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你還疼嗎？”洛陽鬆手，讓小黑跑到小金面前。

“不疼了。小黑，對不起，嚇到你了嗎？”小金揮著翅膀，在小黑的肩上劃過：“下一次，我不會再隨便吃不認識的果子了。”

“我帶他回去休養生息。”尹林抱著小金站起身，在他離開的時候，突然對洛陽說道：“如果心意相通了，就讓他長大吧，這不是在揠苗助長，他的心智也在成熟中。”

“我會的。”洛陽伸手環抱住小黑的肩膀，笑著向尹林揮揮手。

小黑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他想要跟洛陽更親近，要怎麼親近，他不知道。主人，小黑仰頭，主人知道什麼叫長大吧。啊，還有，還有哥哥，也知道什麼叫長大吧。

“哥哥，什麼叫長大呢？我怎麼樣才能長大呢？”在紫重樓家的客廳裡，小黑睜著圓溜溜的，淺褐色的貓眼，問坐在他旁邊的花明。

他們並肩坐在落地窗前的鞦韆上，窗外是飄在風中的細密雨絲。洛陽在工作，小黑就過來這裡。他過來的時候，天空陰陰的，沒有多久就下起了淅瀝的小雨。

紫重樓叫他們到陽臺坐坐，他新近在陽臺安裝了鞦韆。結實的藤蔓做的鞦韆藤，鞦韆的座也是藤蔓編制而成，輕軟結實，坐在上面很舒適。

“為什麼要這麼問呢？”花明遞了一隻液果給小黑：“小黑，你覺得‘長大’是什麼呢？”

“我不知道。”小黑搖搖小腦袋，喝了一大口的果汁：“其實，哥哥，我覺得我長大了啊。”

他化形後是十五六歲的少年模樣，這個模樣在木山就不再是小孩子了，但，他覺得所有的人，包括主人都認為，他沒有長大，讓他覺得很是迷惑不解。

83

“小黑，這樣的認識，還不夠。”花明失笑，木山的長老沒有想過，小黑會提前下木山，才沒有告訴他有關長大的事吧。

“不夠嗎？”小黑不解的歪著小腦袋，問道。

“這要看，你想不想長大了？”紫重樓走進落地窗，他一進來，鞦韆上的綠葉搖了搖。他抬手，藤蔓爭先恐後的吸取他放出的妖力。

洛陽是他們找到伴侶的幾兄弟裡，唯一，一個遲遲還不曾吃到的人。就連小九，都在一到手之後都將人吃幹抹淨了，惟獨洛陽遲遲不出手。

“五哥，我想長大。”小黑扭過頭，大大的貓眼裡滿是認真：“我想更加親近主人，但是，我不知道怎麼做？”

“如果想長大，小黑，就去跟洛陽要。”紫重樓不顧花明投來的視線，笑嘻嘻的提點。

“要什麼？”小黑從鞦韆上跳下來，湊到紫重樓面前，虛心的求教。

“跟他要親……”紫重樓的話沒有說完，花明飛快的撲了過來，一把捂住了紫重樓的薄唇：“閉嘴，紫重樓！”

紫重樓沒有拿開花明的手，只笑吟吟的望著他，看著花明臉頰上飛起一抹緋紅，還有飛快的拿開捂著他薄唇的手。

花明狠狠的瞪了紫重樓一眼，他剛才就在小黑的注視下，舔了他的手心一下。他還不知羞的，意猶未盡的看著他，猶如看著美味佳餚一樣。

“好，好，我什麼也不說，我出去。”紫重樓舉起雙手，笑嘻嘻的退出了落地窗。

“小黑，將你想要親近洛陽的想法告訴他，他就會告訴你什麼叫長大。”落地窗裡還有小黑等著他解惑，花明就沒有追出去。

“嗯。”小黑用力點點小腦袋，回去後，他就問主人，什麼叫長大。

“小黑，你真的要長大了。”花明拉他坐到鞦韆上，小黑如果長大了，他跟洛陽的關係就能更進一步，紫重樓也就不會再窺視了。

“我想，我長大了，父親，爹爹，和弟弟，是不是能早些回來木山。”小黑穿過細密的雨絲，望向遙遠的不知名的地方。那裡有父親，爹爹，還有弟弟。

“小黑。”花明心疼的摸了摸小黑的小腦袋：“他們也在想念你。”

知道了小黑家人的事，花明問過紫重樓。他說，還不到時候，到時候了，小黑才能一家團聚。

從紫重樓的家裡出來，細密的雨絲還在下著，小黑跑到了長廊上，幾個迴轉之間，他來到了B座不遠的地方。

只要穿過前方十來米的距離，他就能進到B座裡。卻在長廊盡頭，被一個人攔住了。

“主人在家裡。”小黑向後退了一步，讓柳逸進來長廊。不知他在雨中站了多久，他的頭髮，還有肩頭都被雨絲打溼了，染出一小片的深色。

“我是專程來找你的，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