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放下,就打算退出房間,對他們的話題他可沒興趣,他的首要任務是來找小雙的。當然,因為聶子鶯不會武功,所以大夥自然將他無視在外,也沒打算帶著他一道去。
出了房間,走到牆角聶子鶯把身子託付給牆壁,伸手遮在額頭前的太陽。
“喵……”一隻花色的小貓在聶子鶯的腳畔磨蹭。
聶子鶯抱起腳邊的小貓,撓撓它的下巴。“墨……”
“……喵喵……”小貓享受著聶子鶯的撫摸有一下沒一下地叫著。
“不是和你說,白天不能出來嗎?”聶子鶯略帶懲罰性的輕扯了一下小貓的鬍鬚兒,惹來小貓小爪亂揮。
這隻貓兒不知從哪個角落裡鑽進漠北,聶子鶯見它柔軟可愛,就留下它與自己做伴,不過漠北本身是不允許養寵物的。墨是他為小貓取的名字。
“墨,再亂跑,當然變一鍋貓肉哦。”將小貓抱回房,聶子鶯也不管它是否聽的懂,嚇唬它道。
小貓從聶子鶯的手上跳下,踹到床上,窩了個舒服的姿勢,眯眼蜷縮起來。
聶子鶯步出房,將房門關好,以免小貓又胡亂跑出去。
走出西院,聶子鶯走走停停,漠北內的樓閣亭臺,盡顯精緻,這裡太大了,而且他又不熟悉,想找一個人實在困難。聶子鶯就這麼東張張西望望,一路上,也遇上好幾個教眾,不過他們根本就無暇搭理他,而他也不可能直接冒失的上前去問話。
漫無目地的走了多時,聶子鶯赫然發現一扇位於個不起眼角落的大門,大門是黑色木製的,頹委地開著,明明是一片明媚的天氣,大門裡頭卻透著陰暗,似乎陽光終年無法照到裡面的樣子。偶爾有風揚起,吹動殘敗的大門,發出咯吱的聲響。
聶子鶯朝裡探了探頭,裡面的模樣如同在外瞧見的一樣,陰沉的可怕。不過聶子鶯很是好奇,處處盡顯精緻輝煌的漠北怎麼會有這樣一處地方。
聶子鶯才剛走進去幾步,映入眼簾的,不再是陰鬱的氣息的,而是滿園的花香四益,是一個若大的花庭。
看著滿庭的繁花,聶子鶯忽然定住了腳步,因為他聽到自己的身後有腳步聲,背後有人。
聶子鶯站了良久,不敢回頭。聶子鶯突然意識到自己進了不該進的地方。
“你是誰?”一隻手輕輕搭上聶子鶯的肩膀,那人聲音輕柔,並帶著疑惑。“怎麼進來的?”
感覺到肩膀上的力道,聶子鶯慢慢轉過身,看清了立於自己身後的人。那人五官平凡,膚色微黑,一副下人的打扮。
原來只是一場虛驚,聶子鶯解釋道,“我是西院的下人,經過這裡胡亂走進來的。”
“哦,原來是這樣。”那人朝聶子鶯笑笑,“我叫百里惜,是這裡的花匠,你呢?”
見百里惜笑的憨厚,聶子鶯換上副輕鬆的表情道,“別人都喊我子墨。”
“沒事就快走吧,被人發現了就不好了。”百里惜說著拽起聶子鶯朝外頭走。
“為什麼?這裡面有什麼嗎?”聶子鶯跟著百里惜的步伐出了花庭。
百里惜粲齒一笑。“不知道呢。”
聶子鶯走到一棵樹下,坐在石頭上,“你不是裡面的花匠嗎?為什麼會不知道?”
“因為好奇心害死貓。”百里惜依舊一副笑顏,溫聲道,“所以我從不去好奇什麼,上頭吩咐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聶子鶯聽出百里惜話中的弦外之音,他是在提醒自己。“我知道了。”
“恩。”百里惜繼續與聶子鶯攀談道,“子墨,你為何會進漠北,人人都對漠北近而遠之,如同蛇蠍,若非實在無處可去,沒人會願意進來為奴。”
聶子鶯般出已背的滾瓜爛熟的理由道,“我是誤打誤撞被抓進來的,百里惜你呢?又是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你總是對陌生人這麼有問必答嗎?”百里惜微動嘴角道,“我爹那輩就是漠北的花匠了。”
“當然不是。”聶子鶯反狡百里惜的話,說道,“那是因為百里惜你實在不像壞人。再說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下人,有什麼好被人騙的。”百里惜憨厚的面龐,無害的笑,下人的身份,以及剛才好心提醒他,都讓聶子鶯將他歸在為好人一類。
“是嗎?”百里惜笑道,“看來你我的想法不謀而合,我也覺得子墨不像是壞人,也許這就是一見如故吧。”
兩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句,聊到甚晚,才互相道別,回到各自的院落。
用過晚膳,聶子鶯拿著一些吃剩的食物,回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