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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翼,不能往那邊跑,蹲下順著牆走,一定能摸到門……”

“澤,你聽,有人呼救!”

“是嗜迦!他暈了,幫我一下!”

“咳咳,死小子,比豬還沈!”

火光中的少年,雖然狼狽不堪,相互扶攜的手,卻不曾鬆開過,奮力往出口衝去……

緋翼猛然間想起,與少年嗜迦的友情,是在那場大火過後,直至後來很長一段歲月,他們成為少年的至交好友。

三個少年的身影,坐在焚燬石柱上,在藍天白雲之下,暢談未來的人生抱負,當時似乎並沒什麼東西,能夠阻擋少年人的遠大志向和彼此親密無間的友誼!

後來,究竟是在何時,他們放開那隻手,看著昔日的好友,從此踏上一條不回頭的路?

☆、第七章

影像幕幕流轉,長廊畸形扭曲,早被遺忘的事,此刻忽隱忽現,充斥在緋翼腦海中,越來越強的情緒波動,刺激得人頭疼欲裂,整個人也為之一震,身體機能發揮最大,從昏厥中清醒過來!

“哈哈哈,這背叛的代價,比你想的要沈重吧?我真的是好奇,他看到你變成這樣,會不會掉頭就走?”

“嗚……”

一聲聲撕心慘嚎,就從身邊發出,緋翼神智剛復,入眼便見那偷襲者,正對著受害者猙獰狂笑;而自己則被綁成粽子,密密匝匝捆紮嚴實,別說是想掙斷繩索,就想坐起來都不容易。

偷襲者的身邊,跟著一個小侏儒,右手持刀猶在滴血,身高不過三尺左右,看上去似六七歲的孩童,但那雙嗜血的眼睛和熟練的凌遲技巧,無不昭示此人扭曲又殘忍的心性。

血淋淋的鼻子,割下扔在腳邊,看得緋翼心頭一凜;慘無人道的酷刑,讓受害者面目全非,此刻更是生不如死!

比酷刑更可怕的,是不斷崩塌的信念,一刀一刀凌遲著心!

當初容貌未毀時,也不見那人有多疼他,現今靠這張臉吃飯的自己,還有什麼資本能留住那人?!

愛情究竟是什麼?若承受巨大苦難,只換來對方鄙夷,堅持還有什麼意義?或者只為做著自欺欺人的美夢嗎?

小侏儒耳目聰慧,緋翼微微一動,便落進對方眼中,尖聲叫道:“他醒了,他醒了!”

既然被人戳破了,也沒必要再裝暈,更何況將軍的尊嚴,不容他做縮頭烏龜。

緋翼掙扎著坐起,勉強保持平衡,對施刑的侏儒冷笑道:“只有折磨那些受傷的、無力反抗的人,才能讓你既感到安全,又感到自己很強大吧?”

被人戳到痛處,侏儒氣憤不已,卻不敢貿然上前,緋翼眼中的冷光,看得他莫名心寒。老虎雖被束縛,卻不是他這隻兔子,也敢上前去挑釁。憤恨和畏懼並存,侏儒只能恨恨盯著,不時仰望一下主人。

幸好,他的主人毫無畏懼,甚至那隻兇殘左眼,半眯半睜似瘋似癲,露出嗜血前的興奮:“將軍,好久不見!”

先前匆匆一眼,此刻聽他說話,緋翼認出對方身份,臉上卻沒多少驚訝,淡淡道:“芮老闆!”

“是我!”芮老闆一陣陰笑,讓人毛骨悚然,冷森道:“沒想到吧,我還能回來!”

緋翼鼻子一哼,全然譏諷意味,別有所指地道:“是沒料到……”

“我會變成這樣,全拜你們所賜,我的眼睛和手,還有不夜城的一切……”芮老闆舉起左臂,腕處裝著鐵鉤,乾癟的右眼窩,越發顯出猙獰,兇惡道:“地宮機關不能收我的命,我便要回來向你們討債!”

“討債?”緋翼忽而一笑,眼睛掃視四周,角落一堆乾糧,表明藏身已久,譏諷道:“明明倆個殘廢,老鼠似藏在地下,還不肯安生待著,非要攪出事端,做著自欺欺人的美夢!”

此刻身處的位置,乃是地下大廳,坐落泉池正下方,本是學院的儲物廳,當年唯一沒遭大火洗禮之地,卻不知怎麼被芮老闆找到,變成其在帝都郊外的藏匿之所。

原本堆滿雜物的大廳,現在已是空無一物,只有一枚黑色石球,嵌入中央凹臺之上,牢牢契合紋絲不動,上邊落滿厚厚的灰塵。

就在緋翼說話間,石球上面的灰塵,簌簌噗噗往下掉,微不足道的小動靜,落進緋翼的眼睛裡,卻惹得那雙褐色的眼眸,嘲諷之意更加濃烈了!

“真不愧是將軍,血淋淋的人在眼前,還能把話講得這般傲煞,連我都仍不住想為您鼓掌,但我已無法再為您鼓掌……”芮老闆腕上鐵鉤,劃過黑球表面,傳來刺耳噪音,冷笑道:“就如您所言,我只是個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