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其把他打死,不如送給我如何?”
亭錦憶臉上笑容莫測,靜靜看了寂青苔一眼,轉頭對亭錦慳說道:“王兄,他雖是疏狂一醉的頭牌,但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的男×娼,王兄貴為太子,就不怕辱了身份?”
亭錦慳低頭暗笑一聲,舉杯輕呷一口,“錦憶多慮了。”
“既然王兄喜歡,那就送給王兄吧。”
寂青苔垂下眼,眼裡纏進絲絲縷縷的哀愁,鼻間的梅香清幽,但他卻心如刀絞。
☆、第六章
隨著太子的馬車進宮,一路無話。皇宮和世王府對他來說無有不同,不過是從一個金絲鳥籠裡到了另一個金絲鳥籠裡,而且這個鳥籠,他可能有生之年都逃不出去了。
寒風凜冽,寂青苔凍得臉色發青,卻見面前的馬車停了下來,隨後便有一位公公小跑而來。
“太子爺吩咐,請寂公子入馬車一敘。”
這麼快就等不急了?寂青苔心下厭煩無比,對那公公道:“青苔身份低賤,怎可與太子同待一車。”
“這……太子爺有吩咐,還望寂公子莫要為難小的。而且太子爺在馬車裡命人侍寢也不是沒有過……”
原來天下人已盡知他的身份,不過是一個供人*的玩物罷了。
才到車前,就有華服宮女打起簾帳,寂青苔俯身而入。
偌大的馬車內,一男子坐在榻上,華服金絲,眉目俊朗,左手執一卷宗,右手撫上一個銅手爐。
感覺到有人進來,也只是微微抬眼,指了指身邊的空位,不緊不慢道:“來,這邊坐。”
順從坐下,那人身上的龍涎香繞進鼻間,寂青苔看著小几上的青銅雕花燈柱開口,“太子有何事?”
“無事就不能讓你進來嗎?”放下手裡的卷宗,他轉頭看他,“外面雪大,我怕你還沒到皇宮就被凍死了。到時候還要浪費我一張草蓆幫你收屍。”
寂青苔舒了一口氣,看來這太子殿下的嘴巴也不比那亭錦憶弱,不愧同為一母所出。
太子繼續看書,而寂青苔則百無聊賴。車外漫天飛雪,車內暖意融融。亭錦慳只覺肩上一沉,微微偏頭,看見肩膀上已有一顆腦袋,笑意蔓延開來。
早就聽聞疏狂一醉裡的冷麵公子姿色不凡,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但那人卻一副千年冰山萬年雪的樣子,可是他就不信,他堂堂太子,竟連一個男子也征服不了。
月下時分,雪勢稍緩,馬車駛進皇宮,亭錦慳下馬,懷裡的人睡得極沉。
李公公掌燈引路,一路行至羲和東殿,殿內燈火通明,早有姬妾在門外跪接。
“殿下……”
“寒兒,快去燒水。”
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