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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陸天成偏過頭以一種極其曖昧的距離對著三妹微笑,“是你要看的。”三妹吐了吐舌頭,關切的問道,“麻煩嗎?”陸天成將血令揣進懷中,長臂一伸便將三妹捲進懷中。

陸天成的溫軟低沉的話語在三妹耳邊繾綣盪漾,“三妹,陸某隻怕再見不到你了。”三妹驚的抬頭,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什麼人能教你為難?”陸天成眼梢還有些許悵然,嘴角卻牽起一絲笑意,“三妹,你身為血令使,怎能開口問我血令的內容?”怪柳三妹那滿眼的錯愕和柔情還來不及抹去,陸天成的手已穿過三妹後肩胛骨和肋骨,拎出一隻血淋淋的人心來。陸天成扔掉三妹尚有餘溫的心臟,用淋著血的手輕輕拍著三妹有些童顏的臉蛋,“三妹,俏姐兒我還沒摟夠,你把她殺了怎麼行?”陸天成把三妹擺成倚桌而坐的姿勢,若不是後心的血窟窿和濺出一地的血,誰會想到她就這麼死了。

陸天成退了幾步,滿意的端詳了一會,便足尖輕點,躍離了紅繡樓。

陸天成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為紅繡樓的人會輕易放過自己,畢竟俏姐兒死在自己枕邊,而紅繡樓裡就在剛剛,又出了一條人命。

不必有他想,陸天成在這種時候,只會去一個地方。

三山閣。

三山閣很是古怪。它算不得門派,卻有自家心法武功。三山閣勢力龐大而可怕,其可怕之處就在於沒人知道它究竟勢力大到什麼程度,沒人知曉它是如何運作,更無人知曉閣主的真面目。走在揚州的路邊,總是能聽見說書先生吐沫星橫飛,“若是哪天武林盟主跳出來跪在三山閣總閣主面前,那也沒什麼可稱奇的。”

若說江湖上有誰敢與武林盟叫囂,非三山閣莫屬。偏偏三山閣是個獨善其身的地方,不受制於武林盟,卻也從不加干涉。因此江湖上鮮有紛爭,武林盟一統江湖,與三山閣處的還算是融洽。

揚州郊外的一片竹林後,坐落著如皇城般繁華宏偉的建築群,那便是三山閣。三山閣內複雜如迷宮,陸天成卻輕車熟路的來到一扇不算起眼的拱門前叫了門。不多時,門內便有個溫婉的聲音問道,“來著何人?”她雖是發問,在陸天成耳中卻是柔媚的嬌嗔。陸天成風流不可言喻,聲音中帶著三分笑意,“可是仙蘭妹子?許久未見,也不知妹子是…”陸天成的話還未說盡,門已被粗暴的開啟,門內仙蘭隱在一眉目妖異的男子身後,正眼帶笑意的看著陸天成,那男子臉上卻似覆了層千年冰霜,冷著眼盯著陸天成。

陸天成卻不甚在意,大搖大擺的走進去,“憂夜,你也在啊。”杜憂夜冷著臉,“你這口氣,倒是不希望我在。”說罷竟真的不顧仙蘭的拉扯往外走。陸天成自顧自的斟了杯酒,笑意盈盈的看著仙蘭道,“你哥哥走了正好,來陪我喝兩杯。”仙蘭便鬆開了杜憂夜的袖子,低笑著任憑陸天成那帶鉤的目光上下打量。杜憂夜終是沒邁開出門的步子,回身拉過仙蘭,陰著臉對陸天成道,“別打仙蘭的主意。”

陸天成把玩著酒杯一飲而盡,仍是那副公子哥的笑臉,“我可是真心喜歡仙蘭。”說罷又遞過去一道眼波,仙蘭的雙頰紅成了番茄。杜憂夜知多說無用,陸天成本來就是個浪子,薄倖慣了的人,便是一根髮絲,都帶著一股子浪蕩的味道,杜憂夜遣開仙蘭,索性開口問道,“你莫要妄想躲在我這裡,別說我只是重山閣閣主,便我是總閣主,也不會攙和武林盟的血令。”

似是微微的嘆了口氣,陸天成抬眼看著杜憂夜,“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來找你。”

杜憂夜聽聞此言,也給自己斟了杯酒,與陸天成相對而坐。見陸天成許久不說話,杜憂夜心中便明白了幾分。“公子無心?”陸天成眉心一動,忙抬眼看著杜憂夜,口中還不忘了那些酸詞爛句,“得賢友聰慧若此,乃是我畢生榮幸,若是這血令從我口中說出,陸某隻怕要被碎屍萬段了。”

一語言中,杜憂夜反倒皺起了眉頭後悔自己說出來,若是這浪蕩的淫賊就此消失,真是江湖一大幸事。杜憂夜微微懊惱道,“你神功蓋世,江湖上叫得出名字的又豈是你的對手,若說棘手,也只剩這麼一個人物了,不過也好,你接了這血令,可想好要在哪出立碑長眠了嗎。”陸天成又斟了杯酒,掏出懷中的血字信封,無奈的甩在桌上。杜憂夜看著那血字信封,妖異的雙眸中現出了一抹不知意味的神色,“公子無心,終究成了武林禍害。”

陸天成不解的看著杜憂夜,“武林禍害?”杜憂夜看著一臉疑惑的陸天成,見那幾分疑慮的神情卻不似作偽,便無奈的搖頭道,“同你一樣,都是江湖敗類,拈花惹草,視人命如草芥。”陸天成卻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