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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凝望著水晶簾下蹁躚起舞的紅衣少年,冰冷的眼眸彷彿要化作一池春水,簫聲一片痴纏意味。

是誰曾說,百鍊鋼也可化作繞指柔?

是誰曾說,哪怕千百般輪迴也不忘卻?

是誰曾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只求千年共白頭?

千年訣,千年訣,一曲道盡千年。

簫聲逐漸輕盈起來……

猶記得當年鮮衣怒馬,年少輕狂,不重名利唯重情意,一旦愛上便是轟轟烈烈,生死不棄。

簫聲一轉,又是嗚咽悠遠,亙古綿長,彷彿洗去了所有浮華,此時已是一身滄桑……

過去皆作雲煙消散,只是回首時還憶得起那時的熱血痴纏,此時品來,已是一番心水長流,只求與愛人不問世事,就此白首。

……

魅聽得入神,舞得也愈加入神。

紅袖輕揚,衣衫逶迤,說不盡的繾綣旖旎盡在一收一放之間。煙波盈盈,眉梢妖嬈,腰肢如水袖,行雲流水間竟與那簫聲相得益彰。

……

回憶千年。初識,初戀,相愛,相守……莫不是形神俱到,將一曲《千年訣》演繹得淋漓盡致。

似乎是察覺到了冷無缺緊緊圍繞不放得視線,魅輕輕一個抬眸,回以他魅惑一笑。

兩人互相凝視,心底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同一時刻漸漸破冰而出,他們之間的契合使兩人更多了幾分說不清的情愫。

魅紅袖一落,媚眼一勾,竟轉到了冷無缺的身邊。

衣帶輕揚,紅衫滑落,紅衣的美人緊緊擁住那個愈發情濃的男子,簫聲驟停,兩人就這麼倒在柔軟的毛毯上。

水蔥般的十指挑開那人的衣結,再輕輕一扯,便使黑衣人與那人白皙卻極為剛硬的身體分離開。

“唔……”紅纓般的唇印上了對方的唇,然後唇舌交纏,銀絲滑落。

冷無缺感覺到他如火的熱情,鬆開手中的玉簫,也熱烈地回應起來。

冷無缺一個翻身將魅壓在了身下,四肢交纏。

此時兩人皆是衣衫褪盡,動作越發激烈起來。兩手各自在對方的身體上游走起來,極盡挑逗,就連一個吻也激烈得彷彿恨不得將對方吞下去。

室內吟哦聲不斷,空氣裡彷彿還殘留著那曲《千年訣》的餘音,見證著這一場輕柔交融……

作者有話要說: 想看全肉請留郵箱咳咳。

☆、回府

夕陽西下,斜陽晚照,寬敞的官道之上,一騎黑馬迅速賓士,不多時便趕到了第一個歇腳的地方。

簡陋的茶棚裡,一名白衣公子左手搖扇,右手卻撫摸著身旁倚著的大刀,看上去雖有幾分怪異,卻也不破壞那人的美感。

“籲——”黑馬停在茶棚前,馬上的冷漠男子一躍而下,朝白衣公子走去,道:“抱歉,來晚了。”卻一點兒歉疚的意思也聽不出。

那白衣公子摺扇一收,“啪”地一下拍在桌面上,右手拿起大刀往地上一插,兇道:“冷無缺,你個沒良心的!自己跟小情人去話別,害老子等了一天!老子連刀都給磨利了,就等你伸脖子了!”

冷無缺淡淡地瞥了一眼這個明明是風流佳公子模樣卻硬要手拿大刀的好友,道:“你有意見?”

江尚摸了摸下巴:“靠!太陽都下山了,你們是做了有多久啊?”一邊說還一邊笑得猥瑣,頓時嚇退了其他桌上剛才還在對他傾心的女客。

冷無缺聽了這話竟是破天荒地紅了紅臉,雖然只有那麼一瞬間卻也被江尚給捕捉到了。

“喔呵呵,你不會是把人家小美人兒給弄得下不了床了吧?!”

“閉嘴!還不快走!”冷無缺莫名地有些討厭他用這種輕佻的語氣來談論那個人。

也許……也許他是真的喜歡上那個少年了。

翻身上馬,冷無缺冰冷的唇角溢位一點點笑意。

這樣也不錯……不是嗎?

江尚看著他這副明顯已動了情的模樣,無奈地搖搖頭,扛上自己的大刀,也翻身上馬跟上冷無缺,只留下身後一群女子搶奪那柄留在桌上的摺扇。

這世間的痴男怨女何其多,可真正能夠相配的也就只有那註定的一對……

*

經過一天一夜不停地趕路,冷無缺和江尚終於到達了冷府所在的容城。冷無缺最先做的不是馬上回府,而是先去江府休息了一晚,再到容城內各冷家名下的產業視察了一遍,連一些暗勢力都視察了一番,並吩咐下去讓他們儘快找出那下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