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故意朝聶抒墨問道,“我還不知他是?看他的著裝應是教中有身份的人吧。
有身份的人?聶抒墨挑了挑眉,朝聶子鶯投去打量的目光,月牙色衣袍,袍角以銀線如潑墨般勾畫出數朵小巧綻放的蘭花,如晝燈盞下,呈現淡淡光澤,空谷幽香。再看一旁凌兮鳳,一襲白色衣袍,袍角銀線勾勒出朵銀蓮,淡雅無比。兩人站在一起,仿若畫卷。
聶抒墨心中哼道,莫非這兩人有真有什麼私情不成,連穿衣裳都這麼默契。
孽情之啼鶯(父子3P) 76
凌兮鳳再次開口道,“聶教主,不為我介紹一下嗎?”
聶抒墨微勾唇角,有意嘲弄般,隨口道,“他是我養的小貓。”
“小貓?”凌兮鳳似笑非笑著,抬手拂過聶子鶯耳際的發,對著聶子鶯輕問,“小貓兒,你家主人可寵你?”
聶子鶯微楚眉黛,心知凌兮鳳是故意這麼問自己的。
見聶子鶯不語,凌兮鳳笑道,“寵就寵,不寵就不寵,為何露出這般苦惱的表情呢?”
聶抒墨眼微眯,眼前兩人的舉止,實在不像初次見面適才在門外偶遇。聶抒墨不著聲色,
開口道,“入座吧。”
凌兮鳳笑道,“這隻貓兒,著實討喜,不如就座我身旁,如何?”雖是問著,但根本不容聶子鶯回答,就被凌兮鳳帶向一旁的座位入坐。
作為上賓,凌兮鳳的作為僅次聶抒墨,舒適的靠上檀木椅,凌兮鳳靜斟一杯酒,眼角的餘光偶爾若無其事的飄向聶抒墨,彷彿看穿了聶抒墨心中的算盤。
察覺凌兮鳳投來的目光,聶抒墨舉杯朝他示意,凌兮鳳微微一笑,舉杯飲盡。凌兮鳳心中暗忖,要不要隨了聶抒墨的心意呢?
雖是宴席,但宴上的人數並不很多,這倒讓聶子鶯有些意外,因為人數的關係,使整個宴會冷清不少,雖然有許多能歌善舞的女伶,仍無法使氣氛熱絡起來。再看聶抒墨與凌兮鳳兩人很少同對方說話,也就敬了幾次酒而已,偶爾的交談,也盡顯客套。
宴會的氣氛有點壓抑,根本感覺不出一點熱鬧與喜氣,聶子鶯不知聶抒墨為何宴請凌兮鳳,不過,心下明白聶抒墨定是在算計什麼,可是,明知是場鴻門宴,凌兮鳳為何還要前來?
凌兮鳳靜靜的坐著飲酒,仿似心不在焉,一點都不知自己身處險境。不過該面對的,終究是要面對的。
凌兮鳳端起杯酒,觸唇淺抿,笑道,“今日一見,漠北果然如傳言所說,別具一格,氣勢如宏,其中園林更是恍若世外。令我都有些捨不得走了呢。”
聶抒墨勾唇道,“既然凌盟主如此流連,那就別走了。”
凌兮鳳笑道,“我正有此意,漠北景緻甚好,令我真不想走了。”
聶抒墨臉上笑容間縈繞一絲邪魅,“不如留下小住幾日可好。”
“那麼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叨擾了。”語畢,凌兮鳳的眼神有意無意看向聶子鶯,說道,“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聶教主的小貓實在討人喜歡,在此小住期間,我想讓其作陪,可否?”
聞言,聶抒墨靜靜的注視著凌兮鳳,不知在想些什麼,偶然皺眉,目光在凌兮鳳與聶子鶯之間來回穿梭,心下費解,一來不確定兩人究竟何關係,二來凌兮鳳竟主動提出留在漠北,三來,凌兮鳳的態度有恃無恐,應是有備而來。
聶抒墨慢條斯理道,“我是無所謂,只要他同意就好。”語畢,將兩人臉上細緻的表情盡收眼底,不可琢磨,還是有得磨,都只是時間罷了。
凌兮鳳抬頭看向聶子鶯,等著聶子鶯的回答。三個人之間發生微妙的變化,大廳裡一時變得很安靜,安靜的令人不安。聶子鶯朝聶抒墨看去,聶抒墨面無表情的回看了他一眼,似乎因為凌兮鳳突來的要求,聶抒墨開始肆無忌憚的打量聶子鶯,嘴唇抿得緊緊的。
聶子鶯發現自以為早已麻木的心又痛了,慢慢開口道,“但憑教主吩咐。”繞了一圈,聶子鶯又把決定權丟回給了聶抒墨。
聶抒墨看了聶子鶯一會後,心中經過考量,有了新的想法,開口道,“來者皆是客,我又怎能拒絕凌盟主的要求,就這樣決定了。”
宴會又進行了會,氣氛越發壓抑,凌兮鳳起身朝聶抒墨客套了幾句,說是有些累了,便拉著聶子鶯離開了宴廳。
聶子鶯回到房間,將門合上,暗笑自己真是個傻瓜。
聶子鶯知道,不用凌兮鳳再多說,答案已經很清楚了。愛情大概就是如此,不是捨棄就是擁有。
他看著凌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