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全數落入他耳內,一開始他只以為是哪個下人罷了,聽到最後聶抒墨緩緩睜眼收功,原來是他。
聶抒墨起身繞出假山,此時聶子鶯正背對著聶抒墨站在樹下嘴裡不知在嘀咕什麼。
“我扔了你一隻貓,現下還你一隻,算扯平了。”自那日把他的貓扔下湖後,聶抒墨一連等了幾天,都沒再見到他。
聶子鶯聽到身後傳來的話語,知道自己背後所站何人,身子一下僵住。
見對方沒反應,聶抒墨皺起眉,走上前,“怎麼不說話?”
聶子鶯就這麼站在那裡,偶爾有幾片落葉飄下,輕輕落在他肩頭,他根本就不敢回頭,聽著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近,聶子鶯彷徨失措拔腿就跑。才跑沒幾步,聶子鶯就後悔了,他居然忘了,跑的再快也敵不過輕功幾下腳程。
聶子鶯跑了幾步就被聶抒墨擒住,忍著手腕上的疼痛,即使被抓住,聶子鶯也是把頭撇向一邊,令對方無法看到自己的容貌,“放開我!”
聶抒墨稍稍減下手上的勁力,“你跑什麼?”
聶子鶯彆著頭,沉默著,一語不發。
見對方又一次無視自己的問話,聶抒墨有些生氣,猛的加重手上的力道。“你沒聽見我在問你話嗎?”
聶子鶯感覺自己的手幾乎快被捏斷了,“放手!”。
聶抒墨似乎未聞,手上依舊還是那個力道,“我問你話,你沒聽見?”聶抒墨另一手驀然扣住聶子鶯下顎,扳過他的臉,“為什麼不敢看我?”
聶子鶯被迫轉過臉,他的臉頰在陽光下,被映照得迷離,長長睫毛下的雙眸顯得晶亮。
聶抒墨陡然鬆開手,“怎麼是你?”
對上他的眼睛,聶子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該怎麼解釋才好?
聶抒墨本就對眼前人起疑心,只是一直沒有證據,質問道,“你到底是誰?”
聶子鶯見對方似乎只是懷疑而已,並未完全認出他,裝傻道,“什麼我是誰?”
聶抒墨不斷咄咄逼人發問道,“你怎知道那湖裡淹死過一隻貓?又怎知道有隻貓兒叫墨?還有你又怎知道那貓是被我扔進湖的?”
“我……”聶子鶯死不承認道,“我是聽別人說。”
“聽別人說?”聶抒墨眯起利眸道,“誰?”
聶子鶯繼續扯著謊,“一個朋友。”
聶抒墨追根就底,繼續盤問道,“什麼朋友?”
眼見一個謊越滾越大,聶子鶯只能為了圓謊,瞎扯道,“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朋友,我只知道他姓聶。”
“是嗎?”聶抒墨繞過聶子鶯邁步離去道,“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聶子鶯見對方終於不再為難自己,心下吁了口氣,想到自己同百里惜說好要去花庭找他,便回花庭去了。
不遠處的聶抒墨忽而定下腳步,轉身,暗沈的眼眸看著那道快步離去的身影,他才不相信那些個理由,聶抒墨嘴角笑意冷淡,使出輕功悄悄跟了上去。
孽情之啼鶯(父子3P) 57
花庭內,藤蘿縵繞,各色的花藤在賞石,古色古香的假山之間纏繞。聶子鶯才走到花庭門口,就見到百里惜在裡頭與一個下人不知在說什麼,瞥見門口的聶子鶯,百里惜開口道,“你站在門口做什麼?快進來,正好一會要你幫忙。”
“幫什麼忙?”聶子鶯邊問邊走近百里惜,走到百里惜身前,定下腳步,“等下我們要去做什麼?”
百里惜朝那下人道,“我知道了,我們一會就去。”
待那人離開,百里惜朝聶子鶯道,“南院旁的水榭內碗蓮出了些問題,等下去看看。”
“碗蓮?”聶子鶯不解道,“可是現下都已是秋日了,蓮花早就衰敗了吧?”
百里惜笑道,“碗蓮不是長在池子裡的,現下才九月,十一月後才進入休眠期。”
“哦,原來這樣。百里惜,你的意思是等下我們要去南面的院子?”聶子鶯突然想到那漠北教主就住在南院。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百里惜拿出個布袋,朝裡面放了些一會可能要用的工具。
“沒問題。”聶子鶯一想到那女婢說小雙整日同個死人關在一起,不由問道,“百里惜,你答應幫我找人,你什麼時候去找?”
百里惜邊整理工具邊說道,“別急,先解決你臉上的事。”
百里惜帶著聶子鶯來到水榭,水榭可以算是漠北內的另一處花庭,只是比花庭更為寬敞,並築有水榭樓臺,花的種類也不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