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移動撲通直跳。
太過分的寂靜終於讓太子忍不住了,他揚聲道:“李相可看出什麼了?”
李維延放下賬本,目光沉靜地看著太子,讓太子心底有點發毛。
五皇子暗中深吸了口氣,沉聲道:“李相,看出了什麼您說吧。”
李維延神情冷淡,卻沉默了很久,才向皇上道:“陛下,微臣曾受陛下所託教習眾位皇子的功課,對各位殿下的筆跡也有些印象。”
太子心下略有迷惑,但還是有些高興的,只是面上肅然:“李相這是什麼意思?”
五皇子在袖中握起拳,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僵硬了。
唯有八皇子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李維延淡淡道:“若是陛下處有各位殿下的筆跡,就拿出來對照下吧。”
皇上終於失了那懶散的樣子,沉聲道:“若是各位皇子的筆跡都對不上,那李相可知你這是何罪?”
李維延道:“微臣並無把握。”
皇上沉默了一會兒,道:“七年前朕過壽,諸位皇子都曾撰文而賀。劉富,你去取來吧。”
那太監忙躬身退了出去。
五皇子悠悠道:“難為李相還能記得我們兄弟幾個的破字,也不怕汙了眼。”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李維延淡淡道:“五殿下過謙了。”
五皇子懶懶道:“七年前九弟才十歲,那筆跡怎麼看?”
李維延淡漠道:“五殿下多慮了。”
五皇子嗤笑了一聲,在袖中死死摳住了自己掌心。
氣氛就這麼一直僵硬到劉富帶著一隊宮女進來了。
每個宮女手中的托盤中都盛著一幅字。
劉富挨個把字呈給皇上,皇上面無表情地挨個看去,然後道:“李相,朕沒有看到哪位皇兒的字跡像了。”
五皇子鬆了口氣,卻聽到李相淡淡道:“七殿下多年前就開始模仿三殿下的筆跡,也不知道學像了沒。”
此言一出朝堂譁然,五皇子眼神冷下來:“李相說這話,心裡可想清楚了?”
李維延神情淡然不語。
皇上臉色陰沉:“宣七皇子進宮。”
話音未落忽然有人滿身是血踉踉蹌蹌地衝進了大殿:“報一一!”
皇上猛地站起:“何事!”
那人穿著禁軍服飾,惶恐道:“稟、稟陛下,七殿下反了!”
五皇子怒道:“你是受何人指使才來詆譭七殿下的?”
那人簌簌道:“五殿下,七殿下已經帶人闖到宮門外了!”
皇上怒氣衝衝地坐下:“來人,給我拿下那個孽子!”
看著羽林軍魚貫而出,五皇子待不住了,忙請命道:“父皇,七弟的性子你是知道的,這其中定有小人離間,請父皇允許兒臣去一探究竟。”
皇上沉著臉道:“你給我老實待著!讓他自己來跟我說。”
五皇子急道:“父皇!”
太子一幅痛心疾首的樣子:“五皇弟啊,七皇弟這般行為真是讓父皇傷透了心,你就別再添亂了。”
五皇子冷笑道:“大皇兄倒是真體貼父皇。”
太子道:“父皇把邊關的大軍交給七皇弟,那是何等的信任,如今卻,唉……”
皇上的臉色越發陰沉。
五皇子眼神冰冷地開始看房梁。
馬車一路濺著血來到宮門前,七皇子卻依舊坐在車裡不曾出來。
宮門大開,大批的禁軍魚貫而出把馬車團團圍住,禁軍統領彭效舉按著刀柄朗聲道:“陛下宣七殿下進宮。”
七皇子從馬車中下來,淡淡道:“這回讓我進去了?”
彭效舉拿著一段繩索恭恭敬敬舉到七皇子面前:“還請殿下莫要為難微臣。”
七皇子拿過繩索忽然反手勒住彭效舉的脖子,輕笑道:“不想死就滾!”
張儼本還想擁著沈清瀾多睡一會兒,卻手下吵醒:“殿下!七殿下出事了。”
張儼看著被驚醒的沈清瀾,忙小聲安撫他繼續睡,然後小心翼翼地起身出去,低聲問:“怎麼了?”
黑衣人道:“屬下也不清楚。只是今日七殿下上朝路上被禁軍阻攔,他便一路殺進宮裡了。”
張儼皺眉:“他受傷沒?”
黑衣人道:“七殿下並未受傷,只是宮中似乎出了變故。”
張儼揉了下眉心:“我們也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