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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秦浪起身,施沐晨也跟著起身。秦浪離開沙發向掛著Staff only牌子的門走去,施沐晨當然還是緊跟不放。

你這人……意識到施沐晨的無所顧忌,秦浪不得不停住了腳步。

“怎麼不走了?”施沐晨緊貼秦浪,幾乎是咬著他的耳根說話。音樂聲很大,但這樣的距離足以使秦浪聽清。

“你吃錯藥了?”秦浪側過臉,不得不大聲回話。

“你這態度可不對,我拿著邀請函來參加社交活動,怎麼就吃錯藥了?”

“那你不去活動應酬跟著我幹嘛?”

“我衝著你參加的啊,可不是來找你。”

話都讓你說去了。

對付無賴,秦浪自有辦法。他揚了揚手腕,將掛著的鎖展示給他看:“請不要騷擾工作人員。”

“我要是能開啟你這把鎖呢?”

“謝謝,你打不開。”

“開啟了是不是你今晚就歸我了?這也是你派對的主題不是麼?”

秦浪不想跟他糾葛下去,料定他也就是逗悶子——鎖是來的時候隨意拿的,完全的隨機性,施沐晨想耍賴都不能——乾脆將他一局,“行啊。”

並非真不想搭理他,施沐晨特意過來,見到他的那一刻內心的悸動絕不是假的。但委實不是時候,他在工作是其一,場合不對是其二。

施沐晨輕巧地拉過了秦浪的手腕,他以拇指摩挲著他的面板,看著他的眼睛裡滿含笑意。

一霎那,秦浪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施沐晨摘下手腕上的鑰匙,捅進他的鎖孔,鎖掉在了他的掌心裡。

這怎麼可能?

“開了。”他臉上那副得意的表情,實在太欠抽了,“我在十二樓預定了房間,你如何脫身就是你的事兒了,敢放我鴿子,我保證你悔不當初。”

不容秦浪反應過來,人就被施沐晨逼進了牆角,黑乎乎的角落中,他親吻上他,帶有明顯的掠奪性。音樂鼓譟著耳朵,濃烈的吻鼓譟的卻是心房。再怎麼閉緊嘴巴,舌頭一樣還是會鑽進來。呼吸困難心跳加速腦子嗡嗡亂響,秦浪被施沐晨吻得找不著南北。

唇與唇分開,施沐晨又補充了一個淺淡的吻。

我等你。

秦浪搞不清自己如何還能站得這麼筆桿條直。看著施沐晨躋身進人群,他的大腦仍舊一片空白。

近來跟施沐晨可算是相安無事。至少表面上看來是相安無事。他熱自己冷。他熱的不算過分,自己冷的也不算越界。可內心就不好說了。當他明白自己已被這個男人所吸引,就知道萬劫不復在不懷好意地等著他了。雖然可以裝出無所謂的樣子,也可以說服自己別白日做夢,但不甘結束的苗頭愈演愈烈。管不住自己的,他就是會去關注他,會心怦怦跳,會暗暗期待看到他的身影,會偷偷摸摸為他做一些事。就像當初再遇到彭勃,內心的那種躁動不安。不同的是,彭勃不會讓他這般的焦灼,這般的難捱。對彭勃,他總是考慮更多。這個時候應該如何,那個時候應該如何,他喜歡自己怎樣,一步又一步做出安排。而面對施沐晨,他卻總是缺乏理智,還沒想出一二三所以然,人早已跟著感覺走了。無法抗拒一個人,令他手足無措。這讓他感覺到,在這個男人面前,他總是幼稚得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很容易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這怎麼行?先不說彼此之間差距有多大,就單憑他是個遊刃有餘太懂得調情放電的老練男人,他也應該退避三舍,不是嗎?你究竟想要摔幾次?

泡進浴缸擺脫面板上黏答答的感覺,施沐晨點了一支菸。窗外的雨絲細密,雨水順著落地玻璃窗滑落,將窗外的霓虹分割。恍然有些出神。上一次,同樣的房型,跟他一起泡在浴缸裡的人,是熊鑫。小小的他縮在他懷裡,羞得小臉通紅。非常純的一個男孩,但現在卻早已是彭勃的懷中物了。

施沐晨偶爾就會像這樣的想起熊鑫。想起的同時也一併會想起狐狸小子。而現在藉由這條線路,最後抵達的終點總是秦浪。他是不是他雖然不再重要,但他忍不住地就會想,假若他是呢?每每想到這裡自己就發狂似的想要他。秦浪不是寄託,但他左大腿內側的兩顆痣總會讓施沐晨覺得這是一段孽緣。彷彿命中註定,又彷彿上天給的折磨。

秦浪跟一同過來的同事交代了幾句閃身離開了會場。他給自己唯一的解釋便是:中邪了。摸到那張不知幾時跑進褲兜的鑰匙卡,秦浪有些自暴自棄的意思。是日後被折磨得痛不欲生,還是現在就讓自己不好過。二選一,左右不是。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