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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延立刻著手脫掉梅皓的衣袍。一個醉酒的人並不難對付,即便他在清醒時是如何古怪刁鑽。

用不了多少時間,衣袍都已經除去。眼前的梅皓,僅身著月白色的褻衣;領口還大敞著。這在賀若延眼中該是多大的誘惑。

然而在梅皓面前,他知道自己並沒有“渾水摸魚”的機會。

“好吧,該說晚安了。”

最後一次將被角揶好,賀若延俯身吻了下梅皓的額頭作為告別──大過年的,這一點紅包總是要討的。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梅皓竟慷慨地準備給予更多。

帶著酒氣的手環繞到了賀若延的頸後,壓住他頭往下按。於是額頭上的吻一路拖向嘴唇,深入。溫暖的室內頓時顯得熾熱了。

不知不覺中,賀若延也被帶到了床上。外罩的裘衣是早就丟在床下了,現在連外袍都已經褪去一半。只不過,這樣的場景也不是第一次經歷,究竟能不能“成正果”還另當別論。所以賀若延也特別提醒自己,不能抱有太大的希冀。

醉酒讓梅皓的體溫升高了不少,原本有些蒼白的面板也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玫紅色。似乎是覺得賀若延的體溫較低,他閉著眼睛貼了過去,竟顯出前所未有的主動。

“你不會希望我這麼做的……”

賀若延嘆息著發出了最後的警告,但並不準備收穫回答。他迅速脫下了自己的衣物,並且解除了眼前唯一的束縛。

當兩具不同膚色的身軀第一次緊貼在一起,一切的謹慎與猶豫都在瞬間蒸發。此時的賀若延,抱著的是與“拼死吃河豚”無二的心情。

意外的是,梅皓非但沒有判處他的“死刑”,反倒愈發主動地回應著他的熱情。沒有了帶刺的驕傲,也沒有了口是心非,忠於慾望的梅皓,在這一刻美得彷彿一件純粹的藝術品。

賀若延的大腦中一片空白,心臟悸動得快要跳出胸口。他貪婪地銘記著指尖、面板與嘴唇上傳來的觸覺,而耳邊任何一聲輕微的喘息,都能讓他興奮到難以自持。

只不過,對於是否應該突破那最後一關,主動權並不在於他。

就在情慾翻騰的風口浪尖上,賀若延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順著自己的脊背一路偷偷往下滑動著。本能比理智更快一步,他一個側身,將梅皓蠢蠢欲動的右手揪了起來。

這是想要……突然反應過來的賀若延啞然失笑。自己可不是為了做那種事而上床來的。別看梅皓一副醉眼朦朧的模樣,看來心裡卻是十分清楚明白,真是一隻可惡的狐狸……

不過既然如此,你不仁,那也別怪我不義了!

這樣想著,賀若延嘴角反而劃過一絲詭笑,他支起身坐在床上,雙手轉而攬住梅皓的腰猛地一提,竟將人抱到了自己腿上。

“啊!”

股間被熾熱與痛楚入侵,梅皓終於忍不住睜開了眼睛,首先看見的就是賀若延帶著笑意的臉。

“忍一忍,你逃不掉了。”

說完這句話,賀若延並沒有給梅皓反對的機會──低頭狠狠吻住了他的嘴,將一切的抗議都堵了回去。

“你這個……混蛋!”

下身不斷傳來愈來愈明顯的脹痛感覺,梅皓終於明白自己毫無退路。嘴唇被堵,他便伸出雙手環抱住賀若延的肩背,亮出指爪在上面留下深深的痕跡……

誰為梅花醉幾場 36

疼痛又歡愉的一夜,似乎尚未來得及回味便匆匆消逝了。一夜未眠的賀若延,看著窗紙已經泛出亮白色,於是起身,也不叫侍女,而是親自穿戴齊整之後,將梅皓連錦被一同打橫抱起,推門而出。

梅皓感覺到自己被一片溫暖所包裹。這種溫度不同於被褥,均勻包裹於全身各處,無法掙脫無從逃避。久而久之,額頭也沁出一層薄汗,整個人就朦朦朧朧的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之後,第一眼看見的卻不是床帳的頂部。積著少許白雪的竹枝,連成一道低垂的穹頂,只隱約透出斑駁的天光。

“這裡是……”

甦醒之後記憶卻並沒有立刻恢復,梅皓愣愣地瞪著頭頂的竹葉,忽然間感覺身下的“岩石”動了一動。

怎麼回事?

他本能地吃了一驚,急忙起身想要躲避。這一動才覺得四肢百骸痠痛無比,差點沒倒回水裡。

恰在這時,他身下的“岩石”及時伸出手來,將他攏進了懷中。

“小心,你終於醒了。”

溫泉池底到水面很有些距離,若是睡夢中的梅皓坐在池底必然會滑進水裡。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