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籌,錢二蛤貘扶著竹子還在看,那次青瑤和舞傾城鬧得整個江湖都沸沸騰騰的他都還敢招惹舞傾城,估計說他色膽包天也不為過。
等一下無論哪一個贏了,估計他都只有一條路走,哪誰說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也不能為了一糖花棒就讓他去死。
我叫他,“你還不快走?”
他像被我嚇了一跳,“是你?!”
“是我怎麼了,你是不是想她們回來給你補一劍?”
我說話的時候罄兒被舞傾城踢了一腳,錢二蛤貘看到轉過頭來道,“上次的帳我還記著,等下舞兒過來給你一劍才對。”
我舞你的大頭,丫的這麼蠢的我還真沒見過。不過事實上他錯了我也沒對,舞傾城還沒來得及抽空給他一劍,他就被別人一刀劈了,臉上到脖子,一條長長的血痕在黑林裡觸目驚心,我只見到一閃而過的亮光,我面前的人就成了一具屍體。
我見過那個男人,晚上和葉月樓見過面的那個,還是穿著黑衣,臉很白,薄唇,兩道劍眉卻顯得他的臉一點也不陰柔。他看也沒看我,就去幫罄兒。如果不是來了個黑衣人把舞傾城救了走,她絕對和錢世銘一樣死在這個黑林子裡。
罄兒走過來問,“你跟過來幹什麼?”
我說,“好奇。我什麼也沒看到。”
她還是那副表情,也沒想殺人滅口的動作,我也就放心的問她,“怎麼不去追,你不是要殺了舞傾城嗎?”
“宮主的命令只是要我來毀了那幅畫。”她走的時候回頭道,“勸你還是不要管太多。”
那個男人倒像很健談,站在罄兒後面接著說,“穆公子應該知道,知道越多就是多給別人一條殺人的理由。”
早上醒來的時候我才想起,那個男人叫我穆公子,他居然認識我。
錢家莊
有一個可怕的猜想在我腦袋裡面產生,我又忐忑得希望它發生。我在桌子上坐立不安,雲丫頭嫌道,“流氓你長蝨子了是不是?別動來動去!我的茶都倒了!”
“哪有這麼誇張!”我回道,在雲川哥回頭看我們之前我坐好望回上臺。錢家大少爺在上面口若懸河,他眉目端正,長得還算得上英俊,比起他那個的弟弟,身上少了輕浮的氣質,看來他家老爹還是有點眼光的,聽到什麼圖的時候我一驚。
雲川哥在旁邊給我輕聲解釋,海棠春睡圖是宮廷的一個外邦畫師替旖蘿公主畫的一幅畫,因為這幅畫的流落,旖蘿的美貌才變得天下皆知,天下第一美女的稱號就是這樣而來的。而錢世韞說要在英雄大會前一天展示這幅流失已久名畫,並贈給這屆英雄大會的第一名。
英雄美人,自古英雄配美人。
海棠春睡圖,大概就是昨天錢世銘偷出去的圖,昨天我沒有做夢的話,那幅畫應該已經成了一地的碎紙屑。
“就用那圖當獎品也太不值錢了,他就不會贈點金阿銀阿什麼的?”
司徒莊主在一旁聽到我的話,笑道,“話不是這麼說,那張畫自然不值錢,但裡面的美人可是價值萬金,江湖上可是有很多收藏美人圖的風雅之人。”
這樣說的話上次你送給葉月樓那幅畫也很值錢咯?如果在上面寫上葉月樓三個字,估計還不只萬金,哪天有要去滅了隱岄宮也有個圖照看不是?
今天是最後一場客宴,小鬼頭過了差不多兩個月的休養已經痊癒了,雲川哥建議先讓他去司徒莊主那住一會我們再去接他,清兒也和這小鬼頭玩得上,司徒莊主是高興得緊,拱了拱手便帶著清兒和小鬼頭走了,小娃娃一聲穆哥哥再見喊得甜的我像吃了糖一樣。雲丫頭和小鬼頭哪個都不會正經喊我一聲,這讓我這個長兄實在有種無法訴說的淒涼。
我拿著那幅畫跟雲川哥出了錢家莊的時候,真有種拿了一萬兩黃金的重量感。雲丫頭還是一臉要跟我們到天涯海角的架勢,我問她,“你不用回家看看你爹?你出來大半年了吧?”
“我爹沒雲川哥好看!”小姑娘笑的可愛,貓兒眼一閃一閃的。
我真替她爹感到可憐,“你究竟是不是你爹親生的,死丫頭片子!”
姑娘不樂意衝過來掐人,下手也惡狠狠的,搖的我懷疑我的頭是不是要飛出去,“死流氓你才不是你爹親生,叫你胡說我掐死你個死流氓!”
雲川哥寵溺得笑了下也不過來救駕,道了聲我去訂房就由我自生自滅,我捉住丫頭的手,道,“你再那麼兇就嫁不出去了!”
“姑奶奶我嫁不出去也是你這流氓搶了段大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