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你就知道了。”沈信然探出頭對車外的侍衛吩咐道:“吳侍衛,待會到裁縫店停下。”
“好的,沈大人。”
沈信然回到車裡,見李若霖有些沒精神,問道:“若霖哥,昨晚沒睡好嗎?”
“不是,我只是,一坐馬車精神就不好,而且,很多年沒坐馬車了,以前出來很少坐車。”
“我陪你說話吧,說話好點。”
“嗯。”
“若霖哥,家鄉在哪裡?”
“江南。”
“江南,我還沒去過呢,不過江南的美食我倒是吃遍了。”
“這天下能有幾個沈信然啊!”
“京城就有一個啊!若霖哥恐怕不知道吧,我可是被人從小打到大的。”
“什麼,誰打呢?”
“爹孃鄰居,前街后街的大娘大伯,爺爺奶奶,還有隔壁家的老黃狗,上至縣令下至小老百姓都打過。”
“嗯?怎麼?”
“哦,我從小偷到大的呀。”
“偷什麼?”
“吃的。”
“家裡窮?”
“不是。”
“那怎麼還偷吃的?”
“只要是好吃的我就偷。”
“這樣不好。”
“是不好。”
“那你還偷。”
“要不你管我,管我我就不偷了。”
“我怎麼管得了你?”
“沒聽說過哥哥管不了弟弟的呀?”
李若霖自知沈信然在打趣,都二十歲的人了,堂堂的皇廚,怎麼可能還偷東西呢?只是李若霖也渴望被人管著,有種親人的感覺。
“那,有沒有弟弟管哥哥的?”
沈信然一愣,正色了一會,便揚起嘴角道:“這裡就有一個啊!”
李若霖笑了,真真切切的笑了,在沈信然身邊,他總能感受到那份溫暖,他只知道,這個人不會拋下他,這樣就足夠了。
半路上馬車停了一次,沈信然下車買了點提神的果子,李若霖一路上被強行餵了不少果子。
坐了大半天的馬車,坐得李若霖更暈了。
“還沒到嗎?”怎麼沈信然買個東西要跑那麼遠的路?以前李若霖出宮一般都是置辦物品,便也認為沈信然也是。
“快了。”沈信然說謊說得臉不紅心不跳,要到柳州,估計沒有半個月的路程是到不了的。
“沈大人,到了。”
“到了,下車吧。”
李若霖下車看見裁縫店,原來沈信然是要添置衣物啊!
“若霖哥,在這等會。”
“沒事,我可以等。”
沈信然看了看李若霖,笑著進了門,同店家說了兩句,兩個人往門外的李若霖看。
“公子放心,我這剛好有幾套適合公子的衣服,只是價格貴了些。”
“沒關係,全都拿給我看看。”
“好的。”
沈信然看了會,挑了幾套紫色和水墨色的衣裳,沈信然覺得紫色很適合若霖哥,只是想了想若霖哥平時穿得十分樸素,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拿了兩套墨色的衣物。
走出裁縫店,沈信然示意李若霖先上車,一上了車,沈信然便獻寶似地拿出一套紫色的衣裳給李若霖看。
“若霖哥,怎麼樣?”
“很好看。”衣裳本身不花俏,出色的是這衣服的顏色配上合適的料子,李若霖憑心而論。
“那就好。”沈信然尋思著什麼時候讓若霖哥穿上。
“難怪你跑到這麼遠的地方,喜歡就好。”
“那你喜歡嗎?”
“嗯。只是你跑到太遠了,待會回宮便天黑了。”李若霖心裡相信沈信然,而且他對路本沒有多敏感,即使偶爾會探出車窗望望,仍沒有發現有何不妥。
直到夜色來臨,馬車依舊沒有到達李若霖想的目的地,吃了點乾糧後,由於在馬車上顛簸了一天,這會睏意襲來,頭很暈,更是暈暈欲睡。
沈信然在車裡收拾了一下,鋪上柔軟的墊子,從車壁抽出備用的棉被,勸道:“若霖哥,困了就睡會吧,睡醒舒服點。”
“無礙,反正應該快到了。”李若霖說著,一點躺下的意思都沒有。
沈信然只好呆在他身邊,李若霖暈暈欲睡,他還真怕他突然一頭栽下,傷了就不好了。最終敵不過睡意,李若霖整個人倒在沈信然身上。沈信然把李若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