臉看了看彭勃,想象不出他BF會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有點兒好奇。更奇怪的是,上一刻兩人還全然不瞭解,下一刻就知道了對方最隱秘的私人生活。
“喂,我還沒問過你,你是做什麼工作的?”熊鑫忽然問。對方已經知道他了,他還不清楚對方呢。
“沒工作。成天混著。”
“你彈電吉他是吧?玩兒樂隊?”
彭勃一驚,“你怎麼知道?”
“指尖呀。這麼厚的繭子,裡面還有鋼弦的碎屑。”
“誒,剛才打斷了,我忘了問你學什麼的。什麼專業到研究生就沒的唸了?”進了餐廳,彭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