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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替!

帝都兩位名角遇難,殺手恐怖無比的容貌,右眼剜去左腕斷掉,貌似某族的某位司長。

帝都新任執行官凱澤,曾派專員去龍城調查,得知此人年初因病辭官,此後在府邸修養半年,病癒便攜愛人云遊,龍城不知二人行蹤,至今為止三月有餘。

如此一來,此人亦有嫌疑,凱澤將其列入名單。

追查數月仍無結果,名單之人一個個劃去,最後只剩那位前司長,至此兇手已連殺三人,而關於恐怖殺手的流言,亦隨今年雨季到來,席捲整個蘭之都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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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皇家劇院。

“我的王後,您就是用這種方式,來迎接浴血而歸的王嗎?”

“陛下,求您放過玫瑰子爵,一切都是我的過錯!”

“哈哈哈,騙人,騙人,統統都是騙人的……”

“啊,王,王……”

“這世上沒有永恆,再怎麼刻骨的戀人,也經不起磨難歷程;再怎麼親密的朋友,也會用謊言描繪嘴唇,我怎能把誓言當真?”

蘭之都的愛神節,空蕩蕩的豪華劇院,帝都幾位當紅名角,日夜排演半月之久,聯袂演出古老劇目‘尼涉王’,僅為看臺上幾十位王室權貴!

失去王的後,蒙著黑色面紗,在如此美好的夜晚,只能透過看戲忘卻憂傷;小王子端坐椅上,還未過四歲生日,卻已懂在人前展示驕傲;年邁的老公主,開場後沒看多久,就靠椅背上打盹;年輕的親王殿下,與侍臣竊竊私語,顯然對這類老戲目乏味;三位元老專注看戲,偶爾聊一句情節,一副既來之則看之的神情;不遠處的丹熾將軍,正襟端坐嚴肅認真,眼睛始終盯著劇臺;出使日麗歸來的利溪,邊與石衢大人談著奇聞,邊與皇後侍女眉目傳情;督軍與夫人說著話,眼珠子卻不自覺,被劇院男侍勾走了;檢督位置一直空著,戲開場沒過多久,他就找藉口離開了,只剩夫人獨留戲臺;而他年輕美貌的夫人,正從座下伸出玉腿,有意無意觸碰立波大人的腿,後者儼然化身石像,嚴肅正經的面龐,看不出任何波動,只是眉間又多幾道褶子;脾氣暴躁的柏衛將軍,與生性耿直的凱澤大人,又為一件小事瞪牛眼;看似勸說的宇成將軍,實則在旁扇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旁邊微醺的老親王,雖未插過一句嘴,卻豎起耳朵聽著,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神情;號稱才子的御筆大人,冰霜面容神情高傲,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是不屑一顧;最近正在走著黴運,喝水塞牙的宮廷總管,愁眉苦臉哀求隸書大人,而後者卻閉著眼睛,氣定神閒靠著椅背,翹著二郎腿兒,手指在膝頭打著拍子;獨自坐在角落裡,沈默的布剎大人,空洞眼神藏著絕望,直勾勾盯著臺上,卻什麼也沒看進去;看臺邊少千秋將軍,正交代手下辦事,眼中閃著戒備光芒,手始終搭在劍柄上;一丈開外,薇爵面對一群侍女,賣弄變鮮花的小把戲,引得她們紛紛捂嘴驚歎,卻不知那些全是故作姿態的討好;拐角處站著常鬧彆扭、又屢屢在危難時相挺的蒔切、含心兩位大人,蒔切低聲下氣說著什麼,卻讓憤怒的含心氣紅眼……

這就是人生百態,眼下的豪華劇院,就好似人間縮影,將貪嗔痴慢疑演繹;緋翼坐在陰影裡,斜依著椅背,捏著左手腕子,活動著關節處,凌厲眼神多了幾分冷漠。

兩年前,不夜城受刀傷,到雨季陰陰作痛,甚至牽動戰場上的舊傷,痛得不明顯卻如!骨之蛆,細細密密糾纏鉗制,怎麼甩都甩不掉的煩人病痛。

所幸,心,不會再痛了。

三十幾歲的男人,早過了天真年紀。情情愛愛的糾葛,不過是臺上做戲,如他這般的將軍,實不該花這般心力。

翻手雲覆手雨,王殿的掌權者,一動則天雷動,萬人前呼後擁,國運操控指間,蒼生睥睨足下,這就是權利的迷人之處!

回頭看那些年,緋翼翹起嘴角,眼裡藏盡譏色,似嘲弄自己以前的天真,又似當下輕蔑的人生態度。

男人心冷了,慾望卻炙熱,撕開面上虛偽,還有什麼放不開?!

緋翼看著臺上,演王子的伶角,眼中露出興趣,邊活動著手腕,邊跟侍從說了什麼。

侍從領命而去,不大一會兒,劇院總管來了。這種事勿需多言,指著那人一問,總管也就明白了!

不遠處,注視著的沙旬,看到總管離去身影,不由得皺起眉頭。兩年來,將軍的改變,已讓人分不清,哪些是在做戲,哪些才是真實!

戲劇結束了,眾臣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