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官位就坐,後來皇帝讓大家自便不拘,於是大臣各自也都私聚了。陶宴身邊是中書監正六品上與宴的舍人,主事,眾僚,十來人圍了三四席坐,這群人都是陶宴上任後經雲曖商議新提拔上來的新面孔,年紀不大,政治立場一致,精力活躍,以陶宴為首。
因說要打仗,今年過節的賞賜都很寒磣,每位依官爵只有大小不等的一刀豬肉兩封月餅,自個上內府去領,眾位大人們邊喝酒邊抱怨。
雲曖持了弓箭演射,唸了禱詞,風調雨順,天下太平。
放了箭射出,一箭中的,眾臣高呼萬歲,也紛紛齊道風調雨順,天下太平。雲曖收了弓側身回頭,面帶笑容尋找鮮侑,同他微笑。
陶宴手裡持著一杯酒斜著小眼望。
旁邊有人推了推他,陶大人正看皇帝回眸一笑發痴,給撞的酒灑,柳亭笑嘻嘻撓他。
柳亭因著跟陶宴的交情,陶宴復了職,他如今也在中書監做了官,六品舍人。
陶宴作色生氣:“做什麼做什麼!嚴肅點!”
柳亭挪了挪屁股,挨近他:“陶大人,看什麼?”
陶宴翻了翻白眼:“說了你也不懂。”
柳亭覷了覷雲曖所在的亮處,又收回目光,曖昧的落到陶宴臉上,低聲笑道:“咱們陛下生的好看吧?你看那臉,你看那腿,你看那腰——”陶宴痴呆呆的果真去看,連連點頭贊同。
柳亭看他那一臉口水的樣就樂:“然後剝了衣服看,你再看那臉,再看那腿,再看那腰——”陶宴再次嗯嗯嗯連連點頭,目光就要把皇帝給剝光了,柳亭手在桌下往他大腿根一掐,陶宴“嗷!”的一聲,不遠處周圍一片目光看過來。
陶宴回過神來,連忙賠笑:“沒事……沒事……”
推了柳亭一把,低喝道:“我日!你他孃的幹什麼呢!”
柳亭正經的面對眾人微笑,腦袋平移過來:“看你硬了沒有。”
“……”陶宴罵,“你滾蛋!”
柳亭又平移過來,說:“硬了。”
陶宴受不了了,左右也無人,直接開罵:“我日柳舍人本官跟你不熟你不要顯得咱們很熟行麼!我日朝廷官員你別在這種場合行麼!我日朝廷官員你敢不敢不要這麼猥褻皇帝陛下!”
壓著嗓子斥完,一拍食案要站起來。
柳亭柳舍人壓根不怕他,第三次平移過來:“站起來就暴露了。”
陶宴簡直想踹這個神經病一腳:“老子穿的厚!”直接暴躁走了。
走在半路黑燈瞎火的,背後就撲上個人來,力大如牛一把給他按倒,拽著腳往竹林子裡拖,聞那一身騷包薰香就知道是柳舍人,陶宴簡直服了這貨了,尼瑪一個小白臉力氣要不要這麼大。柳舍人按住他嘻嘻笑:“陶大人,我想死你了。”
陶宴快吐了:“你閉嘴!陶大人不想你!”
柳舍人直接往他褲子裡掏,抓住那寶貝要擼,陶宴要瘋了:“你他孃的住手!住手!我操啊別掐老子啊啊啊祖祖祖宗!薅到毛了你他孃的啊!”
陶宴一腳踹過去,柳舍人語出驚人:“陶大人我想幹你。”
又來一個想幹他……
陶大人真的是又一次震撼了,從他十四歲開始在洛陽混開始就不斷有人表示想幹他……真的是什麼種類什麼貨色都有!
陶宴就真想不通了,這他孃的!怎麼什麼三寸釘癩□□什麼娘們兒什麼弱受都敢口出狂言想幹他啊啊啊。這個世界怎麼了啊啊啊!我求求各位了,大家說話前都先去照照鏡子好麼!
“這可是在宮裡!找死是不是!”
“這沒人來……”
兩人撕打起來,陶宴自負武功高強,然而柳舍人本事也不小,陶宴平日瞧他弱雞,真動起手來,竟然一時拿不下他,這可真是開了眼界了,陶宴抓住他手:“我說你不是吧?什麼時候長力氣了?”
柳舍人現臉去啃陶大人的嘴,陶宴翻身壓住他,兩手按住他手,腿壓住他腿,制住,罵道:“屁股癢欠操啊!”
柳舍人挺了挺腰蹭他:“欠啦!來嘛!”
陶大人見的色胚多了,還沒遇到過這種貨色,也不知道這傢伙今晚是吃了什麼藥,陶宴真是要噴了,給他蹭啊蹭的還當真有點出火,給他屁股狠狠的拍了一巴掌:“都給人□□了還不知足,這麼飢渴?”
柳舍人拿手去握住他下身,陶宴真是受不了了,揪著他肩膀按下去,燈籠落地,一聲刺耳的尖叫從背後冒出來。
“啊!陶大人!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