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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黃泉道上有個伴這種話傻子才會說。他那弱柳扶風的模樣兒不僅沒能給我壯什麼膽,反而讓我更擔心。現在我是半個瘟神,靠得我太近沒半點好處,我推他讓他快點繞路走。

他莫名其妙的望著我,問,“小穆,你怎麼在這裡。”

“別問那麼多,快點哪裡來哪裡走。”

我還沒成功把趙子蘭哄走,黑鴉鴉的人就殺到面前,這下是要走也走不了了,來人都目無表情,不是胸部還有呼吸都成石像了,就那兩個穿著大金氅的異族人臉上有點人氣,不過這時候我無比希望他們也能像死屍一樣。因為像人的話,就會有慾望。

我把趙子蘭拉到身後,那個男金毛怪看他的眼神讓我渾身不自在,那是獵人看到獵物時的戲謔滿足的表情。

“他們想捉你?”趙子蘭在我耳側壓低聲音問道,弄得我耳窩發癢。我用沒受傷的右手摸了摸了耳朵,對他說,“原本是我,現在把你算上了。”不過捉我們的性質卻大大的不同。

趙子蘭沒有再說話,金毛怪側頭對其中一個黑衣的說了幾句話,番邦語我是一句也聽不懂,但那個黑衣人目光聽完後落在誰身上我是看得很清楚。我伸手到後面拉他的手,沒拉到,轉頭看他。發現他在回望那個金毛怪,眉眼清冷平靜,金毛的嘴角又上揚了幾分。

我在心裡捉狂,我的小蘭兒,這種時候就應該把你那張禍國殃民的臉遮個嚴嚴實實,而不是用你那雙大墨眼去增加別人的興趣!

對方的人前進了一步,我拉著他倒退了一步,這路不好,大概是怕我們掉下去也沒采取急攻的方式。這貓捉老鼠的情況下,我的心是擱到嗓子眼去了。

“把匕首給我。”

“什麼?”

趙子蘭回握了我的手,又說,“把匕首給我。”

我狐疑得看了他一眼,還是把匕首給了他,他彎彎眼睛,道“相信我不?”

南華莊

我摸了摸他退的太快而弄傷的嘴角,伸手去拉人的時候只捉到滿手的虛風。我的心情就想像小孩吃糖吃得正高興卻被人無緣無故甩了一巴掌一樣。

我怨念得看了瘋丫頭一眼,後者無知無覺,輕袖一甩走出房門,道,“我不打攪你繼續回味了,流氓你別讓司徒叔叔等太久了。”那語氣一本正經的就像什麼也沒看到她也什麼也沒做一樣。我感覺又被甩了一巴掌。

“死丫頭再叫我流氓我就對你不客氣了!”我頂著受傷的臉跟上去,不滿得回敬。

“知道了,流氓你都說多少遍了。”

“……”

如果我是女人,現在我想還她兩鍋貼。

司徒楓在江湖上的名望很大,很多正派的人多少會給他幾分面子,他財大仗義,為人儒雅又不迂腐,所以即使他有個七歲大的小兒子,也還是有不少名門女子傾慕他。不過可惜的是,司徒楓對他妻子紀蘭情有獨鍾,不僅不打算續絃,還用了八年時間建了一座極大的蘭亭紀念她,用情之深,讓許多求親的女子既無奈又嫉妒。他和趙子蘭投緣,或者多少與他的名字有關。

“紀嬸嬸肯定很漂亮吧。”連雲川哥看見那蘭亭後面那種美麗到夢幻的人間仙境,也不由自主道。

襯得起這種美麗的,必定是個美如天仙的人,比如,趙子蘭,比如,那個亡故多年的紀蘭。

“不,她很普通,和平常人家的女子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我們三個都很驚訝得轉過頭看後面的司徒楓;他繼續說,“或者你們覺得這樣一片幽蘭,只配得起美如謫仙一樣的人。”

我不置可否,雲川哥尷尬得說,“不,司徒叔叔我們並不是這個意思。”

他表情裡有深深得懷念,笑道,“不,你們這樣的想法是正確的,不過,因為我愛她,她在我心中便變得無可比擬,我對她的愛有深,她便有多美麗。”

他對紀蘭的愛,也就是說像這一片蘭給人的感覺,多到極致,悽到極致,美到極致。即使是一舜繁華,也有足夠的理由讓人自願為其粉身碎骨。

這個谷地在南華莊後谷,這裡並不阻止別人進入,只有人負責打理那些蘭花。

司徒莊主把我們帶進去,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場地是莊主同意獻出去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不過企圖肆意破壞這些蘭花的人還是要掂量自己的斤兩的,畢竟南華莊的名字在上,打狗也需要看主人。

慶典正式開始的時間是晚上,對於那些準備來看錶演的人大都在頤紅閣訂了套間,現在春末,倒也趕上來這邊看一看這片尚未來得及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