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破塵暗自讚歎,好膽大的女子,敢拉住天一的長老不放。
“怎樣的女子?”
“很漂亮,咄咄逼人。”沂非雨看了看雲破塵,“你不會認識吧?”
“很可能…………”雲破塵忽然變得很為難,“敢在京城中咄咄逼人的女子,嗯,我說出來沂不要打我,那女子,嗯,可能是我的妹妹…………”
沂非雨的銀針已經飛了過去。
一面用寒玉扇叮叮擋著暗器,雲破塵一面笑著,“說了沂不要打我的…………明日我就去把桂要回來,沂別生氣了好不好?今晚我陪你一晚,作為賠罪行不?”
沂非雨懶得理這個臉皮厚過城牆轉拐處的人,獨自走回房間。
雲破塵追了上來,見沂非雨已經和衣而臥,便除下外衣躺上床去。
摟住情人,緩緩解著他的衣服,柔聲道,“沂……朕答應過你進宮前不會強迫你,朕不會食言……只是,沂願意兩情相悅嗎?”
“不。”一個字打破雲破塵所有妄想。
賭著氣,把手伸進沂的衣裡,輕輕撫摸著,“沂的面板好光滑…………”然後褪下了最後一件衣服。
潔白無瑕的身體呈現在雲破塵面前。
不知為何,他竟然微微愣了愣。
半晌,才伸出指尖輕輕觸了觸沂非雨胸口那道不仔細看便不會發現的淡淡傷痕,“是誰傷了你的……”
好熟悉!頭痛欲裂!
“很早,忘記了。”沂非雨淡淡道。
何嘗會忘記?又何嘗忘記過?天山之巔那個狂妄的小鬼,那個手持干將劍的俊美小鬼,怎麼可能忘記?
只是,當日一別,便再也沒見過…………
“那沂的舊傷也是那人傷的?”雲破塵怒道,“為何不治?明明只是小傷,小到調養半月即可康復,為何不醫治?”
為何?那日一別,便有種不可能再遇的感覺,所以不想治,因為治好了,便什麼也不剩了…………
“不用你管,這是我的身子。”沂非雨推開雲破塵,扯過棉被,“時候不早了,要睡快睡。”
雲破塵瞪了沂非雨的背影半晌,才吐出那口咽不下去的氣,無可奈何地抱住沂非雨,閉上了眼。
☆、第六回
“沂~~~”大清早地就被人吻醒(其實是喘不過氣了),沂非雨反手一針刺上雲破塵的巨闕穴,不顧他疼得俊臉都歪了,隨後推開手腳不老實的某人,也不管他是不是掉下床的時候碰到了床角,掉的位置有沒有阻擋,一腳踩在他身上走到屏風後換起衣服來。
穿戴好了,才施施然扶起趴在地上喚痛半晌也沒人敢進來幫忙的某人,收起銀針,把他扶回床上,然後坐到一旁看起書來。
“沂,你是不是真的決定要嫁給我?”雲破塵根本不想起身,便躺在床上笑眯眯地看著沂非雨。
“也許。”沂非雨看著上次沒看完的金剛經,隨口答道。
“沂,要嫁到皇宮裡的人都是養在深閨裡的。”
“…………”
“沂,要嫁到皇宮裡的人都是隻看詩書不看佛經的。”
“…………”
“沂,要嫁到皇宮裡的人都是對我百般依賴從不挑剔的。”
“…………”
“沂,要嫁到皇宮裡的人都是……”
“說完了嗎?”
“沒有。”
“沒說完也起來,回宮去。”
雲破塵磨啊蹭啊磨啊蹭了半天,才嬉皮笑臉地伸出手,“沂,最後一句,要嫁到皇宮裡的人都是要服侍皇上更衣的~~~~”
沂非雨終於把眼睛從書上移開,看了雲破塵半晌,放下書站起身來走到門外。
雲破塵急忙抓起外衣披上,衝出門去拉住沂非雨,“沂,你去哪裡?”
“放開,我不嫁了。”沂非雨冷冷說道。
雲破塵立刻哭喪著臉。
“放開。”兩個字結成冰,掉在地上砸得粉碎。
“沂…………我錯了,你不要回去…………”雲破塵無法,只得拉下皇帝面子,“以後我對你百依百順我服侍你更衣好不好?”
“不敢,皇上可是龍體,金枝玉葉,在下是個沒資格嫁進皇宮的人。”
“有有有,誰說沒有?我說有就是有!”雲破塵胸口拍得啪啪響,“我明天就昭告天下,說朕要立沂非雨為皇后,將臻頤殿賜給他!”
沂非雨狐疑地上上下下挑皮切肉地看著雲破