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人扒手,李若霖無奈的反省著,看著身上沈信然給他買的衣裳,大概是外表惹的禍,當年他入京,一身布衣,身上帶的銀兩比如今還多,卻不曾遭扒手。
如此一來,別說趕路,連飽飯都成問題。
微微一聲嘆息,淹沒在嘈雜的趕集中,李若霖站在街道中央,身邊百姓穿梭不止,趕集的百姓一波接著一波湧入街道,一陣陣吆喝不絕於耳,大娘小販高亢的聲音或遠或近,街道兩旁平房高低不齊,或新或舊,兩旁的小攤一個連著一個,十分繁榮,街道上偶爾有馬車經過,李若霖便退到一邊讓馬車經過,有些貪戀的看了一陣子,李若霖摸了摸空蕩的口袋,如今他沒有半分銀兩,倒是沒有賊子接近了,難道他們都會算命不成?
只是,從未在外謀生的他,即使置身於市集之中,也思索不出半分辦法,除了那一手廚藝,不懂謀生生計。
只是,明明他應當很著急,可是此刻他卻站在街道上欣賞淳樸的民風,李若霖自己都覺得奇怪,可是他的確不是相當心急。
李若霖低頭看著那雙手,這手廚藝現在可是半生不熟的,可是,只能靠它了。
於是,李若霖在街道上尋了半日,最後尋了個適當的位置,盯著一個糕坊觀察了半日,最後終於決定進去。
不一會,李若霖便在糕坊裡埋頭苦幹,他可不希望今夜露宿街頭。李若霖從來不覺得自己那一手食雕的功夫如此有用,心裡不禁莞爾一笑。李若霖突然想起剛才的情景,他只是說明了自己的情況,毫無隱瞞,然後,那個坊主竟然就答應了,對他這個陌生人實在是寬容。李若霖哪裡知道,他那張臉便足已叫人不覺的升起萬般同情之意,加上那個坊主也是善良之人,假若李若霖不求做活,求銀兩,那坊主大有直接應諾的可能。
李若霖抬頭望了望身旁一排排如山高的木架,木架上擺放著剛出爐的糕點,幸好他雕東西快,低頭繼續,他應承了坊主,儘可能不做重複工,自小他做過的食雕數不勝數,倒也不覺得為難,這會甚至覺得樂在其中,如果不是因為著急趕路,他會更覺得愉悅。
夜色濃起來時,李若霖自坊主手中接過今日的工錢,找了一個客棧,湊合著打算過一晚明日再去糕坊。
“哥哥,接下來怎麼做?”黑暗中一對黑衣人並肩而坐,看著床上被他們迷暈的人,“要不,綁起來?”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把人帶去李家,只好問哥哥。他們是殺手,從來就只會綁人,不懂得平聲靜氣的與人同行,兩兄弟顯然沒弄清楚,他們不說,李若霖又怎麼知曉他們的身份。
“柳公子只說把人帶到,越快越好,至於怎麼帶,我們可以自己做主吧。”哥哥在一旁推測著,心裡開始贊同弟弟的話,直接把人綁到李家就行,他們也無需費唇舌解釋。
“我們不同他說話就不怕洩露身份了。”
“嗯,這樣行。”
兩兄弟三言兩語終是解決了問題,不多話,於是將人扛上身,一個飛躍便自窗外消失。
兩兄弟輪流著換人,駕著李若霖騰著輕功,一個晚上便行至數百里外。
李若霖醒來時,眼前眩暈不止,耳邊風聲呼嘯,眼下不斷掠過小路、山道,自身處境,被人扛於肩上無法動彈,無法出聲,李若霖終於知道自己被人挾持了,只是他不明原因。
就在他心裡衍生一點點恐懼時,突然,一切都停住了。
兩兄弟終於耗盡體力,停下歇息。
李若霖被兩個陌生的黑衣人帶進破廟,其中一人在一旁閉目打坐,一人出去了,回來的時候李若霖聽見了馬車的聲音,心裡不禁疑惑,難道這兩人打算用馬車?
回來的人將一點乾糧放在李若霖面前,解開他的道,只是啞依然沒解開。
“吃。”弟弟惜字如金,轉身坐到哥哥旁邊。
李若霖這才發現,這兩人竟是一對孿生兄弟,面部輪廓並不銳利,反而很是柔和,如果不是那份習慣了的冷漠,這定是兩個十分可愛的孩子,而且這兩個人白白淨淨的,李若霖怎麼都看不出這是武功高強之人,練武的人不是日曬雨淋練就一身古銅的肌膚嗎,就像吳侍衛。
李若霖不禁詫異,他感覺不到半分危險,可是他的確被這兩個孩子劫走了,這兩人是要做什麼?
吃完乾糧,喝了點水,兩兄弟打坐的時間不算長,便打算繼續上路,只是他們精力還沒恢復,便決定暫時以馬車代步。兩兄弟只是記住了柳博月的話,無論用什麼方法,快則矣。
於是,哥哥趕車,弟弟便打坐,如此輪換。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