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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說。少年很是聽話,乖順的抬起頭,一瞧見司徒拓暗紅的眼珠子,眼神輕顫,驚訝的張開了嘴巴,也忘記了流淚。司徒拓抬手抹去他臉頰上淚水染花的泥汙,安慰道:“生離死別誰不傷心呢?可是,人死不能復生,你把自己弄得生不如死的,你弟弟在天之靈也沒法安息。”他放緩了音量,聲音只有少年能聽見,道:“你看我,雖然是個半昆,卻可以使喚大青衙門的捕頭,這難道不是活下去的希望嗎?雖然我也明白,他們不過是畏懼我爹的權威,但是請堅信,終有一天崑山人是可以自由的,鳥飛魚遊的天地暢行,這一天是會來到的。”

一席話明顯振奮了少年的意志,頹廢的眼眸霎時間閃耀起璀璨的光輝。他望著司徒拓,嘴唇因為激動不停地抖,半天說不出話,只是篤定的點頭,對與司徒拓豪言壯語給予了支援肯定。

司徒拓拍拍他的肩膀,嘆了一口氣。起身對手下說:“帶回去由我爹處理吧。”

捕頭們走上前,一個拎起少年,兩個抬起屍體,踩著落日回衙門覆命。

那一年司徒拓剛剛十九,來到紅玉國剛滿一個月。那一年嚴休景滿了十五,卻是生不如死的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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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紅玉國那些不得不說的往事(二) 。。。

司徒太傅,不,現在是司徒巡檢正被自家兒子堵在上堂的路上,進退不得。司徒太傅今年才三十八歲,得子較早,所以兩人站在一起,哪裡像是父子。司徒拓年紀雖小,卻已經長得五大三粗,牛高馬大的,好在一張臉還算英俊,若是貼上絡腮鬍活活像一個強盜。

司徒拓挺著腰板,俯視著矮了自己半個頭的老爹,雙手叉腰惡狠狠道:“我要留下那個少年……”

司徒巡檢摸了摸乾淨的下巴,一張小白臉露出嚴肅狀,細長的眼睛看了看自己兒子腰間的跨刀,往上一挑:“小小侍衛長膽敢要挾朝廷命官,活的不耐煩了。”想了想又補充一句:“你這侍衛長是沒有朝廷任命的,是本官開了後門讓你當的,膽敢在我面前耍威風!”

司徒拓明白,自己的老爹長得文弱,卻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硬貨,立馬單膝跪地報上雙拳乞求道:“那少年命苦,已經死了一個弟弟,若是將他送還趙老闆,他會被活活打死的。這年頭人命不如兩隻燒雞,老天沒有天譴,只能靠大人明斷了。”

司徒巡檢嘆了一口氣扶起自己兒子嘆道:“這裡沒有外人,別來這些虛的。孩子,爹知道你心地善良,爹何嘗不想幫助他,可是……那趙老闆是國舅爺家裡的近親,為了一個崑山奴得罪他實在划不來的……”

話還沒有說完,司徒拓怒喝一聲打斷他:“你兒子身上也有崑山紅玉人的血統,你乾脆也將我送去當卑賤的奴隸算了!”說罷氣憤轉身,往大堂走去。

司徒巡檢快步趕上,一把拉住他道:“做什麼?”

司徒拓氣憤道:“大人不願幫我,我也沒有辦法,我只想去將那趙老闆的肥頭兒子打成豬頭,才能洩我心頭的惡氣。”說罷摔開司徒巡檢的手。

“我救他……”,司徒太傅對著司徒拓的背影嘆了一口氣,無奈道:“你這臭小子就是我的剋星,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混蛋兒子,哪有半分的聰慧,我看你才是一個豬腦,做事情從不經過腦子的。”

司徒拓一個轉身,將老爹抱個滿懷,嬉皮笑臉道:“我就知道爹最好了。”司徒巡檢被他熊抱喘不上氣,臉頰微微發紅,掙開了兒子的懷抱,理了理官服才挺著腰板向朝堂走去。

司徒拓趴在門縫往大堂裡面瞧,只見自己老爹往堂上一坐,手一甩,驚堂木‘啪’的一聲巨響,甚是威嚴。

其實司徒巡檢一般不會斷案,他是頭頭,下面自然有管理辦案的,追捕的,只是趙老闆不是後臺硬嗎,若不當回事,他能輕易罷手嗎。

趙老闆站在公堂下,朝司徒巡檢行了一個禮。這個胖子還不傻,老早就聽說過新來的巡檢大使是皇帝身邊的紅人。他還聽說過關於這個白淨大人與天子之間曖昧的傳聞。所以,能不得罪自當不得罪。

趙老闆揚起肥嘴笑了笑道:“大人真是好本事,這麼快就捉住了那賊。”

司徒巡檢微笑:“那小偷是趙老闆家中的奴隸。”

趙老闆跟著笑:“那個賊人正是我府上逃跑的崑山奴。”

司徒巡檢點點頭,嘆了一口氣,面色為難道:“不是一個賊人,而是兩個。本來這是趙老闆的內部事,可是那賊人其中之一喪命歸西了,變成了一樁刑事案件,趙老闆還要配合本官捉拿了殺人兇手才能將那崑山奴物歸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