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了。
聶抒墨眉間帶了抹傷感之色,道,“別再喊我爹,你我之間不再是父子。”
“爹,都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也許這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廂情願。”聶子鶯望向聶抒墨,兩人的目光再次交纏,“爹,我知道錯了,求爹你原諒我!”
在聶子鶯的眼中,聶抒墨在他的黑眸看到一股悲涼似乎在低訴。聶抒墨緊抿著唇,知道聶子鶯的目光透露著他正在遏抑的心緒。也知道聶子鶯的性子很是倔強,一旦認定的東西說什麼都不會放棄。他又怎會不知曉聶子鶯心裡的算盤,道,“即使我原諒了你,你也不再是我聶抒墨的兒子。”
“為什麼?”聶子鶯全然不知是自己的眼神出賣了自己,目光依舊灼灼,聶抒墨的話就像一根刺深入了他的骨血,將他刺痛。
聶抒墨從沒有像此時這樣懊惱過,本以為將聶子鶯送出莊一切都會恢復平靜:“你還不明白嗎?在你娘死的那天,你就已經不可能再是我兒子。”聶抒墨轉過頭去,望著窗外的景色,過了良久,轉過身,凝視著聶子鶯,聲音冷的如冰,“別再有下次了,別再讓我發現你偷跑進來了。”@
聶子鶯凝望著他,臉上是一片化不開的傷,“沒有下一次了。”聶子鶯不想再反駁什麼了,他明白再說下去只會令聶抒墨生氣而已,他不想再惹聶抒墨生氣了,他會用行動來告訴聶抒墨,證明他長大了,真的知錯了,不會再胡鬧了。
聶子鶯忽然開口道,“爹,很少見你笑過,你能笑一次給我看嗎?”
聶抒墨有點詫異的看了看聶子鶯,他沒有想到聶子鶯會提這麼個要求。可是他現在笑不出來,即使笑的出,他也不想笑。聶抒墨無言,半晌,開口:“無事,就走罷。”說完起身離去,剩下聶子鶯坐在原地。
聶子鶯看著聶抒墨離去的背影笑了笑,不過是苦笑。
窗外的凌兮鳳看著這一切,當他來到聶子鶯的面前事,聶子鶯正坐著發呆。
凌兮鳳對聶子鶯說,“認輸了嗎?”
聶子鶯低垂著頭。“不。”
“若你一直都說不,那豈不是永無止境了?”凌兮鳳負手走出房間,臨跨出房門前,轉頭道,“不如這樣,我們以三次為限。”
“好。”聶子鶯抬起頭,平靜異常。
孽情之啼鶯(父子3P)20…21
想到小雙還在莊外候著,聶子鶯也沒再多作逗留。
小雙在門外探頭探腦的直盯著門看,見聶子鶯出來,忙揮了揮手,道,“少爺,我在這邊。”看見聶子鶯額頭的紅腫,小雙忍不住發問,“少爺,你額頭怎麼了?”
“恩,沒事,就是給娘磕了幾個頭。”聶子鶯掩不住臉上的失落,道,“去把馬車架過來,我們回去了。”
“好。”
不出一會,小雙利落的將停在一旁的馬車架到聶子鶯跟前,聶子鶯坐到小雙的身側,又道,“今天我想吹吹風,就不坐裡面了。”
“好。”小雙應了聲,揮動馬鞭,沿著原路返回。
一路上聶子鶯一言不發的觀望著四周的景象,抬頭再看天空,依舊灰濛濛的一片,只是依然沒有雨滴掉下來。林間樹林也被一片灰濛所籠罩。迎面吹來的是略顯蕭瑟的風。馬蹄下的小道寂寞的蜿蜒朝前無盡延伸。
慢慢的,人聲漸漸多雜起來,馬車在街道上穿梭,與行人擦身而過。聶子鶯能聽見各種聲音,一朵菱荷泣露,白蓮凝香的蓮影吸引了聶子鶯的目光。畫中的蓮花栩栩如生,蓮下水中一條紅鯉,更襯的白蓮潔白無瑕,不似莊裡蓮池內的別樣紅。蓮葉上垂然欲滴的露珠,像是灑落在翠玉盤上的珍珠般。
一名約莫十七,八歲的布衣少年,手中拿著副展開的畫,站在街的一角打量著眼前的畫幅。
“停車。”聶子鶯朝小雙喊道,他想要那副畫。聶抒墨是極其喜愛蓮花的,若是將它買來送予聶抒墨,他應該是喜歡的吧。
聶子鶯跳下馬車,跑到那少年跟前,道。“這位小哥,我想買你手上的這副畫。”
那布衣少年直接搖頭道,“不賣!”隨即快速將手上的畫卷起。
聶子鶯執拗道,“我很想要這副畫,你要怎樣才肯賣給我?”
“這件事我做不了主,這畫是我家主人的。”布衣少爺轉身欲走,卻被聶子鶯一把抓住袖子。
“那你去問問你家主人,多少錢我都要。”
“少爺,你突然跳下車做什麼?”小雙在聶子鶯下馬車後,拿起馬車內的包袱也跟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