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一根針重重扎過。從一出世,就註定了悲哀的一世,沒有歡喜,只有疼。
輾轉了一世,聶抒墨依然還是沒能讀懂他的惆悵。他好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縱使疼得緊,也還是在曾經,觸到了一點點幸福。
如果,所有的傷痕都能夠平復,如果,所有的感情都能夠收回,如果,所有的過往都能夠重來,該多好。
五年前,八月初七,聶子鶯不知道凌兮鳳為什麼要選這個日子。
二十年前,八月初七,聶家莊,聶子鶯初入人世。
八月初七,天色陰暗,聶子鶯離開凌俯,往聶家莊跑。
火很大,耳畔盡是慘厲的呼號聲,死亡的陰霾佈滿天空,已是一片火海,濃煙嗆得他不能呼吸。
有人說,是漠北邪教掀起了這場災難。
有人說,是聶家從前的仇人尋上了門。
有人說,是天意是上天有心要亡聶家。
原來凌兮鳳並不是在跟他開玩笑,凌兮鳳的話在他耳邊迴響起,猶為刺耳:為他對你的棄之不顧,為他對你的無情,我願意為你血洗聶家。
聶子鶯坐在聶家莊外許久,直到凌兮鳳出現在他面前。
凌兮鳳說,回去吧。
聶子鶯坐在地上低著頭,如果他不是坐著,低著頭,凌兮鳳可以清楚的看見聶子鶯的嘴形。聶子鶯無聲地說,他不想回去。他只想自己一個人待著,什麼也不管。
不去管從前,也不去管以後,這就是他為什麼不想考慮以後的事,無法回答百里惜問題的原因。
見聶子鶯恍了神,百里惜出聲喚回聶子鶯的神思。
“百里惜,我想睡了。”聶子鶯靠到床榻的軟枕上。
一道清脆的‘卡嚓’聲,就象空谷裡的迴音。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