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上不動了,拿刀放了一點血,止了穴。雪柳拉了拉青瑤的衣服,“瑤兒姐姐你這次是不是跟我們一起走?”
青瑤頓了頓,點頭。
輪到歸雲谷的時候,祈臻小心問了句,“青瑤姑娘你是隱岄宮的人?”
青瑤像完全沒聽到手起刀落,放血放的像殺雞一樣正常,看了我一眼也沒有把那噁心的蟲放過來,側了臉對祈臻道,“與你何干。”
祈臻被打擊的無語,我訕訕收回伸出去的爪子,她那鼻子比我的還靈,估計早知道我沒中毒。
我扶了丫頭和雲川哥,人都散了的時候鍾天皓又跑了過來,一個勁問我有事沒事,怎麼青瑤不救我之類,我沒中毒救什麼。
頂著段二叔和雲丫頭他們頗有壓力的視線,我扯開他的手,道,“沒事沒事,我吃過奇果不會中毒你別擔心。”
“真的?”
我慎重得點了點頭,道,“你先回去,我們還有事。”
“死流氓你什麼時候認識了這種人了?”雲丫頭斜眼,雲川哥的目光和死丫頭一模一樣,讓我頗有點捉姦在床的心虛。我什麼都沒幹心虛個毛線啊。
“上次在無傷城救的,喂,你們別用眼光望著我行不行?”
“哼。”
雲丫頭一甩頭,簪子上的小紅鳶跟著主人搖了搖晃出了視線。
隱岄宮的人早走了,剩下的也拖三拉四的離了場,我摸摸鼻子也只能跟歸雲谷的回去了。
雖然早就猜到這次亂七八糟的武林大會會被傳的亂七八糟,回到忭梁的時候聽到那說書的還是驚掉一身疙瘩,這話說的可是公雞都會生蛋,麻雀都飛上了九天。
其實真相不過只有一個,就是海棠春睡圖裡面有武功密笈,而這海棠春睡圖要麼在隱岄宮的宮主手裡,要麼就是被他毀了。
於一派武林正派,這大會是個汙點,無論給小百姓提供了多麼豐富談資也好,都決口不提當自己沒有去過。
而於我,什麼圖也好,武功密笈也好,或者都算是一個終結。
以後或者相見就成陌路。
妃子醉,
海棠春睡,
胭脂半染,
嫋嫋崇光恐君催。
月畫樓,
蝶粉蜂狂,
紅妝盡褪,
淡淡素顏心憔悴。
…………………題詞《海棠春睡圖》
寒毒
今年的十一月似乎比較冷,忭梁北面已經有些地方飄起了小雪,一排排屋子的房簷沾了還沒來得及融去的雪,銀妝素裹,剎是好看。
街頭有新的杏餅冒著熱乎乎的氣新鮮出爐,偶爾在青石磚鋪墊的路上轆轆滾過的馬車會停下來買上一兩袋荷葉包裹的杏餅再重新上路。
相信很多人都認為在這麼一種溫馨的情景裡和一個姑娘對望是一件十分浪漫的事,尤其對方還是一個極罕見的美女的時候。
而我的心情正好相反,這才回忭梁幾天,又碰上了。
“我有事找你,換個地方。”
青瑤也不等我點頭,就往一邊沒什麼人的角落走去,我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畢竟對方也不像要將我怎樣的樣子。
“什麼事?”
“你喜歡子蘭對不對?”
這問題夠私人的,你老人家輕功好也不用把青州到忭梁這段空間距離無視得那麼徹底吧。“我不想回答你這個問題。”
她也不問了,轉身就想走,我反應過來追上去拉住她,“蘭出了什麼事對不對?”
“跟你沒有關係。”
“有關係!你快說。”
青瑤拉回自己的衣袖,道,“寒毒入心脈,一個月內他再不治必死無疑。”
把冬天一些要用的東西買了點去鍾天皓家後連我自己怎麼回來的我也不清楚。
救不救他,你自己決定。
我晃回怡風宅裡腦袋只剩下這麼幾個字,蒙上頭翻來側去睡不著。其實我和蘭之間早就說得清清楚楚,捨得也好不捨得也好也已經成了定局。本來也應該我走我的陽關道他走他的獨木橋。但這時有個人走過來告訴你,剛和你分開的人走他的獨木橋時掉水裡了,這場子上的人就你一個會游泳,你救還是不救?
救還是不救?
又堵又慌,認命得彈起來收拾東西,我已經盡了自己最大努力去和蘭分開,既然上天都要我去見他,我再掙扎作繭把自己纏死也還是要去見他。
放了張紙條在房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