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怎麼回事?”
聞言,晚裳垂首而跪,烏黑的長髮直洩而下,不安的咬著紅唇,“屬下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岔子,屬下明明是緊遵盟主的吩咐將那香爐送到聶公子房內,實在不知聶公子為何會中途醒來。”
晚裳默默跪在地上,跪了良久都不見凌兮鳳開口,偷偷抬起眼眸看向凌兮鳳,只見他正不知沉思著什麼事情。晚裳緩緩開口道,“也許是藥量下的不夠,不如屬下明日……”
“不用。”凌兮鳳終於開口,看向晚裳,“明日,你有其他的事要去做。”語畢,凌兮鳳從袖中拿出個藥瓶扔到她跟前,腳尖點地,人已縱身凌空,轉而消失不見。
翌日,已經過了午時許久,聶子鶯還躺在床上,他後半夜根本未睡,也不想起身,聽見外頭的一陣細碎的腳步,定是晚裳來了,這日晚衣破天荒的沒有一大早就喚他起床,坐起身,拿起件衣裳胡亂一披,開門道,“晚裳,你昨夜在隔壁有聽到什麼人來過嗎?”
自前幾日起,晚裳便搬來了南院,就住在聶子鶯隔壁,其中原由不想也明白。晚裳還未進門,便見聶子鶯忽然開門奔出。
看著衣衫不整的聶子鶯,晚裳端著飯菜,搖頭道,“沒有啊,昨夜我什麼人聲都沒聽見。”
是嗎?可他覺得明明就有人,聶子鶯有些納悶。
晚裳疑問道,“怎麼?昨夜有人嗎?”
聶子鶯擰眉道,“大概有,大概沒有。”
晚裳驚訝道,“有人?怎麼會呢?”
聶子鶯看著晚裳一副疑惑的模樣,果然是在做夢,垂下眼,走回房,心中有道苦澀,莫非他太思念百里惜?所以才做了個這樣的夢?抬手觸上唇瓣,已是一片冰涼,想到昨夜那個熱切的吻,聶子鶯心下又是一陣翻騰,他怎會做那種羞人的夢?
晚裳瞧聶子鶯一副失魂模樣,問道,“你怎麼了?”
聶子鶯依舊眼哞低垂,搖頭道,“沒事。”
“是嗎?”晚裳擔心道,“看你臉色不太好,昨夜用了薰香還是沒睡好嗎?”
聶子鶯勉強勾起嘴角淺笑,“真沒事。”
晚裳拉起聶子鶯,把他按在鏡臺前的椅子上,說道,“這樣子也叫沒事嗎?”
鏡子裡的人,一臉鬱悶,令人只需瞧上一眼,就可瞧出他的心情低落,整個人顯得死氣沉沉沒有神采。
晚裳詢問道,“你是不是病了?”
聶子鶯道,“你想多了。”
晚裳忽然笑道,“讓我來幫你振作一下!”
真是一句奇怪的話,聶子鶯懶懶的合了一下眼,又隨即睜開。“你想做什麼?”
晚裳開啟衣櫃,翻出一堆衣裳,細細斟酌著,黑的太老成,白的也不行,他的臉色已經夠白了,水湖藍的?晚裳看了聶子鶯半晌後又搖搖頭作罷,“這件不錯!”晚衣拿起件月牙色的衣袍,袍角上繡了朵綻放的蘭花,很是惹人喜愛。
見到晚裳手中的衣袍,聶子鶯遲疑了一下,他怎麼不知道自己的衣物內有那麼一件繡著蘭花的袍子?
晚裳拿著衣袍走近,笑道,“聽說不同樣式的衣袍和髮式會改變人的心情。”攙起聶子鶯,晚裳細細的為他著裝梳洗。
聶子鶯安靜的任她服侍,“是嗎?”為什麼他穿上這件衣服,反而覺得心情更抑鬱了?
晚裳認真回道,“當然。”語畢,她開啟小抽屜,拿出被聶子鶯收入其中的香袋,淺聞一下道,“這淡淡的香味好清雅,和你這身衣裳好相配呢!”
聶子鶯瞧著晚裳的舉動,問道,“你不是對花粉過敏嗎?”
晚裳抬眸笑道,“其實我也不是經常過花粉過敏,只是昨日身體本來就不舒服,又聞到這花香才引了不適。”說著,她將香袋放入聶子鶯袖內。“昨日看你很緊張它的樣子,喏,好好收著吧。”
聶子鶯輕輕的恩了一聲。
晚裳拿起桌上的木梳,將聶子鶯的長髮半束起,再用一支玉簪插進發裡,將他裝扮得得體之後,滿意道,“比起前面,整個人看起來好多了。”
目光飄向桌上的飯菜,聶子鶯覺得有些餓了,坐到桌邊,撥弄著眼前碗盤裡的菜,才剛吃幾口。便聽晚裳道,“今日漠北很熱鬧哦,沒久沒這麼熱鬧了。”
聶子鶯一聽,來了好奇。“什麼熱鬧?”
晚裳介面道,“好象是有什麼人要來吧,一大早總管就喚了所有人去準備,連我都被叫去了呢。”
聶子鶯嚼著口中的食物,吐字含糊道,“誰要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