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還這般大膽虜劫我漠北的人,你未免也太張狂了。”
凌兮鳳故作驚訝地笑笑,“晚裳,你怎麼回事?就算這漠北的景緻再好,你也不該這般莽莽撞撞的就偷跑進去,居然還劫了個人出來。”
晚裳垂首,說道,“是,晚裳莽撞了,請盟主責罰。”
凌兮鳳慢悠悠道,“不知聶教主想我如何責罰她,才能消氣?”
聶抒墨在晚裳身上掃了圈,從她的穿著身形,一眼認出早上易容混在自己身邊的人就是她了,“不愧是你調教出來的人,估計她混入漠北很久了吧?當真讓我責罰,希望你不要心疼才好,就讓她自斷腳筋,給她個教訓,以謝亂闖漠北之罪!”
凌兮鳳面帶誇張的為難之色,說道,“晚裳,我平時是怎麼教導你的?你竟桶下如此禍事,既然聶教主要你一雙腳筋,你給他便是。”
“是。”晚裳一臉絕望,正準備拿劍朝腳上劃去,忽覺手腕一疼,劍被打落在地。晚裳有些震驚,不知凌兮鳳究竟何意。
只聽凌兮鳳笑道,“這漠北是什麼地方,豈容你在此做這等晦氣之事,你自己找個地方自罰去,免得玷汙了這兒又惹聶教主不快。”
“是,晚裳遵命。”語畢,晚裳速速離去。
孽情之啼鶯(父子3P) 89
聶抒墨楚起眉,聽著凌兮鳳這翻看似教訓屬下實則暗諷自己的話,“你故意放走她。你現在不是我的對手。”
凌兮鳳嘲諷道,“你就那麼肯定?你自己不也內力被封。”
聶抒墨笑道,“我就知道是你!”他中毒的事,在漠北極為保密。
聶抒墨提劍施展輕功,一瞬間,劍已至凌兮鳳的眼前,好快的身手,凌兮鳳趕忙應對,右手一揮,一把玄青色的長劍握於手中,泛著鋒利的劍氣,只是分毫之差,便與聶抒墨的利劍擦身而過。
聶抒墨招招快如閃電,每一劍都帶著漫天殺意,凌兮鳳抬手以劍身擋住聶抒墨的攻勢,兩人皆未用半分內力,以劍法相交,兩劍相碰,發出清脆的碰擊聲,聶抒墨的劍招就這麼被凌兮鳳毫不費力的接下。
聶抒墨心下忍不住嘆道,好劍,好身手。隨之,聶抒墨身形朝後速移些許,足尖點地,重新朝凌兮鳳直奔而去,手臂一揮,以凌兮鳳胸口為目標,直刺而去。t
凌兮鳳身子速偏,閃過這一劍,身如飛鷹,迅捷的自聶抒墨正面躍起,凌空一閃,近其身側,劍鋒自聶抒墨的身上橫掃而過,留下道血痕。聶抒墨眼眸暗沈,雙眸半眯,不在乎身上的傷口,閃到其身後,忽轉轉身,手中長劍頓時側旋劃出,破空而出……擦過凌兮鳳背脊。
兩人交手許久,還未分出勝負,皆已無法使用內力而過度消耗體力,加上兩人體內毒素未清,導致氣色看起來蒼白虛弱。
聶子鶯在一旁看地發急,忽地揀起晚裳彌留在地的劍,雙手一沈,好多年沒拿劍了,右臂因被聶抒墨廢過的關係,聶子鶯的劍拿的非常不穩,按著記憶裡僅存的劍式,衝到兩人中間,章法凌亂的揮舞著,手心不禁冒出冷汗,說道,“別打了!”
聶子鶯章亂的劍法在空中糊亂擺弄一氣,凌亂不穩的招式內依稀可見師承何處,那是聶家劍法。
“你拿劍做什麼?”凌兮鳳用力握住聶子鶯亂揮的手臂,“子鶯,我不許你動劍!”
適才見聶子鶯使出聶家劍法,聶抒墨倍感詫異,正想開口質問他從何學來的劍法,卻聽凌兮鳳喊他子鶯,聶抒墨緊緊盯著眼前的兩人,子鶯?
“凌兮鳳你剛喊他什麼?”聶抒墨朝凌兮鳳問道,轉而又看著聶子鶯道,“你到底是誰?如何會聶家劍法?”
聶子鶯看著聶抒墨,看著那雙質問自己的眼睛,自己曾經給了他一切,把整顆心都交予他了,而現在,只能默然的看著他,因為自己的心裡又多了一道影子。
秋風不斷拂過聶子鶯的肌膚,帶著一絲血腥的味道,眼前漠北的火勢已被控制,但仍顯得有些頹喪,四周除了安靜還是安靜,凌兮鳳只是抿著唇。
聶抒墨問道,“你是聶子鶯?”如此相似的面貌,氣息,還有種種巧合,他早該懷疑才是。
聶子鶯不作聲,只看著凌兮鳳握住自己手臂的那隻手。
“過來。”不留商量餘地的聲音,聶抒墨命令。
楓樹被風鼓動的‘沙沙’而響,凌兮鳳面無表情冷然道,“聶抒墨,你當我凌兮鳳是什麼人?你我明暗兩道,現下聶子鶯是我的人,我怎可能讓他過去,我的人誰都別想碰!”
聶抒墨面色不悅,緊了緊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