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滿張口結舌的瞪著寇鎮,都到這關頭上來了,千總大人咋還有心情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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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鎮似乎對王氏那邊的情形似乎不擔心,他在屋裡待了小半日,就該往王氏院裡去看看了,畢竟是他的正君把嫡母氣倒了,要是再不去看看,只怕越發坐實了他不孝的罪名,只是在去之前,寇鎮要先做一件事,不一時,他帶著顧小滿坐在廊下,院子裡兩個長隨手裡拿著鞭子,只待寇鎮示意,鞭子便被揮得呼呼作響。
顧小滿扭頭望著寇鎮,滿臉無語,他問道:“大人,這樣行麼?”
寇鎮沒有答他的話,而是對正在揮鞭子的長隨說;“別隻顧抽鞭子,嘴裡也喊上兩聲。”
“是!”那些人繼續往地上抽著鞭子,嘴裡還不時慘叫幾聲,就好比真的有人在抽打他們似的。
“大人,咱們這樣,不會叫大太太的人知道麼?”先前剛遇上兩個細作,要是叫外人知道他們是在作戲,那該咋辦呀。
“怕什麼,我這屋裡的人口風緊。”再說了,就算是被發現了又如何,有誰敢扒他正君的衣裳來看不成?
在寇鎮和顧小滿說話的時候,鞭子抽打的聲音沒有停歇過,兩個長隨的嚎叫聲差不多能把屋頂掀起來,只怕現在,府裡已有人在猜測,鎮正君因氣暈大太太,正在被暴怒的鎮二爺教順。
不大一會兒,兩個長隨熱出了一身汗,他倆可憐巴巴的望著寇鎮,問道:“二爺,夠了沒有?”
寇鎮見差不多了,對他們說;“去請韓大夫,就說正君重傷,請他來把把脈。”
“是!”那兩人應了一聲,自是出去了,寇鎮又叫了小廝進來,吩咐道:“今日伺候正君的那幾個小廝,打發他們到京外的鋪子上去辦事,明日就啟程。”
一旁的顧小滿心裡內疚不已,只當是自己拖累了人家,到鋪子裡去當差,不比在府裡差,只是寇鎮也沒跟他解釋,就當是讓他長個教訓,以後再遇到這種事,也能當個心眼。
為示懲戒,幾個伺候顧小滿的丫頭婆子們被革去三個月的米銀,不過寇鎮每人又補了五十兩的銀子,對於她們來說,自然是天降的好事。吩咐完這些事,寇鎮對顧小滿說:“從今日開始,你就是重傷的人,記得別隨意出去走動了。”
“大人,我知道了。”顧小滿點著頭。
寇鎮叫人去庫房拿了一些補藥,便帶著小廝往寇大太太王氏的院子裡去了。
經過這大半日的功夫,現在整個寇府的人都知曉鎮正君將寇大太太氣得病倒,府裡的大小主子都往她的院裡去侯著,這寇鎮帶著禮品也來了,誰知連院門都沒進,就直接被請出去了。既然人家不見,寇鎮留下禮品,正準備回去時,寇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鬟珍珠帶著幾個婆子從裡面出來,珍珠看到寇鎮後,上前朝著寇鎮行了一禮,寇鎮問道:“可曾看到大太太了?”
珍珠搖了搖頭,答道:“不曾,老太太差我來送參湯,聽大夫說,大太太這是舊疾又發了。”
寇鎮微微頷首,沒有說話,那珍珠看了他兩眼,見寇鎮面無表情,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二爺,才剛聽底下的婆子們說你們院裡也打發人請了大夫?”
寇鎮臉色一沉,輕輕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那珍珠臉色連忙低下頭,不敢再問,寇鎮什麼話也沒說,冷著臉,帶著小廝走了。
沒過兩日,寇府鎮二爺所娶正君將嫡母氣倒的事情傳遍京裡各大世家,就連宮中的皇太后也派人來探望,寇鎮全不理會,他每日早晚都往正院去一趟,卻一直不曾見到王氏,又聽人說那小王氏,自己身子未愈,每日衣不解帶的照料寇大太太,府裡還傳言,顧小滿此次對寇大太太不敬,全因寇鎮授意,總之各種傳言,每日都有不同的新說法,而顧小滿正‘病倒’家中,對此自然是絲毫不知。
幾日後,寇鎮正在屋子裡教顧小滿認字,劉嬤嬤急匆匆的進來了,她說:“二爺,聽說大太太的人抬著大太太往老太太的院子裡去了呢。”
寇鎮停了下來,問道:“可曾有打聽過是為的何事?”
劉嬤嬤望了顧小滿一眼,說道:“隱約聽說是為了正君的事情呢?”
顧小滿一聽,擔憂的望著寇鎮,寇鎮起身拿手帕擦了擦手,微微揚起下巴對劉嬤嬤說;“我們過去看看。”
“是。”
寇鎮又轉頭望著顧小滿,對他說道:“你好好待在屋裡。”
顧小滿點了點頭,他找來了寇鎮的衣裳,伺候他換上,便目送著他出了屋子。
只說寇鎮帶著人一路到了寇老太太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