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庶子進太
學,那時大太太還未能添下欽五爺,府裡適學的爺們也就二爺一個,大太太壓著名額不讓二爺往太學去,反倒直接將他送到殷縣的桐山學館去讀書。”
顧小滿知道殷縣,他們上京時經過這地方,離京裡有一日的路程,劉嬤嬤又說;“二爺年幼,在殷縣時疏於照料,得了一場大病,險些就沒了,最後還是老太太,逼著大老爺將二爺接回京,
又足足養了一年多,這才將身子養足。”
聽到千總大人遭受到的不公平待遇,顧小滿胸口氣得一鼓一鼓的,他吃驚的問;“寇老爺就不管啦?”
劉嬤嬤對顧小滿說道:“大老爺光顧著跟門人清客人遊山玩水,呤詩作對,後宅的事情他是一點也不插手的。”
顧小滿氣得臉都紅了,世間竟有這樣當爹的,兒子被送走了也不管?像他爹孃,以前在家裡總是偏疼著小弟,但也僅限於摘了一籃野桃子,只是叫小弟先挑,也沒說不給他們幾個吃呀。
劉嬤嬤嘆了一口氣,又說;“若是這樣,也就罷了,後來欽五爺出生,養了幾年也該進學,偏巧那時大老爺說要親自教習欽五爺,正君只怕不知,大老爺的才學不比太學裡的師傅差,大太太
也捨不得叫欽五爺往太學去吃苦,於是那名額也便沒動,又過了一兩年,王府的來要這名額,原來他那府裡已有一位嫡子進了太學,旁的嫡子再要進太學,只能往別的世家來借,大太太便將
名額給了王府,二爺年輕氣盛,負氣之下直接跟著定北將軍往定州去了,這一早就是好些年,過了五六年,才漸漸與府裡通訊。”
顧小滿聽了劉嬤嬤的話,心裡微微有些發酸,他替千總大人難過,也知道為啥千總大人總不愛提起寇府的人,小時候他還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呢,現在大太太又要將自己的侄女嫁給他,要是真
讓她得逞了,不提千總大人,顧小滿都能嘔死。
“其實也不光這件事,林林總總還有好些,大太太是皇太后的侄女,老太太都對她禮讓幾分,她規矩嚴謹,兩個側君還好,畢竟是男人,等閒不往內院走動,幾個姨娘在她手下都是戰戰兢兢
的過日子,只是咱們二爺是個脾氣倔強的,別人不敢駁大太太的話,他敢駁,是以大太太對他十分不喜,後來到了定州,二爺更是不受大太太的掣肘,直到做了千總,大太太跟二爺的關係這
才緩和了一些。”
顧小滿聽劉嬤嬤說了這大半日,總算知道他跟大太太不對付的原因了,他嘆了一口氣,心道,看來這官老爺家的日子也不是那麼好過,也不知千總大人的事情啥時候能辦好,辦好了他們就早
日回定州去,大營的日子雖然辛苦,但舒心自在,比寇府強多了。
劉嬤嬤陪著顧小滿說了一會兒閒話,眼見要到正午,劉嬤嬤望了一眼外面,說道:“二爺怎麼還沒回來,中宴差不多也要開始了呢。”
這麼一提,顧小滿也伸著脖子往外看,不大一時,外頭有小廝來回話,說是寇鎮已回了府,顧小滿臉上一喜,跟劉嬤嬤一起迎了出去,他剛出院門,就看到寇鎮走過來的身影,寇鎮看到他,
說道:“日頭這麼大,怎麼站在外頭?”
顧小滿笑了一下,他走上前,見寇鎮額上都是汗珠,手裡還拿著馬鞭,身後的小廝手裡提著一個籃子,裡頭全部是一串串飽滿透亮的葡萄,顧小滿接過他手裡馬鞭,問道:“大人,你往哪兒
去了?”
寇鎮笑了一下,沒有答他的話,今日出府,他陪著太子往京郊去跑馬,別的沒得,倒是摘了不少葡萄回來,寇鎮扭頭對小廝說;“把葡萄洗淨,往老太太,老爺和大太太院裡都送一些去。”
趁著人沒注意,顧小滿挨近寇鎮,悄悄對他說;“大人,咱們別送給大太太!”
他猶自還在為大太太對千總大做的事情感到不平,那寇鎮卻不禁笑了出來,在他耳邊回道:“放心,留給你的最多!”
顧小滿才不是計較這個呢,寇鎮見他臉上皺成一團,說道:“進去換衣裳吧,等會兒還要往前院去。”
中午還有宴席,雖說是家宴,親的疏的也來了不少,寇鎮換衣裳的時候,前院已打發人來請,那前院都是爺們,顧小滿身為他的正君,是不能跟著一道去的,只是這樣的家宴,他也不好不出
席,因此寇鎮只叫劉嬤嬤等人,陪著他往老太太院裡去了。
顧小滿是不想去吃啥宴席的,但他也知道不能不去,於是跟著寇鎮換好整齊衣裳,就隨著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