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人已逝,請大王節哀,您的龍體要緊啊。”蒙煵也不禁勸慰。
烈布抬起一雙深邃的雙眸,一雙充血的雙眼凝望著蒙煵,他暗啞的開了口,“法師,您是這個世上最了不起的魔法師,您可以除妖鎮魔,改天換地,為何卻不願拯救您的兒子!”
蒙煵抬起震驚的雙眼,他沒有想到烈布竟然在詰問自己。蒙煵黯然的垂下頭,“這是酋德的決定,大王。請大王節哀,讓酋德自去吧。”
絕不。烈布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如果酋德不能重生,我寧願隨他而去。”
蒙煵深長的嘆息一聲,“除了人間情愛,大王還有江山社稷,我想酋德在天有知,也不希望大王因此沉淪,酋德心意已決,請大王讓他安息吧。”
呵呵呵呵,烈布笑聲淒厲,“這個世界沒有烈布,還會有別人來做這個王,可沒有了酋德,烈布生而無趣。”
蒙煵輕輕搖了搖頭,“大王珍重,蘭陵的子民還在等待著您。”蒙煵說完,慢慢轉過身。
法師!蒙煵身後傳來一聲淒厲的悲鳴,蒙煵闔上雙目,他停頓了片刻,快速離去了。
大王,身旁的巴圖已經泣不成聲,烈布不願意見到任何人,可是烈布身邊又怎麼可以無人照料,巴圖每日為烈布送去飯食,卻發覺那飯菜竟然紋絲未動,巴圖焦慮萬分。
“大王,您已經10天未盡水米,如果酋德知道您如此作踐自己,他死也難安啊。”巴圖一邊說一邊抹著眼淚。
10天?烈布笑了笑,“酋德在煉融井中所承受的痛苦,遠遠勝過我千倍萬倍,這區區十天有算得了什麼呢——”
大王啊,巴圖哭得更加大聲,“酋德這麼做就是為了蘭陵人的安危,為了大王的江山穩固,如果他在天有知,看到大王如此,該會多麼的痛心疾首!”
烈布忽然滿眼是淚,“如果他真的有知,又豈會丟下我不顧!”
巴圖自知勸慰無用,只能低頭抹淚。
“好一個假仁假義的大王!”半空忽然傳來一聲怒喝。
巴圖驚得渾身一抖,他抬眼四顧,哪裡有人,巴圖一陣毛骨悚然。這是誰在講話,這封閉的冰屋造在深洞之中,而且烈布嚴守了秘密,除了幾個親隨,根本無人得知。煉融山的一幕恍如再現,巴圖驚恐不已。
烈布卻顯得異常的平靜,他微微抬眼,嘴角輕輕一挑。
“你這個暴君!今天就讓你來為酋德殉葬吧!”
巴圖聽的真切,這聲音該是一個女子發出的,媽呀,難道是有鬼來索命了嗎?
烈布藐然一笑,他坐在原地,四平八穩的分開雙腿,雙手扶在膝上,“哈哈,誰在叫囂,是人是鬼,不如現身來見本王!”
轟的一聲震響,巴圖感到耳邊一陣轟鳴,絲絲而落的雪花震落而下,一道冷風撲面而來,巴圖嚇得用袖子掩住了臉。一個棕色長髮,藍色雙眸,身穿短裙,幾乎半裸的女孩忽然站立在烈布的面前。
妖——巴圖驚嚇出聲,女孩目光伸向巴圖,巴圖雙腿一軟,連忙緊緊閉住了嘴巴。
哦?烈布看到這個怪異的女子竟然絲毫也不驚慌,他慢慢站起身,“原來是你?”
哈尼斯目光如電,一雙深藍色的雙眸打量著眼前的烈布。
“姑娘是來索命的嗎?”烈布一笑。
“你難道不該死嗎?”哈尼斯冷漠的回道。
嗯,烈布點點頭,他微微躬身,給哈尼斯施了一禮,“姑娘說的是,烈布罪孽深重,烈布不求寬赦,請姑娘動手吧!”
烈布微微仰起頭,閉上了雙目。
大王——巴圖聲音顫抖。
很好。哈尼斯冷漠的看了烈布一眼,“算仗義,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哈尼斯慢慢抬起手臂,指尖一道寒光一閃。
住手!巴圖脫口而出。
哈尼斯猛然轉頭,盯視著牆角哆哆嗦嗦的男孩,她眉頭一蹙,“你是誰?”
“我,我是酋德兄弟,我叫巴圖。”巴圖顫抖著嗓音,他明白了,眼前的女子就是酋德的老婆?那個怪物逼著酋德硬娶的老婆!那算什麼?那不作數的!
“你想幹什麼!”哈尼斯怒斥。
“仙女且慢,”巴圖的聲音軟了下來,他相信,這個女子如果惱了,彈指間就能捏碎了自己,那個怪物他是見過的,不但容貌奇醜,而且蠻橫無理。
“什麼,你叫我什麼?”哈尼斯微微側頭。
“仙女姐姐好。”巴圖獻媚的柔聲,給哈尼斯深深一躬。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