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池暖泉裡,連上了蘇麻腕上的枷鎖。
看樣子是新花樣罷,真是讓人歡喜,心裡的□□漫爬全身,呵,唐謙果真不負他的期望。
“小的從不說假話。”
“這不重要,你說你擅操蠱?”
“正是,小的是瑤氏後人。”
“也不重要。”唐謙望著池中人,覺得蘇麻很是鎮定,看來又是個不自量力的傻貨。
“這人是你殺的。”
“的確是我下的手。”
“為什麼?”
“為了三爺。”
果然,是個不明白事理的。唐謙搖頭,慾念害人不淺。這些人怎就不懂這個道理,還把心思放在這上面。
“你進來時,該有人說明白過,我府上從不會留人。”
“小的明白。”
這種事情蘇麻自然是打聽的一清二楚,生怕自己錯過唐謙的任何一個八卦。
“那就簡單了,受罰吧。”唐謙判下結果,將鎖鏈拋入池中起身將走,不打算在此人身上多留。只是蘇麻見狀又叫住了他。
“三爺且慢?”
唐謙回身,聽他是否要向自己求饒。
“我願做三爺門下走狗,願三爺成全。”
這個請求挺特殊,唐謙第一次聽到,於是就多看了蘇麻幾眼。在唐謙的過往床伴裡,蘇麻不算是美人,眉眼清淡,言語寡落,只能作調劑山珍海味的清粥小菜。這個人是三月前進府的,靠著獻藥行樂才收上床,只是沒想到調劑完了後竟多出了事,看著弱不禁風的模樣,又見證了個道理。
咬人的狗生來不愛叫喚。
唐謙覺得自己又一步解了人性,於是對蘇麻的話也不大在意。
“你先熬過去再下決定吧。”
蘇麻眼中一亮,此事有戲,心中歡喜了起來。
“多謝三爺,蘇麻定不負所望。”
看樣子,的確不自量力,唐謙走出院落,並不打算多折騰蘇麻,武力解決實在太痛快也太直接,這身板一看就挨不了幾下就會折了。
所以,換個思路走才是。
第二根/醉骨
蘇麻曰:做他唐謙門下走狗,任他隨意□□的賤骨頭,是為蘇麻的一大志向。
唐謙不是變態,他自認為不是。他對床伴可謂是溫柔體貼,關懷備至,衣食住行皆是上品,行雲雨之事也是十分顧及他人感受。被送上唐謙府上的男男女女沒有一個對這個主子有怨言,合歡之事上更是盡心盡力,拼勁一身嬌媚來贏唐謙的歡心。只是,時日都不長。新歡舊愛來來去去的,都是常事。剛開始,還有人不信,相信唐謙能有幾分溫情,可長久的留下人一個,於是前仆後繼,都死在了淺灘的浪潮之中擱淺乾涸。
蘇麻可真算留的久了,床上三月,池中一月,足足有小半年時間。暖池的院落溫度不比其他,因泉水的熱氣要高上許多,乍暖還寒之季許多喜熱畏寒的小東西都愛這裡,就連腐蝕的屍骨放在此處都要爛的快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蘇麻體會了一回,當時沒來的及將身上的麻蟲拿走,如今都催生出千千萬萬的小卵來和自己做了伴了。
蘇麻泡在池中,只望唐謙能常常多來看他幾眼,不要讓他一人對著個死人乾瞪眼,實在很是寂寥。再說了,看著屍軀漸漸腐朽實在不是賞心悅目的事,加上池中麻蟲孵化,滋味可不好受啊。所以千算萬算,依舊還是有遺漏的地方不可補救,不知唐謙要讓他待在這到什麼時候,可千萬千萬別忘了他蘇麻在此恭候大駕。
唐謙自然忘不了,自家的院落裡現在該是副什麼光景,他想象的出來,下令封了暖池,決定懲戒完蘇麻之後便要換個住所,至於溫泉,肯定是不會再修的了。
床上的人兒換了好幾批,沒有一個能稱他的心意,快活事一點也不快活,怒火發不出,連帶的堂裡的上上下下都避著他繞道而行。連大哥二哥都要來問他是不是哪裡受著了委屈。
委屈,這話沒錯,他在一個小人身上受著了委屈。於是回到府上直直朝蘇麻的在地走去。老遠的就能聞見令人作嘔的腥臭來。
算了,還是收拾一下不要汙濁了眼。
蘇麻被人從池中拖上來的時候有些迷糊,身上被潑下冰水,一個激靈全然清醒回到了這世上,於是環顧四周。
總算是告一段落。屍體被處理走了,他趴在地上在想接下來該走哪一步,身上除了些卵外沒有什麼不妥,只不過走動怕是很艱難。下身已經沒了知覺,變得慘白腫脹,還有幾個不安分的小蟲吃力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