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段榮,包括先前的雲崇,包括現在的劉靜。
因為他們代表整個貴族的利益,承認他們,就是承認所有貴族的既得利益。
否認他們,意味著向整個貴族社會既得利益開刀。
陶宴就是要這麼幹,聽得大樂,拍手,指著孫秀:“你來寫!”
孫秀道:“小人榮幸,不敢推辭。”
孫秀就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執筆揮就,一篇討賊檄文千又三百字,行雲流水,詞氣激昂,讀的人心驚膽戰怒髮衝冠,陶宴幾乎是忍不住的直接在馬車中躥起,連連叫道:“好,好,孫秀,你有這本事,還在趙王那裡屈就做什麼!”
直接拉著孫秀的手要進宮,雲栩愣住眼,勸道:“陶大人,陶大人,改日吧,改日吧。”
陶宴哪裡等他改日,直接拉著孫秀的手就進宮了。
雲栩黑著臉只得打道回府。
陶宴激動不已,拽著雲曖:“陛下,陛下,臣給你引薦一個人。”
雲曖問道:“什麼人?”
陶宴道:“這個人陛下見過,在吏部,他叫孫秀。”
雲曖記得這個人,看陶宴激動難耐的樣子有些不高興,扭過頭去:“朕不喜歡這個人。”
陶宴道:“陛下,此人有大才!”
雲曖挑眉:“哦?比陶大人你如何?”
陶宴道:“猶在臣之上,臣只有給他端茶倒水的份。”
陶宴給他看文章,雲曖驚了一驚:“倒是真有幾分厲害。”陶宴連連稱讚,“此人絕對是個奇才!”
雲曖對陶宴這般痴狂的狀態有些莫名的不舒服:“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文章寫的好是一回事,真有能耐是另一回事。”
陶宴道:“他可不光是文章寫得好,我上次見他就瞧著他不尋常。”
孫秀進了延春殿。
這是他第一次進宮,第一次見到所謂的天子,皇帝。
作為一個馬奴的兒子,他平生也從來沒想過,他有一天會走進這權力頂峰的皇宮,拜見到天子神聖的尊榮。
孫秀跪下謹慎的磕了頭,陶宴去扶他,示意不必多禮,雲曖道:“陶宴說你文章寫得好,人也很不錯。”
皇帝在誇他,孫秀惶恐道:“小人慚愧,陶大人過譽。”
雲曖道:“這麼著,朕給你封個官吧,侍奉延春殿,為朕典筆墨怎麼樣?”
孫秀跪下:“謝陛下恩典!”
他一副誠惶誠恐緊張萬分的模樣,雲曖笑笑:“你沒進過宮吧?不用緊張,朕沒那麼可怕。”
讓人賞賜了一碗酥酪給他吃,壓壓驚。
雲曖實則對這個孫秀一點好感也沒有,總覺得他氣質不端正,敷衍了幾句就鑽幕後去了,陶宴卻對這人吹捧誇讚的不行,雲曖走了,他抱著一碗酥酪還陪著孫秀一塊邊聊邊吃,各種諂媚找話說。
孫秀問他:“咱們陛下平日裡愛好什麼?”
陶宴一一給他解答,巴拉巴拉說個沒完,孫秀有些嚮往,又慚愧笑:“陛下似乎不喜歡我。”
陶宴道:“陛下真不喜歡也不會見你,更不會留你在延春殿,你放心就是。”
作者有話要說:
☆、爹爹
陶宴讓人將孫秀所書的檄文謄抄了上千份,滿洛陽的散佈謠言,一時間鬧得人心惶惶。
朝廷關於加稅的議論爭執不休,劉靜病癒後,立排眾議,開始配合均田案,以山西為起始,在河南,河北一帶行新稅法。
均田官還有稅官都從朝廷直接委派,涉及的人事調動甚為繁雜,各地方又具體情況頗為複雜,詔令一下達,各地的文書,報表冊錄開始源源不斷成山成海的送到洛陽,六部事務又匯總,都經送到中書監批覆。
陶大人一手抓政務,一手還得抓軍務,北府軍那邊整天窮嚷嚷,動輒跟中央辦事官員衝突,三天兩頭不小心鬧出一血腥事件來,那英肇是個狠角色,這幫兵痞子簡直像群野狼一樣嗷嗷叫著,要喝血吃肉。眼下帝國需要一支力量強大的軍隊能隨時進行戰鬥,所以陶宴不能管束他們,必須給英肇足夠獨立的權力去訓練統領北府軍。
但是家裡養著一群狼也絕不是件輕鬆的事情,朝廷得隨時防著他們發狂。
河北的戰情也不容樂觀,叛軍如星火燎原,在北中原一帶肆掠,張合,杜旻的平叛軍隊開始在北州各地縱橫馳騁,雙方互有勝負,甚至幾次將葛春打的大敗,但整個北方的形勢是起義不斷,殺戮不止。
叛軍無力南下,但朝廷也沒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