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家人消失的原因?”念生沉思片刻,反問道。
範德易搖搖頭,回道:“並非,應該說官府大概能猜出古家人消失地原因,但為了保全自身利益,他們便停手將此案定為了一樁懸案。”
“可範大人適才明明說,官府查不到絲毫線索,才會壓下了此案?”滅度追問道。
“滅度兄有所不知,這官場上黑暗,誰也摸不透。那些話,只不過是為了堵著悠悠眾口,真正的情況,除了縣令與他身邊的心腹,怕是沒人會知道。”範德易輕輕一笑,搖頭說道。
滅度雖然自小就在江湖裡四處闖蕩,但畢竟鮮少接觸到官府,裡面黑暗的程度,他也是隻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
現下聽了這些話,臉上稍稍露出了些許驚訝,頓了片刻,才又問道:“那麼,那位師爺就是縣令的心腹之一了?”
“不錯。”範德易的語氣十分篤然。
“既是心腹,他又怎會向你們透露關於古家的事情?”
“即便是心腹,但在某種利益的誘使下,總會有破例的時候。”範德易嘴角揚起,露出一個彼此心照不宣的笑容。
眾人霎時瞭然,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看來這師爺也並非什麼善類。
“所以說,古家人消失一事,其實另有隱情?而且,這背後的黑手,就連官府也忌憚三分?”滅度總結性地問道。
何敬儒與念生亦同意他的看法,又紛紛望向了範德易。
“古家人的消失的確另有隱情,據官府的查探所知,此事很可能與最後一趟鏢有著莫大的聯絡。”範德易說道。
“最後一趟鏢?也就是說,在古家人消失之前,他們還在接鏢。如此看來,古家人根本沒有退隱江湖的想法,而且在他們消失地同時,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也隨著一起消失了。那麼,古家人很可能在那夜就被全部滅了口。兇手動作如此利索乾脆,不留絲毫痕跡,想來不只一人。這背後,定然隱藏著一股龐大的勢力。”念生微微一驚,緩緩分析道。
“念兄說地不錯。”範德易看著他一笑,眼中露出激賞的色彩,繼續說道:“其實,那一趟鏢並沒有成功,也是古家有史以來第一次保鏢失敗。”
“哦?這倒有趣了。”滅度輕笑一聲,挑眉說道。
“據說,僱鏢之人乃是前任左相,五年前他告老還鄉,便找到了古家,讓他們進京為他押送回大半輩子積攢下來的家當。”範德易又道。
“前任左相?”念生稍稍一愣,對於此人,他所知並不多。
但因為以往同朝為官,朝堂之上總會碰面,但兩人之間的來往並不多。左相給他留下的唯一印象,就是老成圓滑見解獨到,是個不可多得的將相之才。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這件案子會牽扯到他。
“想必念兄對此人應當有些印象。”範德易看看他,繼續說道:“從緗陽城到京城,至少也需半個月的路程。可是,古家的鏢師足足走了三個多月,卻是空手回到了緗陽城,左相的所有家產都在半道上被劫走了。”
“然後,古家人也在一夜間全部消失了,包括所有值錢的東西。”何敬儒眼神一閃,說道:“而在這種時候,最痛恨古家人的,自然就是左相。那麼他們的消失,嫌疑最大的也是左相。那個縣令卻畏懼左相的身份,不敢聲張此事,便找藉口壓了下來?”
“當真是個糊塗縣令,僅憑自己的猜測,便草草定案。如此膽小愚昧之輩,根本不配做父母官。”念生冷冷一笑,眼中充滿蔑視。
“念兄的意思是,左相併非真兇?”範德易不解地反問道。
念生看向他,搖搖頭,回道:“如今還不能早早下結論,但古家人消失定然另有隱情。左相的確有實力在不知不覺中,將古家人全部除去,但倘若他果真如此做了,古家人又怎會留下如此多的活口。”
“活口?古家留下很多活口?”範德易驚道。
何敬儒點點頭,將他們剛剛討論過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
範德易越聽越驚愕,滿臉的不敢置信。
可此事既然是念兄查出來的,以他的斷案能力,只怕是再荒誕的事情,也由不得他不信。
“那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做?”
此話一出,三人皆望向了念生,等待他的回答。
念生低頭沉思片刻,而後將大家聚到一起,低聲說出自己的計劃。
寬敞的書房內,除了細微的談話聲,一切都靜悄悄的……
在範德易回來這一日,一切都如往常一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